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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学校装上人工智能软件,能否预防校园枪击案重演?

Julie Jargon在华尔街日报介绍了几款帮助学校预防校园枪击案的软件,这些软件实时追踪学生在学校设备和网络通信中的信息,筛选出可能的威胁信息并加以干预,教育专家表示这些软件帮助阻止了大量案件,但这些工具发挥作用的关键还在于学校是否能够根据收到的信息采取适当的行动。

乌瓦尔德校园枪击案中的罗伯小学,By Don Holloway, CC BY 2.0, via Wikimedia commons

每次青少年犯下大规模枪击案后,都会出现同样的问题:我们怎么会忽略这些案件的早期迹象?

学校和社区的当务之急,是确定哪些处于困境中的青少年有可能伤害他人,这成了学校和社区的主要关注点。研究过年轻枪手的执法机构说,有几个导致大规模枪击事件的预警信号,早期干预对预防枪击案至关重要。

教育局正越来越多地依靠监控软件来检查年轻人的帖子和文章,因为校园枪手几乎都会记录下他们的计划。

这些软件系统来自像Gaggle、Lightspeed Systems和Bark这样的公司,用于监测学校发放的设备和网络上的通信。人工智能可以检测出学生意图伤害自己或他人的语言信号。学生在谷歌文档和微软Office 软件中写的表电子邮件和想法,如果显示了暴力计划、关于武器或自杀的网络搜索等,都会被标记给管理员,然后管理员必须判断威胁是否可信,以及如何采取行动。

德克萨斯州维多利亚市维多利亚独立学区主管昆廷·谢泼德说:“这是一个早期预警系统,提醒我们可能将发生什么,因此我们可以在它发展成犯罪行为之前解决它。”

虽然不知道这种做法阻止了多少校园枪击案,但用户说,这项技术很好地在学生使用学校服务进行的交流中标记了警告信号。但安全专家说,学校必须做好准备,以便在警报传来时采取行动,这需要有评估警报的程序和配备的应对人员。

警报通常包含被标记的措辞、威胁的类型(杀人、自杀或其他问题)以及学生输入这些信息的地点。当一个威胁被确认为可信时,例如,一个学生写了有自杀的想法,而不是在写一个关于自杀的课堂项目,学校辅导员会去学生家里家访。学校官员表示,家长往往感到惊讶。根据不同的情况,学生可能会被送进医院,转到治疗师那里接受治疗,或者由辅导员进行更密切的监控。

本月早些时候被指控在纽约州水牛城一家超市杀害10人的18岁少年,此前曾被送往医院。医务人员确定他没有危险,也没有精神疾病,并将他送回家。

维多利亚区使用的是Gaggle,每个学生每年花费约6美元。然而,谢泼德说,各区不能仅仅依靠技术来防止校园暴力。四年前,当他成为学监时,他向社区成员询问了他们所关心的问题,学生的安全问题在名单中排在前几名。家长们说,他们希望能加强学生的人身安全,如学校警察和通知系统。学生们说,他们希望有更多的心理健康支持,并帮助发展应对技能。

Gaggle官网截图

教育局已经收到数十亿美元的联邦疫情救济资金,以解决心理健康问题和学习缺损问题(指学生在不上学后所经历的知识和技能的损失)。各学区正在使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工具来检测和预防暴力。

谢泼德说,他所在的地区削减了300个运营、行政和教学类岗位,以便为学生提供更多的心理健康服务。维多利亚区与乌瓦尔德情况相似,是一个拥有1.35万名学生的地区,主要是低收入的西班牙裔社区,每所学校现在还增加了一名社会情感行为专家,以帮助有困难的学生和家庭。

谢泼德说:“我们意识到,每个学生都带着一些情绪来到学校,有时是悲伤、愤怒或不安的情绪。如果我们能快速和及早地发现这一点,我们就能帮助孩子们避免他们被负面情绪控制,糟糕的事情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警告信号

美国特勤局去年对67起被及时阻止的校园暴力阴谋进行了分析,发现在94%的案件中,意图攻击者通过电子信息或在线帖子分享了他们的计划。许多人还在日记、文件和没有共享的视频或音频记录中概述了他们的计划。乌瓦尔德的枪手在枪击案发生之前,在Facebook上给一个海外的少女发过私信,说他计划杀死他祖母和学校的孩子。据说他还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关于枪支和自残的照片和视频。

根据联邦调查局关于枪手在袭击前的行为的报告,活跃的枪手表现出四到五种让他们周围的人担心的行为,如心理健康的变化,困难的人际交往和对暴力的讨论。枪手们在制造枪击案前一年中还经历过多种问题,比如学校纪律处分、家庭虐待等。抑郁症、焦虑症和妄想症等心理健康问题在枪手中很普遍。然而,在联邦调查局研究的案件中,只有约25%的案件在袭击前进行了正式诊断。

联邦调查局发现,对于18岁以下的枪手来说,学校同学比家庭成员更有可能观察到他们的相关行为。在41%的案件中,这些行为被报告给执法部门。在大多数情况下,关于这种行为的唯一讨论是在枪手和同龄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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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联邦调查局和其他官员的说法,自杀的想法在那些持续伤害他人的青少年中也很常见。

科罗拉多州法尔肯(Falcon)49学区的安全和安保主任大卫·沃森说:“那些有杀人倾向的人往往有自杀倾向。” 49学区使用Bark来提醒管理人员注意学生的威胁。沃森说,他的学区在2017-2018学年开始注意到,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的上升,此后在科罗拉多斯普林斯东北地区出现了许多学生自杀事件。

Bark向学校提供了由其人工智能驱动的免费版服务,用于扫描他们的通信。这款软件不是一个独立的应用程序,或在整个学校网络中使用的过滤器,相反,它是在学校的谷歌和微软Office 365软件中实现的。每个学生每年只需支付2美元的费用,各区就可有资金雇人在课余时间审查可能出现的严重威胁。

Bark的专业发展主任凯蒂·麦克弗森说,学校需要“训练有素的人员,知道当一个学生走向暴力或自杀时是什么样子,没有这种培训的地区,就无法发挥这些工具的最大用处。”

谢泼德说,他所在的德克萨斯州学区在本学年至少应对了20多起自我伤害或伤害他人的严重威胁。但他说,社区从来不知道这些缓解措施,防止了多少暴力行为。他说:“报纸不会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