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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党为何更关心猪肉和宠物项目,而不是长期的技术进步和工业活力?

Noah Smith在彭博社发表文章,称扩大研究支出才应该是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因为研究经费能够保证美国公司的创新,从而保证美国在各个领域保持领导地位并维持较高的生产率。

Photo by Possessed Photography on Unsplash 

为了用更多的政府开支来振兴美国的科学技术,现在要么就大干一场,要么就卷铺盖回家。可悲的是,国会和拜登政府似乎都打算回家了。

十多年来,经济学家们一直在为生产率放缓提出警告。自2005年左右,全要素生产率——所有生活水平长期增长的最终驱动力,其增长速度比过去几十年都要慢。

全要素生产率发展日趋缓慢,图源: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

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最终将导致收入增长放缓,这可能激起民众愤怒和政治动荡。因此,政府在保持生产力强劲增长方面的利益是一致的。

在这个全要素生产率中有很多衡量因素,包括贸易、税收和教育。但技术是其中更重要的一个因素。正如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罗默提醒我们的那样,在研究上投入更多的钱可以提高科学发现的速度,其他理论和实证研究结果也非常一致。

正如经济学家西蒙·约翰逊和乔纳森·格鲁伯在他们的著作《启动美国:突破性科学如何重振经济增长和美国梦》一书中所解释的那样,科学发现位于实际工业创新的上游,政府支付的研究经费越多,美国公司就能推出更多的创新,美国就越能主导信息技术、生物技术和先进制造业等高价值知识产业,从GPS到水力压裂技术再到核磁共振的发明都直接来自政府的研究。

不幸的是,美国政府最近没有在研究上花这么多钱。

联邦研发支出占GDP的百分比,图源:美国科学促进会

这可能与生产力放缓有关系。这也可能导致美国对中国工业竞争力有所削弱,中国在各种高科技领域的地位越来越重要,现在其高科技出口方面远远超过了美国。

中(黑)美(蓝)高科技出口价值图,图源:世界银行

民主党人本应解决这个问题。拜登总统的基础设施提案曾包括两位数的科学经费增长。由参议员查克·舒默牵头的一项名为《无尽前沿法案》(Endless Frontier Act)的国会努力将为研究支出注入1100亿美元,包括国家科学基金会和区域技术中心的新技术理事会等创新想法。这不会使联邦研究经费恢复到20世纪80年代的辉煌时期,但它将是重建美国技术进步和霸权地位的第一步。

我当时很乐观、很期待。

仅仅几个月后,恢复美国科学经费的努力就成了泡影。拜登为了争取两党达成妥协,主动从他的基础设施计划中剥离了研究经费,但这种妥协其实不太可能实现,同时,《无尽前沿法案》已被彻底砍掉。正如智库尼斯卡宁中心的塞缪尔·哈蒙德所解释的那样,新的研究资金数额已经减少到聊胜于无的地步,新的区域技术中心的投资还在,但这只是该法案的一小部分。

换句话说,我们的领导人似乎没有认识到联邦研究资金作为国家经济繁荣和发展工具的重要作用。相反,他们似乎相信更多的短期措施,《无尽边界法案》大多被重新利用,成为促进半导体行业和5G宽带行业的法案。换句话说,舒默和其他领导人正试图支撑今天的产业,而不是为明天的产业奠定基础。

资助昂贵的芯片制造厂,不是完全在浪费钱,但它不能替代研究经费,上次政府在国际竞争中试图支撑半导体行业时,建立了SEMATECH联盟来对抗日本在存储芯片行业的主导地位。SEMATECH失败了,美国从未再次获得存储芯片的领先地位。结果证明这并不重要,英特尔和其他美国公司利用联邦资助的研究开发的技术,占领了利润更丰厚的微处理器市场。

政府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创造未来的产业。捍卫像微芯片这样的现有市场通常更多地依赖于企业战略和文化,而不是联邦资金,直接向英特尔这样的公司注入资金不太可能使其商业模式更加合理。相反,政府需要做私人公司不愿意做的事情——上游研究,这些研究的发现可以被任何和所有公司使用,包括那些甚至还不存在的初创公司。

放弃在研究上花费巨资的承诺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反映出一个自满而分心的政府,它更关心猪肉和宠物项目而不是长期的技术进步和工业活力。对半导体等行业的有针对性的补贴,将无法弥补这一重大失误。希望总统和国会能够振作起来,尽快提出新的研究资助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