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Faye 老和 南默
早在参选之初，乔·拜登就曾做出承诺，自己将会选择一名少数族裔女性来做自己的副总统。上周，副总统的候选名单进一步缩小到5位。美国时间本周二下午，拜登果然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指定他曾经的竞争对手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中文名贺锦丽）为他的竞选伙伴。
今年恰好是美国女性获得投票权100周年，哈里斯成为第一位出现在主要政党总统票上的黑人和少数族裔女性，意义非凡。
此举已经创造了历史。如果这对竞选搭档最终入主白宫，他们还将创造更多的历史。因为如果拜登当选，哈里斯参议员就将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成为美国副总统的女性、非裔和印度裔。
鉴于拜登作为历史上年龄最大的总统候选人，明年如果当选就已经78岁了。不少人认为，拜登的副总统可能会随时接过他的总统大任。这就意味着，希拉里没有做到的事情，哈里斯很可能会做到。她不仅有可能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副总统，还有可能成为第一位女总统。
在许多方面，55岁的哈里斯是一个安全的选择：她在民主党内广受欢迎，并且很熟悉美国全国性竞选活动的严格要求。在这个种族关系成为选民首要考虑因素的时刻，选择她也具有象征意义，尤其是哈里斯是印度和牙买加非裔，她自己在初选期间与拜登就种族问题发生了备受关注的冲突。
哈里斯一直是民主党建制派的可靠盟友，其灵活的政策优先事项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拜登的立场。她的支持者们认为，她可以加强拜登对黑人选民和妇女的吸引力，而不会在右派或左派中激起特别激烈的反对之声。评论认为，哈里斯的少数族裔背景、强大的募款能力、活力与领袖魅力，补上了拜登的竞选短板。
另外，哈里斯还结束了加州几十年来的政治荒芜。尽管加州是美国人口最多的一个州，但自从1984年里根总统寻求连任以来，加州就没有过总统候选人出现在全国的大选之中。
尽管哈里斯具有优势，但她的入选并非没有风险，尤其是在选情趋紧的情况下。她在去年的初选中被视为一位不够稳定的候选人，而她作为检察官的记录有时也是一把双刃剑，尤其是美国人对执法和大规模监禁的态度急剧向左转变的情况下。虽然哈里斯最近更有力地接受了刑事司法改革，但她面临着民主党内一些进步派人士的不信任态度，年轻的有色人种选民对她的支持度也不够高。
有意思的是，相对拜登的承诺，特朗普明显对选择一名女性作为竞选总统的搭档颇为不屑。美国媒体《每日野兽》在8月11日报道，特朗普认为拜登承诺要选择女性当竞选搭档及副总统，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他说，在承诺挑选一名女性作为他的竞选伙伴时，拜登已经冒犯了各地的男性。
一、屡屡打破女性“玻璃顶”，为创造历史而生
哈里斯出生于奥克兰，在伯克利长大，是两位移民的长女，她的母亲是印度出生的乳腺癌研究者，父亲是来自牙买加的经济学家。母亲和她的妹妹玛雅是哈里斯最亲密的政治顾问。
年轻时候的哈里斯
哈里斯主要是由母亲抚养长大，在印度和黑人的混合文化中成长。她曾就读于霍华德大学，这是一所历史上有名的黑人大学，她在该校主修政治学和经济学。后来，她回到加州读法学院，从旧金山的加州大学黑斯廷斯法学院（UC Hastings College of the Law）获得法学博士学位。
哈里斯经常会去印度看望母亲的家人，通常是去金奈，她的外祖父母后来在那里定居。她和她的外祖父P.V.戈帕兰特别亲近，他是一名印度公务员。她会和他一起做法国土司，玩五张牌的梭哈牌。
哈里斯在竞争激烈的美国湾区政坛中历练多年，整个职业生涯都在从事公职。她现在和她的丈夫道格拉斯·埃姆霍夫一起住在洛杉矶，他是一名律师。
哈里斯曾在加州阿拉米达县和旧金山担任检察官13年。回看她的履历，她似乎就是为创造历史而生。她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屡屡打破女性的“玻璃顶”，创造多个第一。
