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B当然也有写过“不同意见书”,但是她表示不服的对象是这样的:她不赞成限制重罪犯的持枪权,她批评大法官John Roberts对于《平价医疗法案(奥巴马健保)》表示支持的理由,她抗议巡回法庭对于“绿卡持有者不能拿公共福利”这个川普时代政策的阻止。 来自保守教派“欢呼的子民(People of Paise)”,ACB对于堕胎权的态度不出意外地保守:她认为堕胎“永远都是不道德的”,在圣母法学院任教期间,她也参与过一个反堕胎组织“Faculty of Life”。2017年上任巡回法庭前她回答质疑时曾经说,“我个人的态度不会影响我作为法官履行的职责”,这个表态跟如今一样诚恳,但是在作为法官的三年间,她参与的两次涉及堕胎权的意见,都是站在了希望重新审议关于堕胎权的限制的方面。加上她对于先例的法学态度——在宪法的绝对权威面前,先例不是唯一的判案标准,人们对于“罗诉韦德”被推翻的担忧陡然增加。 比ACB更有资质的人选并不少,但ACB拥有保守派最称心的作为代言人的资质:年轻而长期盘踞的潜力、狂热而保守的宗教背景、以及作为女性而攫取女权主义发言权的迷惑效果。把一个“七个孩子的母亲”这样一个“家庭事业双丰收”的好形象竖立起来,作为保守主义“成功女性”的模范,强化的其实是传统女德——正如这位ACB如是所说:“妇女天生具有操纵性,这是她们的原罪之一。明智的丈夫将把这一点纳入夫妻关系的经营中,并意识到她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不真诚的。” 像传记电影《基于性别原因(On the Basis of Sex)》刻画的那样,RBG则为女性反抗性别歧视的社会做出了以身作则的示范,鼓舞了一代代的女性以自己的方式创造自己的独立、平等的人生。她的离世让许多在心底哀恸,最高法院外的台阶难得一见地布满悼念的人群和堆积如山的鲜花。
撒旦殿堂TST并不是崇拜恶魔撒旦的迷信、邪教组织——那个组织是信奉绝对自由和享乐主义的“撒旦教(Church of Satan)”,这两者之间水火不容。在2019年才正式获取宗教组织资格的TST,信奉的是“传扬善良和同情,反对暴虐统治,追求崇高而反对一切不公义”,该组织不主张任何超自然的信仰,只是借用了圣经里的那个撒旦形象来表达一种独立和反叛的精神,并列举了这些信条:倡导理性,不应该为了信念而歪曲科学;对所有的生命报以同情;人的身体自主权不可侵犯,仅受自己的意志支配;尊重他人的自由;倡导要尊重常识;人都是会犯错误的,但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纠正;同情、智慧和公义的精神胜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