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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变化导致咖啡豆减产甚至在未来消失,科学家各出奇招解决问题

Tatiana Schlossberg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阐述了咖啡和气候的复杂关系,咖啡种植的过程会使用大量的水和能源,导致气候变化,反过来,气候变化又会破坏咖啡种植所需要的气候环境,很有可能,我们现在使用的最大众化的咖啡豆,在未来将消失。因此,为了保住全球数十亿人早上喝咖啡的习惯,科学家们想出了多种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在未来,我们喝到的咖啡有可能会是从实验室中培养出来的。

Photo by Andres Hernandez on Unsplash 

威尔斯顿·维尔切斯是尼加拉瓜山区的第三代咖啡农民,多年来,他在占地25英亩的咖啡和可可农场目睹了剧烈的气候变化,但是当去年15天内发生两次飓风时,他和许多农民一样,意识到他们需要为解决气候问题出一份力。

他说:“他们可能是只是小农,但他们相信做一些不同的事情,可以使所有人受益。”

维尔切斯还管理着一个由大约300名农民组成的农业合作社,他说,气候变化的影响——气温上升、不稳定的降雨量导致干旱或洪水等极端天气、新的虫害等等,使得靠咖啡种植变得越来越困难,这是全世界农民都能感受到的经历。

各种组织和公司正在为这些气候挑战寻求解决方案。他们正在帮助农民提高产量和效率,开发新的咖啡豆品种或养殖野生物种,甚至在实验室培养咖啡。生产咖啡对环境产生了重大影响,虽然结论不完全统一,但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水教育研究所,一杯咖啡大约需要39加仑的水。

然而,接受采访的组织、公司、个人以及这个领域的专家都表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才是保护咖啡产量和地球未来的最佳方式。

根据2014年的一项研究,在温室气体排放适度下降的情况下,约有50%的土地适合种植两种主要的咖啡品种,即小果咖啡(arabica)和中果咖啡(robusta),它们占商业供应的99%,“到2050年可能会消失”,巴西和越南这些主要生产国将受到特别严重的打击。

对于全世界数十亿依赖喝咖啡的人来说,这预示着许多困难的早晨和咖啡的价格上涨。对于1亿左右的咖啡农,以及数千万从事运输、包装、分销、销售和冲泡咖啡的人来说,气候变化的影响使本来就不稳定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在维尔切斯的农场和整个合作社,他与“蓝色收获”合作,这是天主教救济会(CRS)于2014年启动的一个项目,帮助中美洲咖啡农恢复和保护他们的水资源,为他们以及下游产业带来好处。

Photo by Andres Hernandez on Unsplash 

这项计划是在组织早期工作的基础上开始的,大约十年前,中美洲爆发了咖啡叶锈病的流行。咖啡叶锈病是一种摧毁咖啡植物的真菌,农民往往对此束手无辞,要么砍掉他们的作物重新种植,要么种植其他东西,或者干脆放弃农场。一些人将这种真菌的传播与气候变化联系起来,因为它在降水更多变的温暖条件下生长。

CRS的农业发展专家克里斯汀·罗斯诺说,由于气候变化正在使干旱变得更加频繁和剧烈,因此更有效地使用水和防止现有水源的污染是至关重要的。

维尔切斯与CRS合作,通过种植覆盖作物来恢复他的土壤,他还帮助其他农民通过种植遮阳树(一种传统做法)保持更多的土壤水分,并采用其他低技术解决方案。

罗森诺说,这些技术(如更有针对性地施肥)使农民的产量增加了24%,收入增加了28%,其中一些可以归功于这些技术,一些可以归功于新的市场。

世界咖啡研究组织的战略和通讯主任汉娜·诺伊施万德说,另一种策略是种植不同的品种,这些品种可以更好地抵御叶锈病和其他气候压力。

明年,世界咖啡研究组织将启动一个全球育种网络,其目的是在咖啡生产国引进现代育种技术和新品种,帮助农民应对新的气候条件。根据所获得的信息,组织将评估新品种在世界各地不同环境中的表现,这是一种实时的实验室试验。

这种做法有一些弊端。当农民种植一棵咖啡树时,它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赚钱。世界咖啡研究组织的首席执行官文·朗说,由于咖啡树可以活几十年,适合今天气候的树可能并不适应未来的条件。

文·朗补充说,一个可能的好处是:咖啡种植者将不必扩大或迁移到更高的海拔地区,这些地区虽然在未来可能更适合种植,但那里有大量的森林和多样性生物,开垦种植会导致碳封存潜力和动植物栖息地的损失。

在伦敦的皇家植物园邱园,同样专门研究气候变化的咖啡科学家亚伦·戴维斯正在研究一种不同的解决方案来确保咖啡种植业的可持续性,他向农民推广野生咖啡物种,这些物种以前没有被广泛种植,或者根本没有被种植,但更能耐受高温和干旱。

Photo by Guy Basabose on Unsplash 

他说:“作为一名从事过气候学方面工作的植物学家,我必须强调,传统上使用的物种是不够的。如果你看一下气候变化模型和预测,我们需要强大的适应能力和阶梯式变化,而不是渐进式变化。”

马里塞尔·萨恩斯也对咖啡豆的变化感兴趣,但方向不同,她是“复合食品”(Compound Foods)的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这是一家“无豆”咖啡公司,目标是在实验室环境中生产咖啡。

29岁的萨恩斯女士来自哥斯达黎加,所以咖啡和它的未来对她来说很重要,她说:“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情况,因为咖啡是气候变化的主要受害者和促成者之一。”她列举了种植、运输和冲泡一杯咖啡所需的能源和水。

复合食品公司不种植任何咖啡,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咖啡。萨恩斯说,公司从咖啡豆中提取微生物,这些微生物是咖啡风味和香气的关键。这些微生物是在生物反应器中以植物为基础的配方上生长,这种发酵过程类似于在咖啡农场自然发生的情况。

目前,这可以制造出一种冷泡提取物,可以模仿真正咖啡的味道、颜色和香气,但制造过程中需要的能量和水要少得多,他们计划明年通过咖啡店分销第一款产品,以后还将制造可以在家里冲泡的咖啡粉。

当被问及她的公司会如何影响种植世界上大部分咖啡并经常为生计而挣扎的农民时,萨恩斯说,她希望能与大的工业化农民竞争,并找到支持小农的方法。

无论从长期还是短期来看,这可能意味着解决根源本身:温室气体排放。

正如与东非农民、牧民和森林社区(包括咖啡种植者)合作的英国慈善机构“非洲农场”在乌干达的项目协调员文森特·阿莫多伊所说:“对我来说,气候变化应该是世界上所有政府的主要关注点之一,但事实上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