她在2003年赢得了她的第一个民选职位——旧金山地区检察官，并在两届任期后，赢得了加州总检察长的激烈竞争，她一直担任这一职务到2016年。她不仅是第一位担当旧金山地区检察官的女性和少数族裔，也是第一位担任加州总检察长的女性和少数族裔。
贺锦丽的中文名字就是在竞选地区检察长时，为争取华裔选票，由已故侨领苏锡芬和旧金山妇女委员苏荣丽所起，她是旧金山地区首位拥有中文名的非华裔公职候选人，也是为了让华裔选民更容易加深印象，姓氏为“贺”有祝贺当选之意。此举开旧金山地方民选官员非华裔候选人起华文名字的先河。
2017年，哈里斯赢得美国联邦参议员席位，成为担任联邦参议员的第二位黑人女性和第一位南亚女性。
哈里斯本人2019年参加过民主党内初选，她当时的竞选承诺是要“起诉特朗普”。这也被认为是她初选失败的原因之一。
在宣布结束自己的竞选活动后，哈里斯于今年3月开始，公开支持拜登，一直是他热情的助选人，频繁出现在虚拟圆桌会议和筹款活动中，她也一直被视为拜登副总统人选的最有力竞争者之一。
对于哈里斯被选为拜登的副手并创造历史，民主党政治战略家、国会黑人核心小组前执行主任安吉拉·赖伊表示，“这太好了，我们等待已久。卡玛拉已经不止一次创造历史，她这次的创造历史也充满了史诗般的意味。”
二、沟通民主党左右两翼的桥梁
似乎是吸取了上一届希拉里败选的经验，今年的美国大选，民主党显得格外团结。
消息一出，曾是拜登提名候选人的竞争对手之一的伯尼·桑德斯在推特上向哈里斯表示祝贺 。评论员凯尔·库林斯基（Kyle Kulinski）分享道：“拜登采取了战略上的出色举动。”
拜登自己也发推表示，“很荣幸宣布哈里斯将成为我的竞选搭档。她是无畏的斗士，是这个国家最优秀的公职人员之一。我们一起，将战胜特朗普。”哈里斯随后发文称，很荣幸成为拜登的竞选搭档，他会是一位“将美国人民团结起来的总统”。
国会民主党领袖、民主党籍前总统纷纷发言，对哈里斯表示支持。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发文说，拜登选择哈里斯作为其竞选搭档是“具有历史意义的里程碑”。前总统奥巴马称，哈里斯“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前总统克林顿表示，拜登和哈里斯会组成“强大的团队”。
有意思的是，在去年的民主党初选中，哈里斯和拜登曾经就种族问题发生过冲突。哈里斯和拜登在其他政策问题上也有分歧，包括医疗保健。拜登支持将奥巴马《平价医疗法案》扩大到纳入公共选项。哈里斯支持《全民医疗保险》，尽管她对私人保险公司是否应在政府医疗保健计划中发挥作用的立场有所转变。在初选期间，她受到了一些打击。
拜登曾被拍到手持一张卡片写着“不要怨恨哈里斯”
不过，哈里斯和拜登都坚称他们之间没有挥之不去的怨恨。斯坦福大学政治学教授布鲁斯•凯恩表示：“卡玛拉有点介于拜登和真正的进步派之间。这可能是她的弱点，但也是她的优势。至于她到底有多偏进步派，还有一点模糊。”
有评论认为，哈里斯的立场可能起到了沟通民主党左右两翼的好处。
当然，民主党内也并非没有反对的声音。据SelfCreate8月12日报道，民主党的几位左翼进步派人士第一时间批评了拜登的决定，称哈里斯作为检察官的记录，可能会削弱对两个主要选民的吸引力，黑人选民和自由主义者。
三、4位落选者都有何优劣势？
虽然拜登最终选择了贺锦丽作为她的竞选搭档，不过此前进入过拜登候选名单的另外4名“女将”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观察履历，她们对拜登竞选总统之路所能够起到的作用，也是各有千秋。
下面，我们就逐一介绍下曾经进入过拜登副总统候选人名单的伊利诺伊亚裔参议员谭美·达科沃斯 （Tammny Duckworth）、加州非裔众议员凯伦·巴斯 （Karen Bass）、前国家安全顾问苏珊·赖斯（Susan Rice）及马萨诸塞州联邦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各自的优势和劣势。
从她们的履历中我们或许可以一窥究竟：为何她们最终都输给了哈里斯？
1、谭美·达科沃斯：
世代簪缨，曾在伊拉克战争中失去双腿
现年52岁的谭美·达科沃斯 （Tammny Duckworth），是一名来自伊利诺伊州的美国参议员。她出生于泰国曼谷，父亲富兰克林·达科沃斯是美国公民，同时也是一名联合国外交官。母亲麦拉来自泰国，他们在那里相遇并结婚。
