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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塔省眼看有可能落入新民党之手,保守党内的大战会有结果吗

加拿大前总理史蒂芬·哈珀的高级竞选顾问肯·博森科尔(Ken Boessenkool)在加拿大广播公司发表评论,分析了阿尔伯塔省内的选情,本次的民调显示左翼的新民主党(NDP)在省内大选中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保守派的省长杰森·肯尼离败选不远。博森科尔认为肯尼应该尽快拉拢保守党内的中间派以获得胜选的机会。

阿尔伯塔省的前两次省级选举,是预示着阿尔伯塔省政治倾向的代际转变,还是朝着平均水平的回归?

有一堆信号表明是前者,这意味着省里的保守派,主要是省长杰森·肯尼(Jason Kenney),以及阿尔伯塔省的联合保守党需要展开一场殊死斗争。

杰森·肯尼。Photo by: Andrew Scheer via Wikimedia Commons

在联邦竞选的头两个星期,肯尼躲起来了……呃,应该说是去度假了。这是有原因的。竞选前的联邦民调数字表明,联邦保守党党魁奥图尔在阿尔伯塔省遭受的打击,虽然不是他自己造成的问题,也将使他难以重复过去在省内的大胜。

但更有趣的问题是,这些麻烦(从保守派的角度来看)将如何在在省内发酵。因为在联邦竞选的同时,一场更有趣的战斗在省内进行。

第一个信号是民调数字,杰森·肯尼的联合保守党在这方面严重落后。

严重的转变和震惊的结果

根据民调机构安格斯·里德研究所的数据,在过去的这个夏天,肯尼的支持率是所有省长中最低的,只有31%,是他在2019年省选举后的一半。

研究公司Leger发表的最近一项民意调查显示,阿省新民主党以39比29领先于联合10个百分点。这等于新民主党可以成为多数党。

这些都是一些重大的转变,但肯尼的陨落是必然的吗?

也许这只是对他疫情处理方式的不满,他联盟内的右端对太多的限制感到不满,而联盟的左端则对限制太少感到不满。也许强劲的经济复苏会给肯尼带来急需的反弹。

那么,新民主党的数字到底又有多大韧性呢?似乎很大。

第二个信号是,今年上半年的筹款数字让人震惊,显示新民主党的现金收入比联合保守党多出一倍以上。仅在2021年第二季度,新民主党筹集的资金就超过了他们在2015年为竞选所花的所有费用。

对我来说,第三个信号是研究机构Abacus Data调查的,关于阿尔伯塔省在本次联邦选举中的投票意向的结果,简直令人震惊。

奥图尔的加拿大联邦保守党的民调,比前领导人安德鲁·谢尔在2019年选举中的支持率低了整整30个百分点。

虽然这已经足够惊人,但更惊人的是这种下降的受益者。

阿尔伯塔省的自由党比他们在上次选举中的表现上升了10个百分点,但跟他们在2015年的联邦选举中在阿尔伯塔省获得的结果一致。但是,再看看联邦新民主党!他们比上届大选整整上升了20个百分点。

与2019年和2015年的结果相比,他们都整整上升了20个百分点。

自民调开始进行以来,奥图尔在阿尔伯塔省已经重新获得了一些优势,这表明肯尼的假期对奥图尔有一些好处,同时削弱了两个左倾政党的优势。

Leger的民调目前显示新民主党在阿尔伯塔省的成绩比2019年上升了10%,而自由党则在同一选举中落后于他们。

人们不禁得出结论,省内新民主党党魁雷切尔·诺特利(Rachel Notley)的优势,是否也拉高了她联邦同僚们的表现?

雷切尔·诺特利。Photo by: Connor Mah via Wikimedia Commons

但是,阿尔伯塔省的两个边缘右翼联邦政党,人民党和独行侠党又在哪里呢?一句话,没了。

极右翼已经尽显败势,再加上他们从肯尼核心党团中的高调退出,人民党和独行侠党已经满身恶臭了。或许他们应该就此退场。

这三个信号至少表明,如果肯尼想在下一次选举中获胜,他将面临一场庞大的斗争。

这也表明,阿尔伯塔省正在走向至少在半个世纪以来都很少见到的情况:一个右翼政党和一个左翼政党之间的激烈选战。

可以说,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时,主要的竞争者都偏向于右翼。我指的是热爱“大规模削减”的拉尔夫·克莱因和支持“粗暴削减”的劳伦斯·德科雷之间的大战。

注:这里指的是1993年的省内大选,前卡尔加里市长克莱因是保守党省长候选人,而前埃德蒙顿市长德科雷是自由党候选人,两人都通过宣扬保守的财务责任而获得了党内的位置。最终克莱因胜出,但自由党也赢得了自1921年以来最多的议会席位。

