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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崛起的政治新星,南非版特朗普是如何“南非第一”的(收费)

外交政策杂志报道说,特朗普打开了右翼极端主义的“潘多拉魔盒”,全世界都有政客拷贝他的成功路线,其中就包括南非的政坛新人,尼兰拉·拉克斯·莫霍利(Nhlanhla “Lux” Mohlauli )。他正在通过煽动仇外的心理,来争取贫穷的南非黑人选民,这一招看起来还很有效。

5月27日,拉克斯穿着厚重的军靴、军装、和他标志性的防弹背心,在约翰内斯堡的街道上跳起了托戈托戈舞。也身着军装的支持者们,跟着他跳起了这种南非标志性的政治抗议舞蹈。

有些人用头巾遮住了脸,有些人则拿着手铐,他们都喊着反移民的口号,打着 “南非第一”的旗号。

这算是南非对美国 “骄傲男孩”行动的回应。

MissMakhanya89, CC BY-SA 4.0  via Wikimedia Commons

“杜杜拉行动”(Operation Dudula)是一个恐吓来自邻国的移民,并煽动仇外心理的新南非运动,拉克斯是 背后很有煽动力的千禧一代一员。他刚刚因洗劫一栋他认为正在出售毒品的房子而出完庭,就又回到他的家乡索韦托,开始领导一场反抗性的游行。

我猜想,这位 “杜杜拉行动”的领导人在离开法庭时会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但他在一辆车的后面迅速换上了迷彩服。

他通常都带着手枪,即使在他自己家里接受采访时也是如此。但他今天显然不可能带枪。

“今天没有枪?”我问。

“看看你的外套下面,”拉克斯笑着回答。

我照做了。他以魔术师的手法从口袋里拿出手枪,放在我的腰上。

我说,希望枪的保险打开了。他看起来有一点受挫,然后向我保证他是个专家,并提出教我如何射击。

这个35岁的人在南非越来越受欢迎,因为他恶毒的抨击外国人,指责他们抢走了当地人的工作,以及导致暴力犯罪率高。“杜杜拉行动”在祖鲁语中意为 “铲除”,目标是津巴布韦人、莫桑比克人和其他人工作的地方,其活动经常变成暴力事件。

4月,在约翰内斯堡附近的一个非正式定居点,一名津巴布韦男子被暴徒私刑处死。这一事件就在拉克斯访问这一地区并发表反移民言论几个小时后。

由于官方公布的失业率为35%,青年失业率为64%,以及普遍的贫困,南非人正在为他们的困境找原因。

一些人指责执政的非洲人国民大会(ANC)党未能兑现其承诺。在 “彩虹之国”出现的28年后,许多住在棚屋里的人仍在等待政府承诺的住房。国家电力公司Eskom已经崩溃,以至于经常停电。甚至数百万旨在帮助对抗新冠疫情的援助,也被发现被挪用了。

但对许多人来说,占人口约5%的移民更容易成为替罪羊。

南非是非洲大陆最发达的经济体,吸引了来自莫桑比克和津巴布韦等,较贫穷邻国的移民寻求更好的生活,而其他移民则来自遥远的索马里,以逃避冲突。他们中的许多人努力工作以建立小作坊,在乡镇建立被称为 “spaza”的便利店。其他人在餐馆工作,或做清洁工和园丁,或开卡车或网约车。

分析家们说,这些人从事南非人不想要的工作,得到保护措施较少,移民实际上有助于经济发展。

N3高速公路是连接经济中心约翰内斯堡,和主要集装箱港口德班的重要通道。这条路经常被抗议者封锁,他们谴责雇用外国司机。货运业表示,上个月为期三天的封锁,使挣扎中的经济损失了3亿兰特(约2000万美元)。

虽然以前没有出现过像 “杜杜拉行动”这样有组织和精通媒体的事件,但南非也曾爆发过其他仇外暴力和无政府状态,特别是在2008年,有60多人被杀。最近是在2019年, 12人死亡。

