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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导致加拿大癌症手术积压,患者等待时间或长达好几年

据CBC多伦多6月16日报道,一位加拿大癌症专家认为,需要创新变革和长时间的工作来解决疫情造成的癌症患者积压问题。

(图源:unsplash)

去年6月底左右,凯伦·汤森(Karen Townsend)开始出现腹痛。当时,她只能与她在安大略省伦敦的家庭医生进行电话预约。医生怀疑她可能患有肠易激综合征(IBS),于是给她开了药,并让她控制饮食。

然而她的状态并没有缓解,医生要求进行超声波检查。但这个检查为时已晚,汤森感到腹部有一个硬块,她在紧急护理中心进行检查,最终被确诊为第二阶段的卵巢癌。

汤森告诉CBC广播电台:“这绝对是毁灭性的。”

当得到明确的诊断时,距离汤森第一次寻求帮助已经过去了大约两个月。

随着加拿大开始逐渐摆脱第三波疫情的影响,癌症专家说,他们担心无法帮助每一个因疫情而未被发现或较晚确诊的严重癌症患者。

多伦多桑尼布鲁克健康科学中心(Sunnybrook Health Sciences Centre)的头颈部肿瘤外科医生托尼·艾斯坎德(Tony Eskander)博士说,需要改变病人护理的管理方式,以提高能力治疗尽可能多的人,包括延长手术室的工作时间,以及继续让对疫情感到厌倦的医疗工作者全力以赴。

虽然汤森在几周后就能接受手术,随后是化疗和放疗,但她说她想知道,如果她最初能得到一个当面的预约并进行全面检查,她的癌症是否能更早地被发现。

她说:“我当然认为我的诊断有延迟,尤其是诊断后,让我的主治医生帮助我度过这个难关。”

通过治疗,汤森这种类型和阶段的癌症的五年生存率约为70%。

(图源:unsplash)

艾斯坎德说,由于疫情的延误而出现更多晚期癌症的患者数量的数据将在一年或更长时间内无法获得。有许多病人因为害怕来医院感染新冠病毒,而没有尽早来医院寻求医疗服务,只能通过线上问诊。因此,医生看到的更多是患有晚期癌症的病人。

虽然没有估计全国范围内手术积压的规模,但仅在魁北克省大约有14.5万人在等待手术,省政府上周宣布了一项解决手术等待名单的计划,卫生部长克里斯蒂安·杜贝说,需要到2023年3月才能将这一数字减少到甚至10万个。

蒙特利尔麦吉尔大学健康中心(McGill University Health Centre)的妇科肿瘤学主任露西·吉尔伯特(Lucy Gilbert)博士说:“这让我感到心碎。外科医生与医院领导会面,将有限的手术室容量分配给最急需的病人。我为我的病患争取手术,然后有医生说,这个人的舌癌接近阻塞;还有血管外科医生说,这个人可能会失去肢体。”

安大略省医学协会上周说,由于疫情的影响,该省估计积压了1590万例手术、诊断检查、筛查和其他医疗程序。艾斯坎德说:“我们谈论的是几年的恢复,而不是几周或几个月。”

艾斯坎德表示,一旦疫情缓解,能够释放出更多的资源,这项工作将不仅需要解决目前的手术积压问题,还需要确定那些目前因为没有进行CT扫描、超声波检查、结肠镜检查、乳房X光检查和巴氏涂片检查而被忽略的病人。

他说:“我确实有一些担心,我不知道这些病人在哪里。我希望信息传递是明确的,他们应该到医院来寻求医疗照顾。我们在开门营业。这是很安全的。”

在5月,艾斯坎德向联邦政府的议会健康研究核心小组提出了他的想法,希望提高癌症护理的效率。

他希望看到的一项有助于解决积压的改变是,在大型癌症中心以外建立场所,让患者在离家更近的地方接受后续护理,并腾出大型癌症医院治疗更多患者。

他说:“许多类型的癌症都需要非常专业的治疗,患者往往需要从非常远的地方来到这些专业知识的中心。但是,当他们需要日常护理时,在大型癌症医院之外处理这些问题对病人更有利,也更有效率。”

艾斯坎德补充道,“我喜欢用碰撞中心来比喻。因此,如果你在萨德伯里遇到了剐蹭,你不会大老远开车到多伦多来找你最近的碰撞中心,你必须去萨德伯里附近最近的碰撞中心报告该事故。这种做法能使大型癌症医院的床位空出来,供等待手术的人使用。”

此外,他还希望看到集中接收转诊,并将这些转诊分配给有能力的外科医生。他说:“目前的情况是,某些家庭医生群体倾向于转诊给非常具体的专家群体,然后由他们来管理这些病人,其中一些人的等待名单会比其他人更长。”

虽然艾斯坎德表示,他和他的许多同事愿意加班来解决积压的问题,但会有一些人力资源的限制,既需要进行癌症筛查测试的专业人员,也需要保持手术室更长时间的开放。其中一些领域以前就有劳动力短缺的问题,再加上许多卫生保健工作者因疫情而疲惫不堪。

他说:“我想到最多的确实是我们的护理同事,他们在这场疫情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他们的工作时间和条件都非常具有挑战性。”

(图源:unsplash)

安娜·怀特利(Anna Whitely)不禁要问,如果新冠疫情没有阻碍她父亲马克·弗伦奇(Mark French)获得护理的机会,事情是否会有所不同。

怀特利说,当她父亲去年秋天第一次开始感到不适时,他的电话预约并没有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当她的父亲进行面诊时,诊所和医院对访客的限制意味着,不能让妻子或女儿来为这位88岁的老人陈述病情。

她说:“有时他无法理解他们在说什么,在他做完检查或看完医生后,我们从未得到完整的解释。我妈妈不得不试着给医生办公室打电话跟进,试图获得最新情况,看看他下一步的治疗是什么。”

11月,弗伦奇最终住院17天,治疗他的肺部问题。但是,直到怀特利建议她的母亲在她父亲的下一次就诊时给他带一张纸条,要求对胰腺癌进行测试,医院才进行了测试。

她说:“我认为疫情在他的晚期诊断中发挥了巨大影响。我确信,如果我的妈妈或有人能够和他一起去做不同的测试,并主张有可能做不同的测试,他肯定会早点进行诊断,改变结果或在一段时间内延长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