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繁体
繁体

希拉里:美国的民主正面临紧急状态,共和党正在帮助美国的对手(收费)

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和她的演讲稿作者丹·史韦林在大西洋月刊发表评论,认为共和党人正在消弱美国国内的民主,而这将极大的打击美国的国际地位。由于美国的对手都在积极重新定义何为民主,美国内部制度的混乱,给了这些对手一个绝佳的机会建立自己的影响力,并且在其他国家面前诋毁美国。因此为了能让美国在国际社会上得回公信力,美国两党必须团结起来加强美国民主制度。加美编译,仅供参考,不代表本站观点。

Photo by: Hossein Mersadi, CC BY 4.0 via Wikimedia Commons

俄罗斯总统普京对古老的俄罗斯帝国念念不忘,将乌克兰的独立视为对他个人的侮辱。但他对乌克兰的入侵并不是邻国之间有限的地区争端。普京的动机还在于对民主骨子里的反对。这就是为什么他发动了一场长期的影子战争,破坏自由社会的稳定,诋毁美国和世界各地的民主机构。

乌克兰是更大的全球民主与专制斗争中的一个爆发点,这场斗争从东欧的大草原到,印度洋-太平洋的水域,再到美国国会大厦的大厅。

这场更广泛的斗争的范围在2月4日得到了生动的展示。在中国,普京和中国领导人加强了他们不断深化的联盟。在美国,美国领导人本应团结一致,捍卫民主,对抗这些咄咄逼人的对手,但情况却恰恰相反。共和党全国委员会正式宣布,2021年1月6日的暴力叛乱是“合法的政治言论”。

关于激进化的共和党对美国民主的攻击已经说了很多,但其国际后果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共和党领导人正在放弃美国民主的核心原则,即使当民主与专制间的全球竞争,象征着冷战结束以来最清晰和最重要的利害关系。当俄罗斯试图粉碎乌克兰脆弱的民主制度,而中国大陆不仅威胁着台湾地区,也威胁了从澳大利亚到立陶宛等世界各地的民主国家时,他们却正在为政变策划者辩护并限制投票权。

普京不只是一个普通的民族主义者;他是一个偏执的、长期被低估的民主死敌。虽然俄罗斯对欧洲的和平和我们国内选举的完整性构成了直接威胁,但中国才是对民主未来的最大长期挑战。美国面临着与中国的严肃且持续的竞争,这可能将塑造21世纪剩余的部分,正如我们与苏联的冷战定义了20世纪的后半期一样深刻。

现在的世界与冷战时期大不相同,中国比苏联更大、更富有、更融入全球经济。但与中国的竞争同样是一场多维度的斗争,在经济、文化、技术、外交、军事和意识形态等多个层面同时发生。这意味着美国将不得不在所有这些方面进行投资和竞争,同时加强国内外的民主。

威慑俄罗斯和与中国竞争是不同的挑战,各自需要自己的战略,但加强美国民主对这两项任务都至关重要。中俄都明白,民主的承诺:自由、法治、人权、自决,依然强大到足以让各地人民遐想,并对他们政权的全球野心以及他们在国内的权力控制构成威胁。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决心诋毁或收编民主的概念,包括在像美国这样的民主社会中促进分裂和失调,并吹嘘说他们的威权国家有能力提供更好的结果。

美国和我们的盟友应该同样努力地证明他们是错的。我们美国需要有一个强大的民主制度,以赢得对专制制度的全球性辩论。一个强大的民主制度,也是调动必要的资源以阻止侵略,并在经济和军事上竞争的先决条件。相比之下,国内薄弱和支离破碎的民主只会让我们的对手变得更加大胆,并招致进一步的侵略。

由于所有这些原因,共和党正正中了普京等人的下怀。特朗普对普京一直有个人感情,这一点已经不需要在此赘述,他对独裁者的崇拜和对民主的蔑视由来已久,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他对中国在天安门广场的镇压的钦佩。特朗普称赞普京承认并占领乌克兰分离主义地区的举动,是“天才”和“精明”的,这令人沮丧,但并不令人惊讶。