达科沃斯家族可谓“一门英烈，世代簪缨”，参军的历史向上可以追溯到美国独立战争，父亲富兰克林·达科沃斯更是参加了二战与越战。正是这样不同寻常的家庭背景，和从小在战争中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使达科沃斯早早就对战争有了深刻的认识。
大学毕业以后，达科沃斯便决定跟随父亲的步伐参加了美国陆军预备队，并且特意挑选了为数不多对女性开放的可以参加战斗的职位，直升机飞行员。
2004年在伊拉克服役的达科沃斯，在驾驶直升机时被当地武装部队的火箭弹击中，不幸受伤。在那次战役中，她虽然获得了紫心勋章、美军功绩奖章、航空奖章等诸多殊荣，但也因此永远失去了双腿。然而作为美军少有的女性直升机驾驶员，达克沃斯即使人生遭遇了如此挫折，她也没有陷入消沉，反而是继续投身公众事业。
退役后，达克沃斯开始积极参与州和国家层面的退伍军人相关工作，并于2012年当选为国会议员。之后她一步步从伊利诺伊政坛走到州退伍军事部长，联邦众议员，并在2016年获选伊利诺伊州联邦参议员。
值得一提的是，前年高龄产子的达克沃斯，也是历史上第一位在任期间分娩的参议员。
作为副总统人选，身经百战又在政坛混迹多年的达科沃斯，确实符合拜登“少数族裔女性”的要求。许多民主党人认为，她的军人背景和她与保守派争斗时坚韧不拔的性格，以及亚裔美国人的身份，将有助于拜登的选情。她的支持者认为，如果拜登选择她作为竞选伙伴，将有助于退伍军人、少数族裔和妇女的选票。况且达克沃斯还来自民主党支持州伊利诺伊，这对选情也是有利而无害的。
然而达科沃斯对于拜登来说也许并不是最好的副总统人选，一方面原因在于达科沃斯是亚裔，而不是非裔。这对于时下高涨的“黑人的命也是命”情绪并不能达到最高效的利用。另一方面，达克沃斯的意识形态虽然谈不上温和保守，但若她当选副总统未必能起到弥合民主党内分歧的效果。
2、凯伦·巴斯：
第一位担任州立法机构议长的非裔女性
图中穿红衣服的为凯伦·巴斯
现年66岁的凯伦·巴斯（Karen Bass），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的洛杉矶，她的父亲是一个邮递员，母亲是一个家庭主妇。在这样一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她，从小就和父亲一起在电视上关注民权运动，对社区活动有着浓厚的兴趣。
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到了中学期间，巴斯开始自愿参加鲍比·肯尼迪的总统竞选活动。在1970年代中期，巴斯成为亲古巴团体Venceremos Brigade的组织者，并八次访问古巴。20世纪80年代，在目睹了南洛杉矶可卡因吸食泛滥的影响之后，巴斯和其他地方社区组织者成立了社区联盟，旨在通过建立一个让数千人参与制定、影响和改变公共政策的社区机构，来改善毒品泛滥、犯罪、暴力和贫困等社会问题，帮助改变南洛杉矶的社会经济条件。
2004年，巴斯开始在加州政坛崭露头角，并在当年被选为代表加利福尼亚州第47议会区的代表，成为州议会中唯一的非洲裔美国妇女。2008年，巴斯再度成功当选加利福尼亚州议会第67届议长，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担任州立法机构议长的非洲裔美国妇女。
之后她的政治生涯一路顺风顺水。在担任加州议长期间，2008年金融危机虽然给她工作带来不小的挑战，但由于她出色的领导能力和应对金融危机时临危不乱的表现，巴斯在2010获得了由卡罗琳·肯尼迪（Caroline Kennedy）颁发的勇气奖。
2011年，巴斯以民主党的身份当选美国联邦众议员。之后，她就一直在众议院充当非裔政治的领军型人物。在过去十年，巴斯一直致力于教育、住房、司法正义等方面支持并组织提出多个解决底层非裔人民困境的议案。
在弗洛伊德事件之后更是提出了司法、警务改革的方案，要求警局禁止导致诸多黑人死亡的警察封闭动脉、锁喉等动作，并且要求司法部改革，使得犯罪警员被起诉的要求降低。2018年11月，巴斯当选国会黑人核心小组主席。
