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内幕网报道，匹兹堡大学进化生物学和医学中心主任沃恩·库珀（Vaughn Cooper），每天都会在匹兹堡郊外的社区里看到白尾鹿。

这种物种在美国大多数州都很常见。仅宾夕法尼亚州就有大约150万只白尾鹿，每平方英里约30只，而美国总共有大约3000万只。

库珀说：“我的狗每天早上都要追着鹿跑。”

人类与鹿或鹿与其他动物之间的互动是科学家们迫切关注的问题，因为新冠病毒现在似乎在美国白尾鹿种群中广泛传播。

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研究人员在纽约斯塔顿岛发现，近20只白尾鹿在2021年12月至2022年1月期间感染了奥密克戎（Omicron）变种。虽然他们的发现还没有经过同行评审，但这标志着第一份显示奥密克戎已传播给野生动物的报告。而当一个高度受感染的种群将病毒传播给另一个以前没有遇到过它（或某个特定变种）的物种时，就会发生溢出事件。

美国农业部发言人于周一（当地时间2月7日）告诉《纽约时报》，农业部已经在15个州的白尾鹿中检测到新冠病毒感染。在去年发表的一项研究中，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研究人员在2020年9月至2021年1月期间，在爱荷华州采样的所有白尾鹿中三分之一的身上检测出新冠病毒。另一个研究小组从2021年1月到3月在俄亥俄州三分之一的鹿样本中发现了这种病毒。

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动物诊断实验室副主任苏雷什·库奇普迪（Suresh Kuchipudi）向商业内幕网表示：“我们没想到会发现这种程度的广泛感染。这相当令人惊讶，也相当令人担忧。”

科学家担心，即使新冠病毒在人类中流行，鹿也可能成为这一病毒的“蓄水池”。在最坏的情况下，这种病毒可能会在鹿身上进化，变得更善于逃避疫苗保护，然后作为一种更致命的变种扩散到人类身上。

但库珀表示这样的现象将是前所未有的。在美国，大多数人对疫苗或自然感染的病毒都有一定的免疫力，这使得一种新的变种很难推翻我们现有的免疫防御。

库珀说：“鹿会不会成为在人类中产生成功谱系的宿主？我仍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实际上正变得更难入侵，因为主导的病毒正在盛行。”

鹿并不是唯一会感染新冠病毒的动物。

科学家已经在猫、狗、雪貂、水貂、猪和兔子身上发现了这种病毒。但他们密切关注白尾鹿有以下几个原因：除了极易受到感染外，白尾鹿在美国数量众多，而且与人类生活在一起。

库珀说：“没有证据表明，鹿的生物学特性有什么特别之处，会使它们成为更令人担忧的宿主。主要的问题是，它们无处不在。它们是文明带来人类和动物种群变化的经典例子，这种变化促进了溢出效应。”

目前，科学家们还不知道鹿是否会将新冠病毒传播给人类，他们只知道这种病毒非常擅长感染鹿群。这些动物群居，很容易通过唾液或粪便将病毒传染给其他动物。

要让鹿直接感染人类，库珀称：“你基本上需要是个猎人。”鹿也有可能通过中间宿主（如啮齿动物或家庭宠物）将病毒传染给人类。

库奇普迪则表示：“无论何时，只要有一种被广泛感染的动物，病毒正在传播，它们总是可能成为其他易感动物的感染源，如果条件合适，有时甚至是人类。”

目前一个紧迫的谜团在于，同一只鹿是否会感染多种新冠病毒变体。在这种情况下，科学家对这种病毒在鹿群中灭绝不抱太大希望。

库奇普迪说：“如果我们确实发现鹿可以被再次感染，这表明病毒已经在这些动物中继续传播。”

他的研究中指出斯塔顿岛的一只鹿新冠病毒抗体水平很高，但还是感染了奥密克戎病毒。库奇普迪认为，这项研究“暗示了以前接触过病毒的动物可能会再次被感染”，但就目前而言，“这只是一只动物的问题”。

库珀说，即使这种病毒在几年后从鹿身上传播到人类身上，他也希望通过基因组取样和废水监测能够在它“着火”之前立即发现。

他说：“担心这种可能性是合理的，但好消息是，监控是如此强大，一般来说，当它发生时，我们就能看到。”

他补充说，就历史模式而言，溢出效应变体引发新一波大流行的情况很少见。

库珀说：“除了流感之外，我没发现有新的谱系会加剧现有的流感大流行。流感显然是由人、猪和家禽之间不断的互动推动的。”

但是库奇普迪警告说，关于白尾鹿是否是突变的强大宿主，科学家们还需要了解更多。

他补充道：“我们仍未完全了解问题的严重程度，我们需要谨慎判断这是否可能发生。诚实的回答是，我们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