我们早已知道特朗普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即使是共和党的领导人,那些对美国在世界上的作用仍持里根式观点(认为美国对世界和平至关重要)、对威慑俄罗斯和与中国竞争说得头头是道的人们,也在通过协助和怂恿特朗普攻击美国的民主机构来削弱这些目标。

Photo from: White House Photographic Collection, 1/20/1981 – 1/20/1989,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这不仅仅是另一场政治争端;这是一场最高级别的国家安全危机。严峻的事实是,如果共和党人不站出来对付特朗普,他们就无法站出来对付普京或中国政府。

共和党领导人在捍卫美国民主方面的失败更加可悲,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非常明白背后的利害关系。有些人可能真的被独裁主义所吸引,对多元化和平等不屑一顾。但其他的许多人则正在做一个浮士德式的交易,以牺牲基本的民主规范和制度为代价来维护自己的权力,此举既自私又目光短浅。

特朗普的国务卿蓬佩奥在2020年7月关于中国的一次重要演讲中宣称:“自由国家必须努力捍卫自由”。然而,在那年11月,当拜登在自由和公平的选举中获胜后一周,蓬佩奥说,“将顺利过渡到第二个特朗普政权”。他是否真的相信这句话并不重要。但这句话从站在国务院讲台上的国务卿口中说出来,是一种专制主义的伪善表现,甚至能让朝鲜的宣传人员自叹不如。

密苏里州的参议员乔什·霍利经常抨击中国,并说美国应该“领导自由世界”,以对抗“对所有自由人民构成威胁”的中国共产党。然而,霍利在国会领导了推翻2020年选举的努力,他在1月6日举起拳头向叛乱分子致敬的形象,构成了美国民主在那个黑暗日子中不可磨灭的记忆。而他的连任竞选团队现在正以20美元的价格出售印有这张照片的咖啡杯。

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中排名第一的共和党成员马可·鲁比奥参议员,敦促他的同事们站出来反对中国,“证明我们的民主能够再次运行,我们的政府系统可以运作。它能够以大气的方式解决大型的问题。”然而,他却帮助领导了一次阻挠议事程序,以挫败试图加强美国民主基石的约翰·刘易斯投票权法案,他同时还阻止了一个两党委员会对1月6日的叛乱进行调查。

共和党的一些成员仍然怀有勇气。怀俄明州的丽兹·切尼和伊利诺伊州的亚当·金辛格议员,正冒着惹怒本党的风险,在众议院调查1月6日的委员会中任职。两党正在努力改革《选举计数法》,使推翻未来的选举(如特朗普在2020年尝试的做法)变得更加困难。共和党参议员还在与民主党人合作,准备进行削弱性制裁,以应对普京在乌克兰的侵略。

一些共和党人甚至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与中国竞争需要摆脱保守的正统经济观念,这种观念几十年来使美国在创新、基础设施和工业能力方面缺乏必要的公共投资。近20名参议院共和党人支持了拜登在11月签署的1.2万亿美元的基础设施立法和《美国创新和竞争法》,这项法案将通过在研究、创新和先进制造业(包括非常短缺的半导体)方面投资数十亿美元来帮助美国与中国竞争。

众议院现在正专注于通过自己版本的这一立法,而总统也急于签署这项法案。

但这些亮点确实证明了规则存在的例外。鉴于国会两院中的绝大多数共和党人都拒绝了基础设施立法,而且仍然一致反对有助于美国与中国竞争的重要经济措施,包括在清洁能源和教育方面。那些承诺对普京的经济和核心圈子实施严厉制裁的共和党领导人,似乎也无力抑制他们党内由特朗普点燃的亲俄情绪,这些情绪每天都被福克斯新闻的塔克·卡尔森煽动,现在正被越来越多的共和党成员和候选人所拥护,右翼对匈牙利有望成为独裁者的维克多·欧尔班的持续挚爱也是如此。