作为美国政坛最杰出的非裔女性之一，巴斯在黑人选民中经营多年，如果拜登选她做副总统的话可以更加巩固黑人社区的选票，增加自己在北卡罗来纳、乔治亚、德克萨斯等高黑人人口比例州的胜算。此外，她丰富的立法工作经历，和在20世纪70年代就曾推动过警务系统改革相关经验，也是比较契合当下美国人期望警改的舆论导向。
然而巴斯作为这样一个“单一议题政客”在全国范围的选举是具有局限性的，现下黑人种族矛盾的确是很火热的问题，然而全国还有更多关心其他问题的选民怎么办？比如密西根、威斯康辛、宾西法利亚的白人工薪阶层是赢得这些州的重点，拜登不能不考虑他们。如果只是一味迎合黑人选民，就会很容易顾此失彼。
而且从知名度和政坛影响力角度考虑，巴斯担任过最高的职务就是联邦众议员，这个相当于一个七品言官的职位实在不算突出，在华盛顿扔块砖都能砸到七八个众议员，这也给了政敌在从政经验这个方面向她发起攻击的机会。综合考虑，巴斯的分量确实不足以成为拜登副总统的适合人选。
3、伊丽莎白·沃伦：
进步派代表人物之一，更能吸引自由派
现年70岁的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和77岁的拜登是同一代人，同时是拜登副总统候选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也是五位备受公众关注的副总统候选人中唯一的白人女性。
沃伦的教育经历不算特别出众，年少时就读于乔治华盛顿大学和休斯敦大学，之后在哈佛任教期间专攻破产法，是一位积极的消费者保护倡导者。她在国家政策里对消费者保护论题的倡导，直接导致消费者金融保护局（U.S. Consumer Financial Protection Bureau）的设立。
在2008年金融危机时，沃伦还被任命为监督问题资产处理计划（Troubled Asset Relief Program，TARP）的国会监督小组（Congressional Oversight Panel）主席。此外，她也撰写了许多与经济相关的学术和通俗著作。被National Law Journal和时代百大人物等著名出版物选为能影响国家政策的人士之一。
沃伦正式高调进入美国政界，是从2011年9月宣布竞选马萨诸塞州的联邦参议员开始的。在那一年的竞选中，沃伦成功打败连任的共和党史考特·布朗参议员，成为首个由马萨诸塞州选出的女性联邦参议员。
沃伦和奥巴马关系较好，并且在奥巴马执政期间担任消费者金融保护局局长。
沃伦也曾参与了2020年总统大选的民主党初选，而且在初选辩论中沃伦在一项民调数据中曾一度领先拜登位居第一。不过在今年3月的“超级星期二”民主党初选中，沃伦因表现不佳宣布结束竞选。
对于这位曾经和拜登共同竞选美国总统的候选人，外界又是如何看待的呢？在美国政坛，沃伦被视为“进步派”代表人物之一，长期以来她强烈批评财富集中和集团势力，提倡对富人和大企业提高税收、拆分大型企业。
在今年的竞选中，她还表示若自己当选总统将提名监管机构撤销大型科技公司（Google、Amazon、Facebook之类）对潜在竞争对手的收购，以阻止这一代大型科技公司滥用政治权力来制定利己规则。
《华盛顿邮报》报道，拜登的竞选助手指出，拜登十分欣赏沃伦的才智、国内政策理念以及其对经济问题的见解。另外，相较于政策较为温和的拜登，沃伦的进步主义主张更能吸引自由派民主党选民。
《纽约时报》分析指出，沃伦和拜登在意识形态上存在很大差异，两人在二十世纪初期在参议院就围绕破产条例的大幅修订产生过冲突，沃伦指责拜登太过保护自己州的银行。如果拜登最后选择沃伦，将会产生不同政策思想和执政理念的结合，但两人是否能够建立良好的互补关系、避免政策争端则是一个重要问题。
4、苏珊·赖斯:
学历最高、能力最强，距拜登副手一步之遥
现年55岁的苏珊·赖斯（Susan Rice）是四位副总统候选人中学历最高，能力最强的智囊型干吏。上周，有美媒拿到了一份据称是泄密的名单，在这份名单中，最后进入PK名单的就是苏珊·赖斯和卡马拉·哈里斯。如今卡马拉·哈里斯被选为拜登副手，也说明可能确实有这份名单。苏珊·赖斯距离创造历史，只有一步之遥。
苏珊·赖斯从小生长在华盛顿特区，父亲Emmett J. Rice是康乃尔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和联邦储备系统的理事。母亲Lois Dickson Fitt是一名教育政策领域的学者。就连弟弟John Rice也是一名毕业于哈佛大学商学院的工商管理硕士。这一家，简直妥妥的学霸家庭无疑了。。
