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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经:为提高日本的低出生率,应该让男性多分担家务、参与育儿

日经新闻发布文章,假设你是一名政策制定者,希望提高国家的低出生率,你应该怎么做?根据该报的一项分析,一个重要的步骤是鼓励男性做更多的儿童护理和家务活。

日经新闻视频截图

2020年,日本的出生率降至每名女性1.34个孩子,低于2019年的1.36个,创下了2007年以来的最低点,而政府的目标是1.8个。保持人口稳定所需的“替代率”则为2.1。

在许多国家,女性往往比男性花更多的时间来照顾孩子和做家务。该研究的一个突出发现是,男女在家务劳动上花费的时间差距越大,出生率就越低。

经合组织(OECD)2019年的数据显示,在日本和韩国,男女花在家务和照顾孩子上的时间差距尤其大。在日本,女性花在这些工作上的时间是男性的4.76倍,在韩国是4.43倍。另一方面,在那些花在家务劳动上的时间差异为2倍或更少的国家,生育率一般保持在1.5以上。

在日本和韩国,出生率已经降到了1.5以下,这是人口急剧下降的门槛。去年,韩国的生育率只有0.84。

女性花在照顾孩子和做家务上的时间与国家出生率之间的关系,图源:世界银行,经合组织

情况可能开始发生变化。一位在东京全职工作的39岁女性在6月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孩子,这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虽然她担任的是需要加班的管理职位,但她觉得自己可以同时处理好工作和照顾孩子的问题,因为她45岁的丈夫自第一胎出生后就积极参与了家庭事务,现在孩子已经9岁了。她说,她决定生二胎是因为她可以与丈夫一起分担家庭负担。

美国西北大学教授马赛厄斯·多普克(Matthias Doepke)和他的研究小组在分析19个欧洲国家的数据时发现,如果女性承担了过多的照顾孩子的责任,一个国家的出生率就会下降,因为她们变得不愿意生孩子。多普克说,日本和韩国的低出生率与这两个国家的男性相对于女性在照顾孩子方面花费的时间不足密切相关。

是否有育儿假是增加男性花在家务上的时间的关键。日本是少数几个男性和女性在法律上都有权享受这种假期的国家之一。事实上,根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数据,在包括经合组织成员国在内的41个国家中,日本的带薪育儿假长度排名第一。

但日本的父亲们很少利用这一福利。在2020财年,只有12.65%的男性休了育儿假,而休育儿假的女性占81.60%。

日本修订的儿童和家庭护理假法将于2022财年生效,该法允许父亲在孩子出生后8周内休4周的育儿假,这样一来,雇主的育儿假政策将成为关注的焦点。东京大学劳动经济学教授山口慎太郎说:“为了证明法律变化的有效性,有必要展示一些案例,以示男性职员在休假后不会受到工作上的惩罚。”

在执政的自民党最近的领导人选举中,所有四位候选人,包括获胜者岸田文雄(周一已成为日本新首相),都承诺将政府的儿童保育预算增加一倍。

批评者说,在向父母提供支持方面,日本做得不够。根据经合组织2017年的数据,该国在儿童保育津贴、育儿假福利、日托和其他家庭相关项目上的公共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79%,大约是法国和瑞典比率的一半。

家庭相关项目上的公共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例,图源:经合组织

虽然在拥有慷慨的家庭相关支出项目的国家,出生率相对较高,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如何使用这些钱。多普克和他的团队发现,通过设立公共日托中心等方式减轻母亲的负担,在提高生育率方面更加有效,而且成本只有为父亲提供补贴等福利的三分之一左右。

为了提高像日本这样的国家的出生率,促进男性更多地参与儿童护理和家务劳动,以及更好地确定与家庭有关的支出目标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