然而,由于不愿意疏远大部分选民,政府在谴责仇外心理方面一直进展缓慢,一些部长自己也公开支持仇外心理。

Aktron, CC BY 4.0 via Wikimedia Commons

南非总统西里尔·拉马福萨迟迟没有谴责 “杜杜拉行动”,反对党经济自由斗士党(EFF)的朱利叶斯·马勒马,是南非最初的民粹主义乌合之众煽动者,他傲慢地将拉克斯斥为 “小男孩”。但在某些方面,马勒马似乎正在模仿他。

马勒马本人作为非国大的青年领袖而崭露头角,但因使党的声誉扫地而被赶出。随后,他于2013年成立了民粹主义的自由斗士党。与 “杜杜拉行动”一样,形象就是自由斗士党的一切。这个党的立法者穿上共产主义的红色工人服,经常扰乱议会。

马勒马抨击 “白人垄断资本”,并发誓要夺回南非的私有土地。这些土地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掌握在少数白人手中。自由斗士党现在是南非的第三大党,在2019年的最后一次大选中取得了优势,并获得了超过10%的选票,而获胜的非国大则出现了有史以来最糟糕的表现。

但 “杜杜拉行动”的领导人拉克斯说,自由斗士党和非国大都是过去时。而且,在这个背负着残酷历史的极度不平等的国家,拉克斯凭借其俊朗的外表、丰富的魅力以及吸引许多人的仇恨信息,看起来肯定会成为南非政治中一颗危险的新星。

那么,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利用了民众明显的不满情绪,还是一个自恋狂和幻想家,为了Instagram上的点赞和可能的政治生涯而不择手段,亦或是他真的相信他所说的?

在每一次 “杜杜拉行动 “中,拉克斯通常是通过扩音器愤怒的讲话,然后游行到移民区,在那里要求惊恐的外国人出示证件。这些人受到威胁,有时被殴打,他们的摊位经常被捣毁。

然后,卢克斯像救世主一样登场,告诉人们为什么外国人是南非今天所有问题的根源,警察帮着为游行者封锁了道路,然后站在一边看着。

拉克斯讲话后,他被狂热的支持者簇拥着。许多拥护者穿着印有他的脸的T恤,争相自拍,其中有时髦的中产阶级青年,也有他一直吹嘘要帮助保护的老奶奶们。

5月27日,“杜杜拉行动”成员打着反移民的旗号在约翰内斯堡游行,高喊 “kwerekweres”(对外国公民的贬义词)必须回家,汽车司机纷纷按喇叭表示支持。一位司机居然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拥抱了拉克斯,高兴地说:“我太爱你了!”

拉克斯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只是轻轻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但他的身上,不全是枪和大男子主义。拉克斯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从他装腔作势的私立学校男孩的口音和对文学的热爱,到他对高尔夫的痴迷和对爵士乐的喜爱。

索韦托镇区规模庞大,对大多数非南非人来说,它是1976年起义的代名词,当时警察杀害了近200名学生,它也是纳尔逊·曼德拉的故乡,距约翰内斯堡绿树成荫的北郊约45分钟车程,这里是种族隔离政策的产物,其目的是将各种族分开。

通往郊区的桥上,贴满了墓碑雕刻师和殡仪馆的广告。在这个地方,无论是暴力犯罪还是艾滋病等疾病造成的死亡,都是大生意。广告中还经常出现巫医的服务,提供阴茎增大或无证堕胎。破旧的发廊和挂着手绘招牌的理发师生意兴隆,几乎每个角落的酒馆里都有音乐声响起。

拉克斯在这里长大,在与他的 “职业罪犯 “父亲分开后,由单亲母亲抚养长大。据拉克斯说,他是一个有罗宾汉倾向的银行劫匪,把他的不义之财捐给了流亡的非国大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他的幻想,就像他的其他许多无法证实的说法一样,很难说。

