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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袭逼宫:加拿大保守党党领人选再次空缺,为何奥图上任不到两年就被赶走?

当地时间2月2日,保守党在国会党团会议中完成投票表决,迫使原保守党党领奥图下野。这一行动早在1月31日便有端倪:根据CBC的报道,在一封教给保守党全国党团主席斯科特·里德(Scott Reid)的信件中,反奥图势力已经获得了35个签名。

图源:艾林·奥图推特

里德对媒体表示,他已经在本周三党团大会的投票环节投票做好准备。而在早些时候的投票环节中,有73名保守党议员支持让奥图下台的决议。

在第44届联邦大选结束后,保守党在奥图的带领下获得119个席位,少于2019年谢尔带领时的121席。因此,在选举结束后的第一次党团会议中,保守党党团决议保留在党团层面上弹劾奥图的权利。这与2019年大选后,谢尔的去留问题将会留在保守党党代会的情况区别较大。

在被党团成员驱逐后,奥图宣布认可投票结果并宣布辞职,并在下午于个人推特上发布了自己的离职感想。呼吁保守党在意识形态与获取执政机会当中做出平衡,并呼吁特鲁多,以及所有国会议员学习如何倾听他人。

回顾奥图党领事迹:依靠右翼势力上位,随即极速向左

此前在面对党团成员的紧逼时,奥图表示自己并没有主动下野的意图。奥图对媒体表示,对于保守党来说,星期三的行动等同于保守党的两条不同道路:一条是成为右翼新民主党——这意味着保守党将会转变成为一个愤怒的永久在野党,而非能够替代自由党执政的可靠选择。另一条则是成为能够在2022年代表加拿大现状的政党。

这样的话语意图十分明显:奥图期待保守党能够在一些全国范围拖累保守党的议题上采取更加进步的措施。这些政策包括环境税,针对LGBTQ群体的包容,以及压制反疫苗反新冠抗疫政策的社会保守派。

对加拿大政治了解的民众能够看出,反对奥图的势力的根本,便是长期存在于保守党内部的社会保守派人士,过去的他们反对堕胎、反对同性婚姻。而在新冠疫情期间,他们反对接种疫苗,反对抗疫封锁政策。

比起这些在加拿大政治中的顽固一派,在参考奥图过去的言行和现在的行动后,其发表的类似进步的言论并不能站住脚:在2020年竞选党领时,奥图称自己是以为真正的保守党人,并且曾经与例如德里克·斯隆这样的种族主义人士立场相似。奥图曾经的竞选口号“夺回加拿大”也和特朗普的“让美国再次伟大”十分相似。但是在赢得党领选举后,奥图又改变成为了支持LGBTQ人士,支持女性身体自主权的“进步派”。

显然,这让那些曾经支持他而非支持彼得·麦凯的保守党成员感到被欺骗。再后来,奥图对斯隆的“卸磨杀驴”,在环境政策上的反复,让人不由得发现,这位保守党政客嘴中说出的话,并不是很可靠。

在2021年8月,奥图被迫率领保守党进入了特鲁多提前发动的大选。但由于民众对疫情期间选举的反感以及当时发生的阿富汗危机,保守党的支持率曾一度接近取得执政的席位数量。

到了选举中期,自由党方面精准抓住了奥图此前的反复无常与矛盾的政策,守住了多伦多、温哥华等城郊地区的席位,并且在例如列治文、万锦等少数族裔占多数的选区取得进展。虽然在大西洋省份与安大略农村地区取得微小进展,但这已经无法改变保守党自2015年以来第三次败选的事实。

By Erin O’Toole, via Wikimedia commons

鸡肋党领所说的鸡肋话语

有专业的竞选人士与策略师评价奥图的党领竞选与大选策略,认为保守党需要抛下社会议题上的包袱。在加拿大选举当中,大多伦多地区城郊选区的归属,将会决定最终的执政党。然而,从保守党党团成员,到草根保守党成员,似乎都不认同这样的专业建议。

奥图对于保守党未来的判断并没有错,但问题在于,作为曾经利用保守党右翼势力而上位的政客来说,他没有资格去批判党派中的右翼人士。这似乎印证了那句谚语:Getting a taste of your own medicine,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奥图上任不到两年的时间内的反复无常,也使得其现在的话语看起来并不可信。

在接下来的日子,奥图还将继续担任达拉谟区选区的国会议员。当然,这位被党团成员暴动赶走的前任党领,政治生涯的发展恐怕再无重大进步的机会。

奥图卸任后,加拿大曼尼托巴省议员坎迪斯·卑尔根被选为加拿大保守党新任临时领导人。

周三晚间,保守党议员通过无记名投票,决定选举卑尔根担任临时领导人,直至该党成员选出新的永久领导人。

这将是自前总理斯蒂芬·哈珀在2015年大选中败给自由党后辞职以来,加拿大保守党第三次领导人竞选。

将奥图移除后,保守党的未来又在哪里呢?保守党是继续右移,还是能够痛改前非,认识到自身最大的软肋?

保守党的未来在何方?

在党领位置空缺的大背景下,将会有诸多潜在的候选人试图竞选成为党领,并期望在下一次大选中击败特鲁多。

在热门的候选人当中,有现任国会议员,也有此前在各级保守党当中担任要职的元老。不过,不论是谁来继任党领一职,都需要解决保守党7年来留下的疑难杂症:如何将社会保守派的包袱甩掉,并在安大略的关键选区击败自由党。从解决这一问题的角度来看,下面三人成功的概率或许会大一些:

皮埃尔·普瓦里夫雷(Pierre Poilivre):在哈珀时期的内阁成员当中,皮埃尔算不上什么老资格。但是凭借着自己在社交媒体上的活跃,以及将近7年在保守党中担任重要的影子内阁职位,皮埃尔或许会在上一次放弃竞选后再次考虑加入竞争。

在失去大量的城郊选区席位后,皮埃尔所在的卡尔顿选区是少数保守党在安大略保有的城郊席位。对于皮埃尔来说,他考虑的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如何让保守党在安省城郊地区更受欢迎。

彭建邦(Patrick Brown):现任布兰普顿市长,前任安省保守党党领,在哈珀时期担任后排议员。生于1978年的布朗可谓在三级政府当中度过了近20年的时间。在担任安省保守党党领期间,布朗两次卷入性侵传闻,在2018年党领选举的过程中被排除在外,并随后被安省保守党除名。

从布朗经历的这些事情来看,其竞选保守党党领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他曾公开表示将会参加骄傲游行,支持环境税。这些明确的立场倒可以防止保守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

道格·福特(Doug Ford):从对关键选区的影响来看,在今天,福特的作用恐怕比任何以为保守派政客都要大。但在早些时候接受采访时,福特表示对成为联邦保守党党领并没有兴趣。

当然,期待获得党领位置的并不仅仅局限于安大略,全国各地的保守派政客都有可能参与其中:以彼得·麦凯为首的哈珀时期的内阁元老,安省保守党当中的重量级人物,草原省份的社会保守派….

保守党最早的原型可以追溯到1867年加拿大成立自治领的年代,然而,这些历史包袱以及党内拒绝与时代一同进步的力量,在今天反而成为了这一最大反对党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