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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被妖魔化并没有阻止美国穆斯林令人印象深刻的崛起(勿发)

《经济学人》发表文章, 911事件被认为是美国穆斯林遭到排斥和仇视的原因,然而事实上,排外主义的根本原因是原本占多数的白人人口正在不断减少并失去优势,而这种衰落跟穆斯林毫无关系,同时,被妖魔化并不能阻止穆斯林的崛起,穆斯林宗教正在美国蓬勃发展,穆斯林群体已经成为美国最优秀的群体之一。

Photo by Artur Aldyrkhanov on Unsplash 

过去20年对美国的穆斯林来说基本上算是黄金时期,这个群体的规模增加了一倍多,达到了350万,它在美国生活中的重要性也大幅增长了。

穿过任何大城市的立交桥,你都能看到路边闪闪发光的金属圆顶。自2001年以来,清真寺的数量增加了一倍多。这个少数群体在现实世界取得的成功更加令人瞩目,穆斯林是美国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宗教团体之一,密歇根州超过15%的医生是穆斯林,尽管穆斯林在这个州的人口所占比例只有3%,穆斯林艺术家、记者和政治家的数量也都大幅增长了。

马赫沙拉·阿里(非洲裔美国男演员)阿亚德·阿赫塔尔(美国剧作家、小说家和编剧)、阿兹·安萨里(美国男演员)和哈桑·明哈杰(美国喜剧演员)是近年来出现的一批获得成就的穆斯林演员、作家和喜剧演员。

拉希达·特莱布和伊尔汗·奥马尔是国会中的首次出现的两位穆斯林妇女,下面还有无数的穆斯林官员,他们被选入学校董事会和地方政府。在伊斯兰教传入美国四个世纪后,美国的穆斯林终于有了一席之地。

然而,世界世贸中心倒塌后,穆斯林社区遭受的仇视伊斯兰教的情绪有所增加,包括绝大多数共和党人在内的半数美国人,认为伊斯兰教宣扬暴力,这是在2002年初持有这种观点的人数的两倍。

来自密歇根州的急诊医生阿里·达巴贾告诉专栏作家:“虽然我们努力融入社会,但(仇恨)依然发生在我们生活中。”

然后他在电话中泣不成声,因为他回忆起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卡车司机,曾试图将他和他的两个戴头巾的姐妹(一个是医生,另一个是律师)挤出公路。

这种行为不仅仅是因为穆斯林的优秀,也因为美国令人吃惊的那几起圣战主义暴力事件,据估计,自2001年以来,伊斯兰教袭击事件造成了107人死亡,比白人至上主义者造成的伤亡人数少。其中近一半的伤亡发生在一个同性恋俱乐部的大规模枪击事件中,而且这一事件可能并非出于宗教动机。

那么,特朗普承诺禁止穆斯林进入美国,并得到了60%的共和党人的支持。这究竟是为什么?

答案是美国人熟悉的斗争——开放和活力与排外和偏执的对立,穆斯林只是最近被卷入其中的少数群体。

在这场竞赛积极的一面,穆斯林的成长和成功证明了美国的移民是多么的优秀,美国一半以上的穆斯林在国外出生,包括1965年移民法所吸引的众多技术人才,其中包括阿赫塔尔、安萨里和明哈杰的南亚父亲,前两者是医生,第三位是化学家。

由于这些穆斯林移民和他们的后代在美国得到了宗教自由、公民文化和与旧生活剥离的机会,他们往往比欧洲的穆斯林更爱国,对圣战的兴趣也小得多,美国梦一直都是极端主义的解药。

事实上,许多穆斯林,特别是年轻的、在美国出生的穆斯林,以美国对自由的承诺来回应他们在911后所面临的歧视,这一点令人震惊。

Photo by Hobi industri on Unsplash 

明哈杰在他受欢迎的网飞节目《爱国者有话说》(Patriot Act)中,他描述了他父亲和他自己对打碎他们车窗的暴徒的矛盾反应:年长者恐惧和不甘心,年轻者则感到惊讶和愤怒。

同样,急诊医生和伊斯兰生物伦理学专家阿西姆·帕德拉说,在世贸中心被撞毁时,他遭遇的偏执行为改变了他的生活。当时他是康奈尔大学的医科学生,他赶去帮助分流伤员,但曼哈顿的巴士司机都不愿意为他开门。他说:“我的听诊器无法掩盖我的胡须。”

他决心在他的医疗事业中体现他的穆斯林价值观。

然而,911事件并不能解释反穆斯林情绪的增长。小布什竭力想平息这种情绪,然而,抨击穆斯林的行为在右派中变得根深蒂固,主要是因为它与那里出现的范围更广的怨恨文化相契合,特别是在2008年一位有穆斯林名字的黑人总统当选后。

美国仇视伊斯兰教的人所宣称的担忧强调了这一点,与欧洲人相比,他们对保守的穆斯林习俗和信仰(其中一些是福音派基督徒所认同的)的担忧往往较少,而对穆斯林移民的担忧则更多。

当特朗普说奥巴马是以穆斯林和外国人的身份而进入政坛时,他暗示穆斯林就是外人,之后他把抨击穆斯林作为总统竞选的核心。随后的分析表明,仇视伊斯兰教是特朗普选民的最大特征。然而,这种持续存在的偏执的本质是,原本占多数的白人人口正在不断减少,但是这个与穆斯林(特别是穆斯林作为优秀的少数群体的现实)毫无关系。

这在去年大选中也很明显,当时特朗普突然将目光从穆斯林转向黑人活动家,这一转变与研究结果一致,当时的研究结果显示,尽管共和党发出了种种丑陋的声明,但共和党对穆斯林的抨击可能没有民意调查显示的那样吸引选民。

布鲁金斯学会的沙迪·哈米德说,由于穆斯林人口主要集中在城市,而且人数相对较少,因此排外主义者与穆斯林的接触不多,也不太可能长期关注穆斯林。

哈米德说:“我们不是仇外心理的主要目标,因为(种族主义)有更大的群体可以作为目标。”

另一个令人欣慰的是,谁在这场斗争中获胜非常清楚,右派的偏执反映了其拥护者地位的丧失。同时,穆斯林将继续崛起。

新冠,或者更确切地说,这场由右派制造的疯狂,为这种相对性提供了有力的证明。特朗普的反疫苗选民现在最有可能因新冠住院,他们往往也是最反对穆斯林的美国人,而治疗他们的医生也很有可能是穆斯林。

达巴贾医生看到了其中的讽刺意味,他说:“然而,当人们在应对死亡或亲人离去的现实时,他们的政治主张往往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