佩洛西访问台湾的余波还在扩散,但《福布斯》这篇评论认为,中国的真正问题不是佩洛西,而是货币驱动下的增长模式熄火后的“日本式困局”。加美编译,不代表支持文中观点或确认其中事实。
中国需要担心的事情越来越多。新冠疫情,房地产市场崩盘,通货膨胀,佩洛西,你能接着列出来。但中国领导人最大的问题,可能在东京。
中国的银行之间正在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机构与机构之间的大量贷款。上周五,银行对银行的隔夜回购协议市场交易创下了超过9000亿美元的记录。这就是当中央银行向金融系统提供潮水般的资本,却无法提升生产力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这正是凯恩斯几十年前警告的那种“流动性陷阱”,就是信贷创造机制冻结的原因。研究日本2000年的学生都知道这个道理。他们也知道,这不是中国领导层希望央行或其经济在2022年达到的状态。
正如中信证券的经济学家明明告诉彭博社,“多余的现金堆积在金融系统中,而不是被输送到实体经济中”。
尽管有这么多央行创造的现金到处乱流窜,但中国的银行们正把资金在金融领域,相当于在银行之间打转转。
多年来,像诺贝尔奖得主克鲁格曼这样的经济学家,担心中国可能会陷入日本那样的困境。那是在2008年雷曼兄弟危机之后,当时全球跟随日本银行走上了量化宽松的道路。
中国的窘境的细节,与克鲁格曼预期不同。陷入通货紧缩似乎并不是北京的问题,俄罗斯的乌克兰战争使石油和其他商品的价格飙升,这并不是什么挑战。
然而,中国面临的“推绳”问题(宽松货币政策的局限性),可以说是中国领导人最不需要的,因为增长速度在最不应该的时刻出现了放缓。
今年晚些时候,习近平会打破常规,第三次担任共产党领导人。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很高,但经济麻烦有可能破坏党的形象。
中国面临经济衰退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他的新冠“清零”政策和要求的大规模封锁。2020年,对整个城市的严厉封锁起了作用。不过,在更多可传播的变种中,这是徒劳的。
今天,遏制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管中国领导人知不知道。
自1月以来,北京数次发出信号,表示将转向更灵活的“动态清零”战略,不管这意味着什么。然而,投资者仍然预计,封锁将是中国政府对新的病毒传播波的默认反应。
野村控股的经济学家陆挺认为,中国现在陷入了“新冠商业周期”。风险在于,中国的GDP将随着感染率的激增和暴跌而无限期地回旋。
现在是中国重新调整中国的新冠疫情对策的时候了。优先事项应该是更好的疫苗和大规模测试。这样做可能使中国更接近今年5.5%的GDP目标,或许能减缓中国自2014年以来经历的最严重的资本外逃。
中国不能再依靠央行来挽救局面。鉴于中国政府沉重的债务负担,政府也不能安全地打开财政闸门。根据国际金融协会的数据,仅在第一季度,中国的债务总额就增加了2.5万亿美元,远远超过了华盛顿的1.5万亿美元。
诚然,中国领导人目前有很多事情要做,包括众议院议长佩洛西的台湾访问。坦率地说,这引起了中国政府的过激反应,你会认为它有比下令进行军事演习更大的挑战。
北京大学的经济学家迈克尔·佩蒂斯说,中国应该研究日本失去的几十年的教训,并注意这些教训。
佩蒂斯说:“将今天的中国与日本进行比较的原因是,除其他外,它们都有严重的收入不平衡,多年的非生产性投资,由政府担保并管理的银行,被严重高估的实际汇率和飙升的债务”。
这些不平衡导致了泡沫问题,几十年后,日本仍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佩蒂斯说,日本面临着“在四十年投资驱动的增长奇迹之后的艰难调整。这些也是跟随走类似增长道路的其他每个国家的相同情况,他们都需要有残酷而艰难的调整”。
这包括中国。央行失去了货币政策对经济的动力,就像之前几十年的日本央行一样,这是一个不祥的信号。
底线是,如果北京想避免日本的命运,佩蒂斯说,“它必须了解实际上是什么造成的,为什么收入再平衡如此困难,必须采取东京没有或不能采取的具体措施。否则,假装不可能在中国发生,那几乎可以肯定它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