他似乎经常把自己说的天花乱坠,夸大其词。

这些天来,显然有新的投资注入索韦托镇,大型中产阶级住宅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其中一些几乎是宫殿式的。不过,这与充满老钱的桑顿相去甚远,在那里,穿着露露乐檬(Lululemon)运动服的金发女郎一边喝着大豆拿铁,一边遛着纯种宠物狗。而拉克斯在那里获得了体育和学术奖学金,进入约翰内斯堡最精英的私立学校之一,圣大卫马里斯特伊南达读书。

在那里,这个来自索韦托的孩子学会了弹钢琴,在辩论队中磨练了他的口才,与富有的白人朋友一起玩耍,并成为一名狂热的高尔夫球手。

他的母亲罗丝·莫劳里是个漂亮的女人,看起来比她的年龄小,有着吸引人靠近的魅力。她有一天悄悄告诉我,他儿子在十几岁的时候被称为 “奶酪男孩”,这是一个乡下的俚语,指那些足以买得起花哨的乳制品的富人。

 她说为他感到骄傲,尽管儿子最近的高调让她担心,因此她会作为他的“保镖”参加每一次“杜杜拉行动”的集会。

拉克斯说,在学校,他有机会为运动而旅行,访问中国和其他国家。但他并不喜欢有些经历,他抱怨道,“在其他地方,人们说英语很奇怪,你甚至连他们说的一半都听不懂。”

有讽刺意味的是,他后来开始在约翰内斯堡大学攻读国际关系学位。

后来,他把自己的雄心壮志转向了天空:接受飞行员培训。

那么,一个喜欢老式嘻哈、目前正在阅读保罗·科埃略小说的人是如何领导一场排外运动的?

拉克斯说这一切都始于社区活动。他说:”因为有助学金,我上了更好的学校。因为有这些学校,我了解到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非常富有的世界,而我的家乡有一个非常贫穷的世界。”

因此,他决定帮助索韦托那些机会较少的儿童,为他们寻找二手足球鞋,并辅导他们学习数学。

他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开始成为镇区的一支重要力量,”当一个市长,或其他什么人来到乡镇,人们只是想杀死这个人,因为他没有提供服务。然后他们会要求我在那里进行调解。”“

事实上,在4月28日索韦托的市政厅会议上,一个又一个愤怒的居民轮流在麦克风前,辱骂警察部长塞勒,因为他们说警察没能保证社区免受毒贩和小偷侵扰,政府没能提供像电力这样的基本服务,以及非国大党在种族隔离结束后,没有改善黑人的生活。

塞勒只能面无表情地坐着,因为房间里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许多与会者发誓再也不给执政党投票了。

“杜杜拉行动”的反移民信息,无疑在许多与会者中引起了共鸣,一名男子对警察局长说:”外国人在我们国家到处游荡,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自2021年7月以来,拉克斯在他的社区变得更加突出,当时南非经历了后种族隔离时代最严重的一些暴力事件。由于前总统祖马因藐视法庭而被短暂监禁,部分地区爆发了暴乱,商店和企业遭大范围抢劫。

拉克斯说,就在那时,他打电话给社区里和他一样拥有枪支的朋友,他们在索韦托的马波尼亚购物中心外站岗,阻止抢劫者。

他们因此被誉为英雄,目前的 “杜杜拉行动”就是从反抢劫行动中产生的,尽管它后来演变成了一场反移民运动。

对此,拉克斯称,因为南非人可能会因为偷菜吃饭而被逮捕,而外国人要为毒品交易和 “大部分暴力犯罪 “负责。

南非人对其国的犯罪水平感到愤怒是有道理的,这个国家是世界上谋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拉克斯正利用这股社区愤怒的浪潮。但统计数据显示,外国国民实际上只占监狱人口的一小部分。

拉克斯说,“这是我们的国家,我们将在南非把南非人放在第一位。”