尽管有切尼和金辛格,但在我们需要为世界树立榜样的时候,共和党人基本上都在配合由特朗普领导的,对美国民主体制和合法性的攻击。记得在1月6日,近150名共和党国会议员在国会大厦被洗劫一空后几个小时内就投票试图推翻总统选举结果。

挑战选举结果的带头人之一,得克萨斯州的参议员特德·克鲁兹后来说,那天观看了对国会大厦的攻击的所有人,都见证了一次“暴力恐怖袭击”。这足以让他在特朗普的共和党内成为叛教者,克鲁兹不得不在福克斯的电视直播中尴尬地收回说辞。为了恢复他的地位,他开始推崇一种奇怪的、毫无根据的阴谋论,即叛乱可能实际上是联邦调查局策划的“假旗”行动。

Photo by: Official White House Photo by Joyce N. Boghosian,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尽管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或许仍然愿意将1月6日称为暴力叛乱,但他阻止了两党组成类似调查9/11事件的委员会对它进行调查。总体来说,麦康奈尔和他的盟友把权力政治推到了崩溃的边缘,破坏了民主国家运作所需的规范和信任。最臭名昭著的是他们滥用阻挠议事程序,并且阻止了奥巴马总统填补最高法院大法官的空缺。

在麦康奈尔的领导下,参议院的每一位共和党人,一个不少的都在继续阻止恢复《投票权法案》的立法,而共和党领导的各州则通过了越来越严厉的投票限制,其中对有色人种和穷人的影响不成比例。

政治学家说,虽然这些立法策略可能缺乏叛乱或政变的戏剧性形象,但它们对民主的影响可能是毁灭性的。正如哈佛大学的政治学教授们史蒂文·莱维茨基和丹尼尔·齐布拉特去年夏天在本刊物上写的:“当当代民主国家死亡时,它们通常是通过强硬扭曲宪法实现的。”

莱维茨基和齐布拉特是有影响力的《民主政体如何消亡》(How Democracies Die)一书的作者,他们说,在过去几年里,美国民主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他们以前认为共和党“放弃了其作为民主守门人的角色”,但“不认为共和党是一个反民主的政党”,但现在他们发现“共和党的大部分人正在以反民主的方式行事”,包括拒绝接受基本原则,如明确接受选举失败和谴责暴力和极端主义团体。

莱维茨基和齐布拉特总结说:“除非美国共和党重新承诺按照民主的游戏规则行事,否则美国民主仍将处于危险之中。” 

对于普京等人来说,这是一个梦想成真。

偶尔,莉兹·切尼似乎是唯一能够将这些国内挑战和我们的国际地位联系起来的著名共和党人。她在去年的一次演讲中指出:“对我们的民主进程和法治的攻击增强了我们的对手,并助长了共产主义的宣传,其中声称美国民主是失败的。”

这并不是一个新的见解。

在冷战期间,著名的反共人士支持民权运动,因为正如哈里·杜鲁门的国务卿迪安·艾奇逊所说,歧视和种族隔离威胁到“我们对世界上的自由和民主国家的道德领导力的维护”。司法部在“布朗诉教育委员会”一案中的法庭辩护状认为,“种族歧视为共产主义的宣传提供了素材”。

首席大法官厄尔·沃伦说:“我们的美国制度,像所有其他制度一样,在国内外都受到了考验……我们在多大程度上维护了我们的宪法精神,和其中的权利法案,从长远来看,将比我们氢弹储备量,更有助于保持这个制度安全且受人崇拜。”

这话在今天仍然是事实。中俄的宣传者抓住一切机会诋毁美式民主,认为它不会引向自由和机会,而是导致僵局、不稳定和最终的国家衰退。相比之下,他们声称他们的威权制度,被他们称之为“真正的”民主,将产生更好的结果。