出生于书香门第的赖斯自然也不差。早在童年时期，赖斯就梦想成为美国第一位来自于华盛顿特区的联邦参议员。事实上，她的努力也的确配得起这样的梦想。1986年赖斯从斯坦福大学的历史系毕业后，又继续就读于牛津大学新学院，分别在1988年和1990年获得哲学硕士和博士学位。
正所谓学而优则仕，走出校门的赖斯没多久就迈出实现梦想的第一步，而且起点都比一般政客要高。1993年，赖斯进入克林顿执政的白宫，担任国家安全会议成员，那时的她才不过30来岁。
之后7年间，能力出众的赖斯又先后担任了国际组织与维护和平(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Peacekeeping)主任、总统特别助理、非洲事务高级主任和美国国务院非洲事务助卿。
当然，作为一名全能性人才，赖斯不仅在国家安全和外交方面政绩突出，还是美国前智库成员。她的公开履历显示，2001到2002年，赖斯曾担任位于华盛顿特区的战略研究组织Intellibridge的首席执行官和负责人。2002年，她还加入布鲁金斯学会成为一名在外交政策和全球经济与发展项目领域的高级研究员。
也正是因为在克林顿执政期间的出色表现，在2004年美国总统选举期间，赖斯还被民主党候选人约翰·克里邀请担任外交政策顾问。在奥巴马参与总统竞选时期，赖斯便加入了前者的竞选团队，成为外交事务问题的顾问。
之后奥巴马上任，赖斯也在2009年1月被正式任命为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成为历史上首位担任该职位的非裔美国女性。作为奥巴马的得力助手，赖斯与奥巴马政府颁布的许多外交政策紧密相关，并先后参与了《伊朗核协议》和《巴黎气候协议》的制定。
对于其外交能力，《芝加哥论坛报》专栏作家史蒂夫·查普曼（Steve Chapman）曾写道：“在与伊朗、朝鲜、俄罗斯、中国、以色列或北约盟国打交道方面，赖斯有足够的经验和知识积累。她在外交和国防事务方面的能力比其他副总统竞选搭档更出色，甚至比自尼克松以来的任何一位总统都要出色。”
如果选这样一位政绩卓越的政坛高手做副总统的话，显然可以避免类似“你选她完全是为了政治正确”这样的声音，因为赖斯的能力绝对可以无视族裔和性别，碾压大部分华盛顿的政客，而她黑人女性的身份也恰好可以帮助巩固拜登在黑人群体中的投票，更可以避免因为太过迎合黑人而疏远了党内“维才能论”的右倾选民。
然而赖斯并不是绝对完美人选，因为从克林顿时期就从政的赖斯，这么多年不仅积攒了丰富的履历，也增添了不少的政敌。华盛顿就是一个大酱缸，想要与世无争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只要选了某一边站，你的所有家底、黑点、弱点，都会被政敌起底的一干二净。
比如2012年9月11日发生的美国驻利比亚班加西大使馆遇袭事件，只因为她当时第一时间提供给媒体的报道与后来调查结果不符，使她受到国会议员尤其是共和党人的指责。原本这一时期，赖斯是有希望接替希拉里·克林顿担任国务卿的，但因为这起袭击事件奥巴马迫于压力放弃了对她的提名。
还有，赖斯在黑人群体中产生共鸣的能力有待商榷。虽然赖斯的确是非裔，但是父母都是教授的赖斯，从小的家境却更接近美国上流社会。相比当年的奥巴马，赖斯缺少了那种真正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到最顶层的振奋人心的故事。甚至可以说赖斯与底层黑人相同的只有肤色，除此之外没有任和文化的共通点。
反过来说，当年单亲家庭长大，苦过累过逆水行舟的克林顿虽然父母都是白人，却一度被黑人群体戏称为“美国第一位黑人总统”。由此可见黑人群体更看重的也许不是和自己相同的肤色，而是需要真正懂得自己挣扎的难处。
如果拜登选择一个黑人女性当副总统的目的在于巩固黑人选票，那赖斯可以起到的作用也许会不如人意。况且即使赖斯在国际外交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和突出优势，但她从没有过民选经历，在全国性竞选活动方面经验欠缺。或许这些都是最终拜登选择了哈里斯而没有选择赖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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