当被问及他准备走多远时,他说,我们将以武力对付武力。……如果你杀了我们,我们将不得不在某些时候,让我们捍卫生命的动物本能发挥作用。

然后,他以其典型的陈词滥调补充道:“我不惧怕任何人。……我是索韦托的产物,我已经看到无数人在我面前死去。”

拉克斯自己的房子仍然在镇区,他和他的妻子、双胞胎幼儿以及大约10名“杜杜拉行动”的年轻人,住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他们戴着黑豹式的贝雷帽,穿着防弹背心,叼着水烟袋闲逛。这些人一部分是保镖,一部分是兄弟会的成员。这所房子拥有新中产阶级的所有装备。在隔壁的院子里,一只斗牛犬愤怒地叫着。

拉克斯说他把自己的家称为 “白宫”,他接着说了一些莫妮卡·莱温斯基的笑话。但是,那些摆放整齐的书架也说明了他的另一面,因为它们展示了从《奥斯卡·王尔德全集》到《格雷厄姆·格林》和《歌德》等一系列书籍。

当被问及他的钱从哪里来,以及 “杜杜拉”行动的资金来源时,被其敬信徒称为“指挥官”的拉克斯总是含糊其辞。他回答说,他有好几项生意,现在都被搁置了,至于这个运动?嗯,每个人都在筹钱。

4月6日,拉克斯和 “杜杜拉行动”访问了一个名为迪普斯洛特的穷人非正式定居点,那里的波纹铁棚一直延伸到视线所及之处,居民们生活在对暴力犯罪的恐惧之中,许多人将此归咎于外国人。

那天晚上,43岁的津巴布韦人埃尔维斯·尼亚蒂被一群南非暴徒放火活活烧死,他是四个孩子的父亲,有一份稳定的园丁工作,在南非生活了六年。这群暴徒一直在棚屋周围转悠,要求查看住在那里的外国人的居留证。

但是,当被问及他是否对尼亚蒂的死亡感到有责任,是否为他的家人感到遗憾时,拉克斯毫不含糊地表示:“我没有足够的信息来同情尼亚蒂的妻子,我正忙着为死于外国人之手的南非人的生命哀悼。”

在谋杀案发生后,尼亚蒂的家人逃回了津巴布韦,但在此之前,他们在约翰内斯堡的一个社区中心举行了追悼会。当我在推特上介绍这个纪念活动时,我收到了尖锐的批评。这证明在南非,包括在社交媒体上,仇外仇恨已经成为主流。

在追悼会上,尼亚蒂的遗孀裹着毯子,紧张的无法回答问题。但是,他的一位表亲韦勒姆皮尼·恩德洛夫告诉我,袭击当晚在迪普斯洛特发生的事情。

恩德洛夫说,民团来到他们家的棚屋,要求查看他们的身份证件,并要求300兰特(约20美元)。这家人给了他们50兰特,这是他们所有的钱。这时,袭击者殴打了尼亚蒂和他的妻子。

恩德洛夫痛苦地说:“然后他们把他带走,继续殴打他,然后把他活活烧死……所以我的表弟实际上是为了不到20美元而被杀死的。”

追悼会很简陋,悼念者们跟着一位身穿金色大衣的福音歌手唱歌,而舞台边上挂着的床单上闪烁着尼亚蒂生前的简短幻灯片,令人悲伤。在入口处,一家公司正在利用这一场合,为其保险服务做宣传。

警察封锁了这个区域,可能是为了防止对纪念活动的仇外攻击,但他们发现自己反而不得不保护津巴布韦驻南非大使,不受自己的同胞伤害。

当大卫·哈马兹里皮大使起身发言时,他被愤怒的移民喊下了台,这些移民将他们不得不呆在南非的状况,归咎于津巴布韦政府及其灾难性的经济政策。无辜的哈马兹里皮大使,在警察的保护下逃离了大楼,开着挂着外交牌照的汽车疾驰而去。

