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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曾经颠覆了风投行业的软银,被老手红衫和新手老虎给颠覆了

彭博社的任淑丽发表评论,报道了软银最新的投资失败,瑞士金融科技公司Klarna在最新一轮融资中估值被消减到65亿美元,远低于软银投资时的456亿。Klarna的早期支持者红杉资本领投了这轮投资,给予了软银沉重打击。此外,华尔街的老虎全球等进入风投领域也消弱了软银的势头,使过去的颠覆者成为了被颠覆的受害者。

Photo by: Financial Times, CC BY 2.0 via Wikimedia Commons

如果WeWork和格林希尔银行(Greensill Bank)的惨败还不够的话,Klarna Bank AB(简称Klarna)应该是另一个很好的提醒,软银集团是拥挤的风险资本世界中最不幸的鲸鱼。而创始人孙正义不知何故总有办法持有最差的牌。

这家总部位于瑞典的金融科技公司以其先买后付的产品而闻名,正在谈判筹集约6.5亿美元,主要来自由红杉资本领导的现有投资者。如果完成,这笔交易将把Klarna的估值重新设定为65亿美元,与一年前由软银牵头的6.39亿美元融资回合中的456亿美元估值相比,只剩下一小部分。

数据来源:公司文件,媒体报道。彭博社整理。

这次缩水值得载入史册,除非你是软银。两年前,价值1000亿美元的愿景基金将自己对WeWork的估值从2019年的470亿美元降至29亿美元。虽然Klarna涉及的绝对金额要小得多,但对孙正义声誉的打击却同样具有破坏性。愿景基金2号很快将不得不减记其在Klarna的股份,使大部分收益化为乌有。截至3月31日,这个价值560亿美元的基金仅录得8亿美元的投资收益。软银愿景基金的一位发言人拒绝对彭博社评论发出的询问发表评论。

同时,红杉的迈克尔·莫里茨也是Klarna的董事长,他的牌打就得很好。红杉早在2010年就在支持Klarna,从那时起,它在2014年主导了一轮融资,据说估值14亿美元,并在2019年以35亿美元的估值再次投资。截至3月,它是Klarna的最大股东。

数据来源:公司文件。彭博社整理。

与软银不同,这笔交易不会迫使红杉记录未实现的损失,因为它已经提前投资。但更重要的是,全球经济衰退迫在眉睫,Klarna需要资本作为缓冲,以应对消费者资产负债表的恶化,莫里茨为什么要关心孙正义的独角兽估值,是否将再次以迫降告终?

同样值得深思的是,软银在Klarna上的失误,是否是对最近风险投资界的震荡变化而表现出的恐慌性反应。最明显的是纽约对冲基金的到来。软银开始失去接触最热门的初创企业的机会,因为新来者可以更快地开出更大的支票。

去年,蔡斯·科尔曼的老虎全球管理公司超过了软银,成为世界上最忙碌的风险资本家。老虎是一块吸金石,在短短一年时间里为两个新基金筹集了近200亿美元。这家资产管理公司利用与银行的关系,接触到各式各样的投资者,包括私人财富客户。

诚然,老虎对硅谷的风险投资基金也是一种威胁。但红杉找到了一个解决方案,彻底改革自己的结构,成为像老虎一样的投资顾问,以此来吸引那些喜欢一站式服务的投资者。

据报道,红杉正在为两个以美国为重点的新基金筹资,估值高达22.5亿美元。它在中国的分支机构即将完成90亿美元的新基金,这是一家风险投资公司有史以来筹集的最大资金池,用以押注当地科技初创企业。

另一方面,软银对老虎没有任何防备。公司不得不孤注一掷,为第二个愿景基金自筹资金。更糟糕的是,现在资本都不再是他的优势,孙正义转而采用了乱枪打鸟模式。截至3月,他的愿景基金2号进行了252项投资,而规模更大的愿景基金1号只有94项。

风险投资界的第二个主要挑战是如何留住有才能的基金经理,他们可以简单地辞职并建立自己的企业。因此,薪酬一直在飙升,而红杉等公司部署的新结构可以帮助减少合伙人之间的薪酬纠纷。

马塞洛·克劳雷。Photo by: Garrett Carey, CC BY-SA 2.0 via Wikimedia Commons

而软银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它一直在遭受人才流失的困扰。今年1月,最引人注目的离职是前首席运营官马塞洛·克劳雷,他曾使陷入困境的WeWork转危为安。克劳尔曾要求获得高达10亿美元的薪酬,但他得到的却是3400万美元的遣散费。4月,公司拉丁美洲基金的三位管理合伙人中的两位也离开了,开始了自己的风险投资业务。因此,软银最新的投资有多好,或会有多好,是值得怀疑的。

这可以说是因果报应,又或者是人生的轮回。五年前,软银以1000亿美元的愿景基金颠覆了风险投资界。现在,它的价值主张正遭受来自各个角落的攻击。一个颠覆者正在被颠覆,并被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