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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0公报草案艰难达成协议,此前部分国家反对对俄乌战争使用强硬措辞

据彭博社报道,据多名官员称,20国集团外交官已就拟议公报的措辞达成一致,此前谈判人员就与俄罗斯有关的潜在措辞进行了争论,因为俄罗斯在2月份入侵了乌克兰。

这些官员说,宣言草案仍需得到将于本周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举行的领导人的批准。

峰会前夕的分歧主要在如何描述乌克兰战争上。俄罗斯坚持称其入侵为“特别军事行动”,并规定在国内将其描述为战争是犯罪行为。

这一分歧此前引发了G20峰会可能首次在非全体成员同意的情况下结束的猜测,G20的成员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其使人们进一步怀疑其作为集团的持续效用。目前,较富裕的成员国,与那些首先因新冠疫情而遭受经济破坏、现在又因俄乌战争而加剧粮食和能源不安全的国家间的裂痕日益加深。

俄外长拉夫罗夫在11月13日抵达巴厘岛,Own work, CC BY-SA 4.0, via Wikimedia Commons

不祥之兆是,俄罗斯和美国在周末于柬埔寨举行的另一次多边峰会后,已经无法就联合声明的措辞达成一致,俄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Sergei Lavrov)指责美国及其盟友坚持“关于乌克兰局势的绝对不可接受的言辞”。俄罗斯坚持称其对乌克兰的入侵为“特别军事行动”,并在国内将这次行动描述为战争的行为定为犯罪行为。

据熟悉谈判的外交官说,一种可能的情况是所谓的“分裂公报”,即各国根据其在某一特定问题的立场分成几组。另一种可能的情况是19+1声明(由G20的大部分成员国签署,俄罗斯发表异议文件),或者由印度尼西亚东道主编写讨论摘要。

一位熟悉讨论情况的人士说,俄罗斯可能会同意泛指冲突、不单独针乌克兰问题的措辞,但这可能无法让美国和其他国家满意。最终可能会出现一位官员所说的折衷方案。但有些国家也可能最终直接弃权不参加会议。

知情人士表示,尽管存在障碍,峰会东道主印度尼西亚正在努力推动达成协议。部分人指出,被称为“夏尔巴人(Sherpas)”的专门协调人,同意继续谈判的事实是乐观的原因之一。许多国家意识到,如果不能就公报达成一致,这将产生影响,特别是在G20受到包括美中国紧张局势及其他问题冲击的情况下。

德国总理奥拉夫·朔尔茨周末在越南河内告诉记者:“我们正在与所有与会者进行密集会谈,我们很早就确定了与全球南方国家,即亚洲、非洲和南美洲的国家进行密切对话。我们将努力把这件事做好,直到最后一刻。”

中国的立场可能是关键的。

据熟悉讨论情况的人士说,迄今为止,中国政府一直不愿意签署措辞是谴责俄罗斯的公报。但他们提醒说,中国这样做的动机还不清楚。一位外交官说,中国可能不认为作为经济和外交伙伴的俄罗斯被完全孤立符合其利益。中国也对美国领导的、通过较小的七国集团(G7)推动其他国家,对俄罗斯采取包括制裁在内更强硬立场的努力感到愤怒。

一位来自非G7国家的官员说,谈判很棘手,因为像美国这样的国家坚持所谓的对俄罗斯的侵略性措辞。新兴市场国家希望采取更细致的方法。他们补充说,如果不能达成公报,美国及其盟友就应该受到指责。

另一位来自非G7国家国家的官员说,巴西、南非和印度出于各种原因,希望在乌克兰冲突问题上使用更温和的措辞,这些国家与中国和俄罗斯组成了金砖国家集团。

这位官员说,中国担忧,如果集团允许谴责俄方,未来可能会就中方在涉台问题上发表措辞更强烈的声明。鉴于世界上还有许多其他冲突,南非的谈判代表希望避免单独针对俄乌战争。作为明年G20峰会的东道主,印度也不希望继承混乱的公报。

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Jake Sullivan)周日告诉记者:“美国和G7合作伙伴有诚意发表联合声明或公报。”

他说:“我们希望这能够达成,但当然要看谈判如何发展。”

Ministry of Communication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donesia) (Indonesian: Kementerian Komunikasi dan Informatika Republik Indonesia),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一位法国高级官员说,所有G20成员签署一份提及战争的公报的可能性很小,他坚持认为,像“分裂公报”或印度尼西亚东道主的声明这样的替代方案也可以发挥作用,更重要的是保持对俄罗斯的压力,防止富裕国家和新兴国家之间的进一步分裂。

普京可能选择了不亲自出席,即便如此,活动后勤也很棘手。一些官员说,目前还不清楚普京派来代替他的拉夫罗夫是否会参加领导人的传统“全家福”等社交活动。一位外交官说,拉夫罗夫出席峰会使集团合影变得不太可能,尽管法国官员说周二仍可能拍摄大合影。

一位知情人士说,东道主也不知道拉夫罗夫可能会出现在哪些活动中。在峰会召开前夕,从事准备工作的俄罗斯外交官在很大程度上与其他国家的外交官保持距离,这增加了人们对俄方被孤立的看法。

俄罗斯总统预计会跳过关于粮食和能源安全的会议,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可能会线上出席。另一位G20官员表示,拉夫罗夫将提前离开峰会,且只安排了少量的双边会议,周一没有公开会议。

俄乌战争给峰会蒙上了阴影的一个迹象是,人们对议程上包括卫生和气候变化在内的议题期望不高,本次峰会将重申去年峰会期间在罗马达成的协议。官员们说,这是围绕公报进行的大部分技术性讨论的地方。

印度尼西亚财政部长英卓华(Sri Mulyani Indrawati)告诉彭博社:“在那些与战争有关的特定段落上,也许不会有协议,但我们仍将努力。现在协调人还在工作。其他可交付成果的方面实际上已经达成了非常有力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