虽然津巴布韦的执政党未能将追悼会作为一个政治平台,但其他势力却比较成功的利用了。另一个利用民粹主义的反对党EFF领导人马勒马,派出一支队伍出席了仪式,其组织将自己定位为反“杜杜拉行动,”他们的成员劫持了这个仪式,将其作为一个讲坛,抨击黑人之间的暴力。

马勒马的许多政策偏向于机会主义,而非意识形态,他随风而变。这位年迈的天才先是祖马最大的辩护人,然后又是他最大的反对者。他说他为工人阶级说话,但穿的是奢侈品牌古奇和路易威登。他最初拒绝跳上排外主义的浪潮,他经常因谴责对外国移民的攻击获得好的口碑,还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泛非主义者。

然而,在拉克斯1月发起的一场运动迫使外国小贩离开索韦托人行道后不久。马勒马便对约翰内斯堡的餐馆进行了一次备受关注的访问,以检查当地工人与外国工人的比例。他否认这些检查是排外行为,而说成是保护非洲同胞不受剥削的一种方式。

然而,这种作秀会让很多人认为他在移民问题上软弱无力,并可能转向像 “杜杜拉行动”这样更激进的团体。

拉克斯喜欢打比方,他把EFF领导人比作诺基亚手机。他说,诺基亚手机曾经很时髦,但自从发明了苹果手机之后,就没人想要了。当然,在他看来,“杜杜拉行动”是一种高端苹果产品。

那么,在全球政治中,他欣赏谁呢?嗯,当然是言辞与他最相似的人:唐纳德·特朗普。

但拉克斯说:“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这个人,但我肯定喜欢他的观点。他把美国人放在第一位,把美国人置于非法的外国人之上,伙计,这是显而易见的,这也就是杜杜拉的做法。”

这位35岁的年轻人,经常将自己与南非解放斗争的代表人物相提并论,没有丝毫的讽刺意味。不过,他说他并没有把 “杜杜拉行动” 作为进入主流政治舞台的垫脚石,尽管人们在催促他竞选公职。但是,他的抗议不禁让人感到虚情假意,而且很明显,他迅速声名鹊起,刺激了他更大的政治野心。

在其他国家,新起的极右运动将选民从成熟的政党中吸走,其他政治家现在也在争相效仿。许多人并不否认 “杜杜拉行动”,而是从其行动中吸取经验,不仅仅是ActionSA和爱国联盟这样的小反对党,后者一直在派成员“没收”移民拥有的商店的过期商品(爱国联盟也是执政的非国大本身的成员)。

就在上个月,南非交通部长菲克尔·马鲁拉将其国的高失业率归咎于“非法外国人”,当我要求警察部长茨莱谴责对等尼亚蒂等移民的袭击时,他和拉克斯一样,说重点应其放在那些被杀的南非人身上。他拒绝毫不含糊地谴责仇外心理,表明政府害怕因过于强烈地反对“杜杜拉行动” 而疏远本国公民。

随着南非选民在2024年前往投票站,非国大将寻求转移他们对其巨大失败的注意力。随着其党传统选民基础的老化,南非所谓的“天生自由”一代,或那些不记得反种族隔离斗争的人,将寻找新的、鼓舞人心的政治家。

这样的政治家,不是像拉克斯所说的目前立法者中灭亡的 “恐龙”,而是像饶舌歌手杰斯所描述的、拉克斯这样精明的千禧一代。那些政府官员可能想把拉克斯当作一个小丑来看待,但他们这样做是危险的。就像美国的精英们在2016年,漠视另一个明显的自恋狂一样。

拉克斯说,我只是领导民众,领导自由世界,领导政治之外的所有人,也就是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这也是为何政客们害怕我们。他接着说:“你要说我们要变成一个政党,或者说我们的运动太大,那确实是,它肯定会改变格局的,一切都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