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的全民免费医保广为人知,但实际上这个免费医保并不包括病人离开诊所或医院之后的药费支出。因此进步派一直有呼声把药费保健(pharmacare)也包括到医保中来,但来自保守派的阻力重重,一直未能实行。直到今年疫情横行,让加拿大政府看到了推动药费保健计划的希望。
然而,据加拿大星报报道,加拿大安大略省省长道格·福特(Doug Ford)和他的同僚们用一致发声要求首都渥太华方面能提供更多的资金用于抗疫。新冠病毒给卫生保健预算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因此省长们迫切要求将联邦资金增加近一倍。但他们拒绝启动真正有效的全国性药费保健计划。
在春季抗疫中,福特一度声望高涨,而现在,部分加拿大人对省长的决策能力提出了质疑。
知情人士称,根据目前已知的所有的私人谈话和公开谈话要点,省长们像是在打昨天的仗,而不是在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为未来保持加拿大人的健康做准备。
在本周联邦讲话(最终可能会启动一项真正的全国性药费保健计划)之前,各省都在告诉联邦政府先管理好自己目前的业务,即使药费计划是加拿大在半个多世纪前就已经在构思的医疗保险尚未完成的业务。但他们不愿推动最后一步。
经过这么多年后,这场疫情给出了解决困扰医疗保险的真正时机。加拿大不仅需要更多的资金,而且需要更新计划,通过配套的药物计划使疾病问题真正得到全面的解决。是的,目前这个最糟糕的时期可能是覆盖全民处方药的最佳时间,尤其考虑到有如此多的加拿大人突然失业。
上周五,当多伦多星报的记者通达•麦克查尔斯(Tonda MacCharles)问福特是否愿意接受联邦政府尝试药费保健计划(Pharmacare)时,这位省长反应迅速地回答了立场。一方面他用彬彬有礼的态度兴高采烈地与各省同僚一起要求为医疗保健增加更多的资金,同时又礼貌地(但坚决地)劝阻渥太华方面的努力。事实无法掩盖这位加拿大最大省的省长就是在为所有人提供拯救生命的解决之道前设置了人为的巨大障碍。
药费保健计划之所以拖延多年,它的政治问题是人们直到迫切需要它时才发现它的必要性。这就是为什么福特在2018年担任省长后的第一个行动是淡化和废除他的前任凯瑟琳·韦恩实施的药物保健计划的原因。
在掌权后的几个小时,进步保守派就选择了针对穷人和老年人的美国式医疗补助,而不是针对所有人的加拿大式医疗保险。
就像美国人坚持他们的私人健康计划,而不是真正的国家健康保险计划一样,许多加拿大选民都太喜欢他们的私人(或老年人)药品福利,而没有费心去要求一个通用的药品计划。现在,加拿大人正在意识到工作场所的提供的保险计划是多么的难以捉摸,随时可能因为流行病带来的失业、在流行病之前的不稳定就业或随之而来的经济不确定性而蒸发。
在20世纪60年代,政客们在医疗保险问题上做出了妥协,推迟了一项完整的处方福利计划,直到找到资金为止。但在那个年代,药物往往是在医院里免费给病人使用的。与几十年前相比,如今更先进的处方药更可能在家里服用,并且更可能是挽救生命的基本治疗方法。
然而,加拿大的政客们仍在为没有药品的全民医疗保险计划辩护。这不仅仅是同情心或意识形态的问题,而是经济效率的问题。如今支离破碎的处方计划,分为私人和公共两部分(后者只覆盖穷人和老年人),分布在13个省和地区中。
一个全国性的药物计划将使加拿大节省数十亿加元,通过统一的购买力来压低跨国制药公司的虚高价格。这就是沃尔玛降低成本(挤压供应商)的方式。那么为什么福特省长没有从中看到优势呢?
是的,最初的法案看起来令人生畏,那么为什么私营部门的经济学家和智囊团会支持这个想法呢?因为总体上节约的数目是令人信服的,特别是包括当政府可以要求雇主返还现在花在多余的私人计划上的钱的情况下。
省长们一直在抱怨不断上升的医疗成本,所以为什么不接受一个可以大幅控制成本的大创意呢?新冠病毒是一个危机时刻,但它也为医疗保健提供了经济机会。
渥太华的少数党议会也提出了这是不应被浪费的政治机会。执政的自由党注意到了新民主党施加的压力,要求他们履行联邦竞选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