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两个月的动荡波折后,加拿大保守党党领奥图终于能够向媒体确认,所有的保守党议员都能够在星期一出现在国会当中。
根据最新的防疫规定,所有进入国会区域的人员都需要完整接种疫苗,或者取得免于接受疫苗的豁免许可。这意味着在两个月的波折后,保守党党团中迟迟不接种疫苗的顽固派最终向党领妥协。
在大选后的媒体调查中,有超过30名保守党议员拒绝透露自己的疫苗接种状态。随后,数名保守党匿名信源向媒体透露,这个数字降低到了10人左右。相比之下:国会当中其他党派早早完成了党团全员接种的指标:绿党、魁人政团、新民主党全员接种,自由党除一名党团成员获得了医疗许可外,其余成员均完成疫苗接种。
在两个月的明争暗斗后,奥图勉强取得了自己与保守派保守党党团成员斗争的胜利。但对于奥图的支持者来说,现在开始欢呼仍然为时尚早。
因为在这两个月中,逼宫的呼声同样转换为了行动。而对于保守党来说,他们整整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边境是否重开,气候变化,卑诗省洪水等等议题上,他们已然微小的声音都被自身的疫苗风波掩盖。如此状态,很难让人认可他们的潜在执政能力。
现实来说,奥图能否在疫苗问题上取得突破,是自己能否继续担任党领,带领保守党进入下一次大选的重大考验。
自2020年8月当选党领后,奥图便开始了自己加速左转的重大政治方针,意图在全国各地都市的城郊地区与自由党竞争,并取得席位突破。这一策略在刚刚结束的第44届大选初期效果尚佳,但随着自由党转换攻击方向,猛烈批评奥图在疫苗、多元化、枪支暴力议题中的弱点后,保守党在城郊地区的支持随即下滑:不仅没能取得突破,还丢失了万锦、列治文、与高贵林等等少有的城郊选区。
比起前任社会保守派党领谢尔的121席,奥图在2021年的大选中仅获得119席:反倒减少了两个席位。此外,奥图的左转路线与其在竞选党领时树立的“真正保守党人”差距巨大。这些问题招致保守党党团成员与社会保守团体的不满。
于是,在大选后的第一次党团会议中,党团成员保留了投票移除奥图的权利:这与谢尔在2019年败选后的待遇并不相同。在当时,党员成员并没有保留移除党领的权利,而是同意将党领人选问题搁置到下一次党大会当中。
随着疫苗问题在保守党内部更加激烈的演化,保守党参议员丹尼斯·巴特斯选择公开发声,直接挑战党领奥图的权威。虽然奥图将其移除党团,但就CTV News在11月19日的新闻报道称,保守党在参议院的党团并没有听取奥图的命令,并对外宣称巴特斯依旧是保守党党团成员。
奥图与反疫苗党团成员的较量不仅在参议院,在自己公布的影子内阁名单中,曾经公开发声质疑过疫苗的议员均被排除在外。其中不乏有较为知名的,曾与奥图一同竞争党领的莱斯琳·刘易斯 ,以及成立了“公民权利”小组的玛丽莲·格拉杜 ,均被排除在了影子内阁名单之外。
在疫苗问题上,奥图起初尝试躲避,随着外界压力逐渐增大,这位保守党党领逐渐转变到更加强硬的立场中,其近期行动无疑是在向选民传达信号:自己愿意与反疫苗言论划清界限。
然而,这些行动如同其曾经在“真正的保守党人”与“中间派”之间摇摆的矛盾一样,在疫苗问题上,奥图的记录同样不堪:在大选期间,奥图反对自由党提出的针对联邦运输系统与公务员系统的强制疫苗政策,这实则是奥图在大选当中最为重大的败笔之一。
在出现参议员逼宫事件后,奥图与党团成员的关系将会变得十分微妙:根据保守党党团章程,党领并不能直接将众议院议员移除党团,移除党团成员需要获得党团支持。这意味着反奥图势力在被清理前仍然有显著的影响力和决策权。这对于这位急于推行进步价值的保守党党领来说,并不利好。
但从政治策略上来看,奥图的选择并没有任何错误:谢尔与社会保守派的道路已经无法在加拿大获得执政所需的席位。而想要在下一次大选当中与特鲁多及自由党一搏,唯有不惜一切代价推行进步价值这一条出路。如若无法完成这一目标,即使奥图还能够担任党领,也会在下一次大选中落败,而被迫下野。
或许,奥图已然无法消除“自己是个骗子”的负面人设,但至少,奥图还想当一个“拥有进步价值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