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世界都在为冠状病毒疫情而实施边界封锁时,瑞典独特地没有采取任何封锁措施,也没有实施社会隔离政策。相反,它采取的是“建议性”的措施,甚至开放学校和各种公共场所。当然这最终导致了瑞典的新冠病毒死亡率远远高于北欧其他国家。但近日据外媒报道,虽然瑞典的这种“放任”政策失败了,但是多数人还是将群体免疫作为对抗新冠病毒疫情的一种方法。
在周二美国广播公司(ABC)与选民举行的市政厅会议上,特朗普表示,即使没有疫苗,冠状病毒也会“消失”。他说:“你会养成从众心理——就像羊群心理一样。这是会发生的。这一切都会发生。”
有人指出,特朗普在这里指的是“群体免疫”,而不是“羊群心态”。据称,特朗普主要想援引这样的思路:如果美国人让导致新冠肺炎的新冠病毒肆虐,那么最终将有足够多的人(大约70%到90%)免疫,至此病毒将不再对人们构成威胁。
但参与新冠病毒研究的专家表示:“我以前写过,这种想法是既鲁莽又无效的,如果实施的话将会让美国拥有灾难性的死亡人数。并且虽然瑞典对冠状病毒的限制措施很宽松,但这离群体免疫阈值还很远。目前研究人员使用基因组测序技术,让我们知道,免疫后的人们可能会再次感染新冠病毒——这一事实应该是任何对群体免疫的错误设想的棺材上的最后一颗钉子。”
“人类冠状病毒一般不会产生群体免疫,我们中的许多人会在一生中多次感染。但这一认知是在最近两名重新感染冠状病毒的患者的科学病例研究中才发现的——一名在香港,另一名在美国(美国仍在接受同行评议)。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再感染发生的频率。”
据悉,来自荷兰和肯尼亚的研究人员领导的一项关于人类冠状病毒NL63 (HCoV-NL63)的多年合作研究NL63是冠状病毒的一种,但不是致命的,并且在全球人口中流行。像其他非致命性的人类冠状病毒一样,HCoV-NL63会导致我们所说的普通感冒,每个人一生中至少会感染一次。这项研究于2018年发表,其中三项关键发现有助于我们了解新冠肺炎病毒SARS-CoV-2及其再次感染我们的能力。
这项研究是在肯尼亚基利菲县的家庭和医院进行的,研究人员在6年的时间里跟踪了多种冠状病毒在整个社区的循环。第一个相关发现是,一些患者不是仅仅被感染了一次,有的是两次。有一个人甚至感染了四次。这告诉我们,人们对HCoV-NL63的免疫力是短暂的,以至于有些人在短短三个月内就再次感染。
第二个重要的发现是很多患者在再次感染时的病毒载量比在初次感染时要高。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体内的病毒数量和症状的严重程度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感染而降低。但对于NL63研究中的一些患者,情况正好相反。在这次疫情期间,内华达州一名25岁的男子再次感染先关病毒式体内病毒载量高于初次病毒载量似乎就是这种情况。
在之后的研究中,NL63研究的研究人员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在一组肯尼亚病例中,一些肯尼亚患者体内的高抗体水平增加了感染的可能性,而不是预防或减轻了感染——这一结果与普遍的预期完全不相同。这些病例表明,任何感染冠状病毒的人,无论其原发感染的性质如何,都不能完全避免再次感染。
第三个重要的发现就是,在六年的研究时间里,对HCoV-NL63的群体免疫从未获得,并且该病毒在整个研究期间持续存在。诚然,地方性人类冠状病毒的传染性不如SARS-CoV-2,但它们已经感染了世界各地的人们几十年,而且总是会卷土重来。即使SARS-CoV-2成为像HCoV-NL63那样的流行的人类冠状病毒,我们也无法摆脱它对脆弱人群的危险——除非我们有一种广泛使用的疫苗,可以给我们的自然免疫体系提供保护。
考虑到未来数月乃至数年我们需要的科学和公共卫生干预措施时,承认再次感染的风险,而不是对群体免疫抱有希望,是符合我们最大利益的。我们必须将我们的大部分努力用于开发和公平分配一种疫苗,这种疫苗需要不仅安全有效,而且还可能伴随再次感染。我们必须加倍努力,采取基于证据的公共卫生干预措施,直到有了疫苗。否则,离我们看到Covid-19的最后一次爆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离我们再次被另一种致命的冠状病毒打败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