例如,为了对抗拜登12月的民主峰会,中国外交部发布了一份报告,承诺“揭露美国民主的缺陷和滥用”,并特别强调了1月6日的叛乱。报告中称“美国一些政客拒绝承认选举结果,其支持者暴力冲闯国会大厦,重挫美国民主‘公信力’”。外交部还发表了一份题为“中国的民主”的白皮书。中国和俄罗斯大使发表了一篇联合专栏文章,向世界保证:“对中俄的民主无需担心,”同时警告说:“某些外国政府更应反躬自省,想想他们国内发生了什么。”

专制者知道我们正处于一场关于相互竞争的治理体系的全球辩论中。世界各地的人民和领导人都在关注,看看民主是否还能带来和平与繁荣,甚至能否继续运作,或者专制主义是否确实能带来更好的结果。这不仅仅是一场人气竞赛。这场辩论很可能决定乌克兰人、波兰人和匈牙利人是否能拯救他们脆弱的民主制度,还是滑入由克里姆林宫主导的专制势力范围。它可能导致亚洲和非洲各国拒绝中国的金融胁迫,保持对自身资源和命运的控制。或者它也可能导致北京按照自己的设计重塑全球秩序,对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制定适合其野心的道路规则,并消除长期以来在国际法中规定的普遍人权。

这些都是民主与专制争论背后的利害关系。而当共和党人破坏美国的民主制度,践踏我们的民主规范时,他们就更难赢得这场争论。他们使美国更难鼓励其他国家尊重法治、政治多元化和权力的和平移交。这些价值观应该是美国最有力的资产之一,激励着全世界的人民,并与那些依赖于压制异议和剥夺人权的独裁者形成鲜明的对比。相反,美国向世界展示了叛乱者和阴谋论者的丑陋讥讽。

在实际层面上,一个强大的国内民主也是我们调动所需资源和国家使命感的必要条件,以便与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富有的对手竞争。中国领导人不需要煞费苦心地拼凑立法联盟来进行基础设施和创新方面的投资,也不需要围绕新的武器系统来调整军队的方向,只需要下个命令即可。

而拜登需要领导一个喧嚣的、不安分的民主国家,这项工作要难得多。但是,美国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摆脱这种瘫痪状态并进行这些投资。我们不能让我们的政治体系无可救药地两极分化,被阴谋论所毒害,被虚假信息所削弱,或者被外国对手所干扰。

只有拥有更健康的政治、强大的民主机构和某种程度的民族团结,我们才能够获得进行竞争所需的结果。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减少那些阻碍我们凝聚力的不平等现象,建立起抵御气候变化和未来疫情的复原力。一个能够平衡利益,并且做出艰难选择的运作良好的民主制度是必要的,以便将我们的军事预算和姿态的重点从全球反恐战争转向在印太地区的海空领域,同时在外太空和网络空间展开一场非常不同的竞争。

为了在世界范围内保持强大,美国必须能够谈判并批准条约,以巩固新的联盟或化解像伊朗核计划这样的威胁。现在,由于一个主要政党致力于分裂,而不是团结,更专注于挑起文化战争而不是加强国家安全,这些事情看起来都不可能很快实现。

多年来,共和党人经常援引里根的冷战箴言“软弱只会招致侵略”,这话通常是用来主张减少外交、增加国防预算和军事干预。然而,他们似乎看不到他们对美国民主的攻击,是如何影响我们的对手对我们的看法的。

普京是否继续测试北约的决心,以及我们与中国的竞争轨迹是否转向冲突,都将部分由俄罗斯和中国对美国的衰落或复原力的看法所驱动。当我们的民主看起来很弱时,我们的国家看起来也很弱,正如里根所说,这只会招致侵略。

