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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爆发近两年,加拿大仍没有宣传室内的气溶胶风险,那冬天的防御又该怎么做?

加拿大广播电台的亚当·米勒报道了加拿大在新冠防护措施方面的落后,在疫情爆发了一年多之后,科学上对新冠传播的方式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其中最重要的是对气溶胶传播的理解改变了对社交距离和室内口罩方面的要求,但加拿大的公共卫生局仍然迟迟未能根据这些新的研究更新防御建议。专家认为,最好的防御方法仍然是同时采用多项措施,包括打疫苗,在室内戴口罩,保持通风等。

在寻找关于今年冬天如何减少在室内感染新冠风险指导的加拿大人,可能会感到被冷落。

Photo by Chris Greene on Unsplash 

加拿大公共卫生局(PHAC)现在建议打开窗户以增加通风,并使用高效微粒滤网(HEPA)的空气净化器来清洁室内空气,但它没有提倡使用质量更好的口罩,也没有直截了当地说这种病毒主要是通过空气传播。

位于美国弗吉尼亚州布莱克斯堡的弗吉尼亚理工大学的病毒传播专家林赛·马尔说:“从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加拿大现在是一个还没明确提到病毒是由空气传播的异类。我认为信息的传递可以更加明确些。”

加拿大关于口罩的指南也有一年多没有更新,目前仍然在推荐使用含有过滤器的非医用口罩,尽管研究表明布质口罩对防止新冠病毒在空气中传播的效果不如外科口罩。

土木和环境工程教授马尔说,“听起来好像是他们还在担心医疗口罩短缺,我们知道戴任何口罩都比没有口罩好,但也有一些口罩比其他口罩好。因此,如果你还没有采取行动,也可以考虑升级你的口罩。”

马尔说,加拿大正在“错过”推进使用具有更高过滤水平的医用口罩(如外科口罩或N95)的好机会,而且也错过了好好解释过滤、通风和口罩究竟为何如此重要的时机。

她说“那是因为病毒就在空气中,我认为,如果人们能理解这一点,他们将更有可能,并更愿意采取有效减少传播的措施。”

气溶胶传播彻底改变了室内传播的风险水平

疫情发生近两年来,我们对病毒在空气中传播的理解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更多的传染性变种增加了风险,仅靠保持社交距离被证明仍是不够的,尤其是在室内。

Photo by Elena Mozhvilo on Unsplash 

病毒通过两种主要方式在空气中传播:被称为气溶胶的微小空气颗粒像烟雾一样在空气中徘徊,还有较大的呼吸道飞沫迅速会落到地面,而最初的两米社交距离准则就是根据此项信息制定的。

但是专家说,加拿大的公共卫生指南一直没有及时跟上不断发展的科学,导致了充满矛盾的建议,如PHAC的建议,即保持社交距离是“帮助防止新冠传播的最佳方式”。

渥太华大学全球健康流行病学家和副教授雷瓦特·迪南丹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应该可以和一个新冠感染者在同一个房间里,只要你们相隔六英尺,就可以摘下口罩。”  

“但如果情况不是这样,那么就等于你也认同气溶胶传播的原理。但问题是,专家之间没有百分之百的共识。因此,对于得到矛盾信息的人来说,可能会感到困惑。”

多伦多呼吸科医生萨米尔·古普塔说,一旦我们意识到气溶胶传播是病毒通过空气传播的主要驱动力,那么加拿大人的公共卫生指南也应该根据这点来做出变化。

他说:“这整个疫情使关于气溶胶的科学理解发生了变化。很明显,有传播事件发生在比两米更远的地方,因此它不可能只是飞沫。”

古普塔说,证据的“摇摆”指向气溶胶传播是病毒传播的一个主要因素,而这对加拿大公众在室内集会时的实际影响是“巨大的”。

他说:“你可以离感染源很远,但是如果你在里面呆的时间足够长,你就能通过气溶胶感染它。这就改变了我们控制病毒传播的基本规则。”

多层保护可以“减少很多风险 ”

其他国家的做法远远超出了加拿大的指导规则。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现在说,普通公众可以佩戴N95,英国最近发起了一项关于防止室内空气传播的宣传活动。

加拿大在一年前悄悄地更新了关于空气传播风险的指南,首次增加了“气溶胶”一词,但它仍没有推荐普通公众佩戴医用口罩,或专门围绕空气传播开展类似英国的活动。

法医调查员和2007年的SARS委员会的高级顾问马里奥·波萨迈说,“令人不安和悲哀的是,我们的公共卫生领导人一再失败,未能通过简单的、具有成本效益的,和经过验证的空气传播保护措施来保护加拿大人。”

“他们应该为他们可耻的疏忽所造成的死亡和感染负责。”

专家说,随着未来几周和几个月的寒冷天气将人们更多地推向室内活动,不同级别的保护措施应分层叠加,这也被称为瑞士奶酪(有洞的奶酪)模式,可以进一步防止新冠的传播。

瑞士奶酪模式,通过叠加多层不同的防护措施来防止感染。Photo by: BenAveling, CC BY-SA 4.0 via Wikimedia Commons

弗吉尼亚理工大学的马尔说:“这些措施中没有一个本身是100%有效的。但是当你把它们结合起来时,就可以把风险降低很多。”

迪南丹说,使用适当的口罩、通风以及过滤,再结合高疫苗接种率和对室内空间采用疫苗护照,都将有助于保持较低的传播水平,并处理好“大部分风险”。

他说:“一年前,这种疾病还有很多谜团……但现在,人们如何会受到感染已经不再那么神秘了,而因为我们知道了这点,我们就知道该如何阻止它传播。”

“所以我们不需要再一次封锁,也不必再经历经济上的痛苦。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每天都能做出一些更好的选择。”

谨慎地解除疫情措施,就像“按下开关”一样

高的疫苗接种率,向身体较弱的加拿大人推出第三剂量,以及在未来几周内批准为儿童接种疫苗,将极大的改善加拿大各地的新冠风险水平,但专家说我们还是需要有耐心。

多伦多大学达拉拉纳公共卫生学院的流行病学家大卫·菲斯曼博士说:“当病例较少时,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直接取消这些措施。这就像是在暴雨中收起雨伞,仅仅因为你还没有被淋湿。”

安大略省最近宣布计划在明年3月取消所有的新冠公共卫生措施,包括口罩,但专家说,这一决定应该基于目前的新冠传播数据。

马尔说:“如果我们要取消这些规定……我们也需要准备好在一个新的、更具传播性的、能不受疫苗影响的变体出现时恢复这些规定。”

“我认为美国在5月份取消口罩规则时遇到了麻烦,当我们在夏末遇到德尔塔变种的激增,并且真正需要它们的时候,我们却没有办法重新执行这个规定。”

Photo by Maxime on Unsplash 

马尔说,随着我们继续学习如何与病毒相处,保持预防措施并使用与社区传播率挂钩的,由“数据驱动的口罩政策”将有助于防止未来新冠病毒的重新出现。

迪南丹说,“重要的是,人们要明白,危机还没有结束,但它将会结束。而且我知道你们已经听腻了,但我们现在还是可以过好我们的生活,但仍要负责任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