当小布什总统任期结束时,中国仔细观察了金融危机对美国经济的破坏,以及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对美国资源和决心的消耗。几十年来,中国的外交政策一直受制于邓小平的指示,即“韬光养晦”,等待“国际力量平衡”开始向中国转移,并远离美国。随着美国的步步紧逼,胡锦涛在2009年宣布,中国不再满足于韬光养晦,现在将致力于“积极完成”中国的目标。中国开始在当地采取更积极的行动,测试它能推动多大程度的发展,比如加快海军建设,并宣称对中国南海和东海的大片水域、岛屿和能源储备拥有主权。

在我作为国务卿出席的2010年在越南举办的东亚峰会上,我们组织了许多中国的邻国站出来反对北京,坚持在有争议的航道上拥有航行自由。当时的中国外长脸色铁青,警告他国外长:“中国是一个大国。比这里的任何国家都大。”当时,这位外交部长似乎是在发泄一个有抱负的地区霸主的挫折感,因为他低估了美国的持久力,而且推进得太远太快。今天,这位外长的警告被解读为中国现在用来恐吓其邻国的“战狼外交”的先兆。

希拉里与杨洁篪。Photo by: U.S. Department of State,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在现任领导人的领导下,中国在这个地区及其他地区的好战行为大大加快,同时在国内也走向了更严格的控制和迫害。中国领导人的侵略行为不仅反映了个人野心,而且还源于对美国加速衰落的看法。仔细研究了数十年中国共产党文件和声明、现为拜登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的学者拉什·多希指出,英国脱欧、特朗普和新冠疫情的结合使中国领导人相信,现在是挑战美国主导的国际秩序的时机,这是前所未有的。

多希在他的著作《长期游戏》(The Long Game)中认为,1月6日的叛乱使中国领导人更加相信,正如他在不久之后所说的那样,“时与势在我们一边”。对国会大厦的袭击,以及它所代表的民主混乱,加强了中国对夺取全球领导权的“历史机遇期”的概念。

选举结束后,当特朗普鼓动他的追随者拒绝选举结果并反对和平移交权力时,一位共和党高级官员向《华盛顿邮报》解释了为什么共和党领导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阻止他。“只剩这么一点时间了,由着他来又有什么坏处?”当美国与一个善于玩长期游戏的强大对手竞争时,美国人无法承受如此短视所带来的痛苦。

激烈的辩论和艰苦的竞选是健康的,但围绕保护我们的民主来建立一个新的两党共识,是国家安全的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把爱国主义放在政治之前。当我担任国务卿时,世界各地的人们问我,在我们为争取2008年民主党提名而进行的漫长而艰难的竞选之后,我还怎么能与奥巴马总统一起工作。

在那些因选举失败可能导致流亡或坐牢,而不是在内阁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国家中,人们尤其对此感到惊讶。我的回答很简单。我们民主的利益是第一位的。

关心民主并认真对待与中国竞争和威慑俄罗斯的共和党领导人必须站出来反对特朗普,停止宣传关于2020年选举的大谎言,并接受为1月6日提供问责制的努力。他们应该开始像对待国际暴力极端主义一样认真对待国内的白人民族主义恐怖主义,放弃对投票权挑战,并通过他们迄今一直反对的关键改革,如约翰·刘易斯投票权法案。

负责管理选举的州以及地方上的共和党官员,从州务卿到县级计票委员会成员,将不得不面对来自特朗普及其盟友的越来越大的压力。不想生活在香蕉共和国的共和党人也该把他们的想法反映在捐款上,宣布他们将只向支持民主的候选人捐款。

归根结底,选民,也就是我们所有人,必须真正成为民主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不仅仅是关于下一次总统选举。今年,民主也将出现在全国各地的州、地方和国会的选票上(注:即中期选举)。如果美国人不能应对这一挑战,我们的民主将继续分崩离析,其后果将远远超出我们的国界。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加强我们的机构,保护我们的选举免受外国干涉,并捍卫所有人的公民权利。这将发出一个强有力的信息,不仅在美国,而且也将在俄罗斯和中国产生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