这就给我们带来了异军突起的信号。

异军突起信号

上周,前野蔷薇党领导人和联合保守党领导权竞争者布莱恩·让(Brian Jean),在社交媒体上发表了一系列极其有趣的帖子。

除了对杰森·肯尼和瑞秋·诺特利的抨击之外,让还呼吁在阿尔伯塔省建立“类似萨斯喀彻温党的组织”(萨省现执政党,由前保守党和自由党成员组成,中间偏右翼政党),因为阿尔伯塔省已经“从右转到极左,又回到了极右”,并且正“在短短20个多月内造就了另一个新民主党的多数”。

值得一提的是,布莱恩·让在阿尔伯塔省人中比杰森·肯尼在2017年时更受欢迎,我认为也是更有名,当时两人在联合保守党的领导权上对峙。

这让事情变得有点劲爆,因为虽然肯尼今天无疑更出名,但考虑到上述一切,根本不清楚肯尼今天是否能在与让的人气对决中获胜。

现在,假设布莱恩·让不是因为无聊,想在睡醒后在社交媒体上找点乐子,他就已经提出了两种可能的方式。

在指出阿尔伯塔省需要什么样的政党后,让总结说:“联合保守党仍然可以,并且应该成为这种类型的政党”。

因此,也许让打算利用他在联合保守党内部的巨大影响力和关系,试图将肯尼赶出去。这是一场豪赌。在加拿大政治中,罢免一个政党领袖,特别是省长或总理,是众所周知的困难。

布莱恩·让。Photo by: Sergei Scurfield via Wikimedia Commons

但是,让在他的帖子中也表示,新民主党在下一次选举中的胜利几乎是肯定的,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说还有另一种方式:如果联合保守党无法成为阿尔伯塔省需要的政党,那么“阿尔伯塔人将需要创造一个。”

即将到来的挤压

你可能错过了这条消息,但目前有一个省级政党正在寻找领导人:阿尔伯塔党。

布莱恩·让会去担任阿尔伯塔党的领袖?真的吗?

是的.…这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牵强。

让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风向标而不是指南针,他是一个完美的地方政治家,会被自己周围的环境所塑造,而不是由他去塑造这些环境。很容易想象出他会有多适合披上阿尔伯塔党的外衣,尽管对于他的一些主要追随者来说,这可能会比较难受。

而从阿尔伯塔党的角度来看,这也不算太牵强。

这是一个被夹在肯尼的联合保守党和诺特利的新民主党的挤压中,面临灭绝的政党。

阿尔伯塔党需要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来度过这些挑战,并存活下去。在阿尔伯塔省,除了布莱恩·让之外,我不认为其他政客能做到这点。也许卡尔加里的市长纳希德·南希也行,可惜他跟政党间的化学效应,就像是把曼妥思丢进百事可乐那样的灾难性(将曼妥思薄荷糖扔进可乐或汽水,瞬间可产生大量的气体)。

作为一个保守派,和一个保守党人,我觉得这一切都让人深感沮丧。

前进的道路

我所看到的是人们正在为一个非常强大的基础添砖加瓦,让新民主党可以在此基础上长期统治阿尔伯塔。

新民主党在这场战斗中团结一致,有一个非常强大和有能力的领导人,以及一个有经验和光明的前台。只有狂热的党徒或政治上的天真者才看不出这一点。

那么,前进的道路是什么?

我自己的喜好是基于我对不列颠哥伦比亚(BC)省自由党的经验,我认为这是一个比让指出的萨斯喀彻温省党更好的对比。

BC省自由党是一个广泛的中右翼联盟,包括联邦自由党和联邦保守党。

注,加拿大的政党体制下,联邦党派和各省党派并不是一回事,是两个党,有时候虽然名字一致,但是政治倾向不同,加拿大自由党和大部分省的自由党是中左政党。

当我在那里参与得最深的时候,克里斯蒂·克拉克(联邦自由党人)正面临着党内外右翼的强大挑战,党外主要是来自BC省保守党。

克拉克在许多保守派,以及保守党人(尤其是斯托克韦尔·戴)的帮助下,克服了这些挑战,这就扫清了阻碍她在2013年大选中获胜的最重要障碍之一,当时她在大选中就像今天的肯尼一样远远落后。

对联合保守党连任的威胁不是来自右派,而是来自党内联盟中的左派。独行侠党、人民党和野蔷薇党(无论它们现在被称为什么)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而且也不会取得任何进展。

奥图尔。Photo by: Erin O’Toole via Wikimedia Commons

夺回中间派

肯尼需要在卡尔加里和埃德蒙顿郊区重新获得他的联盟中左边的选民,即中间派的信任。他可能还需要抵御布莱恩·让领导的阿尔伯塔党的潜在复兴。

肯尼是加拿大的保守派政治组织者中最厉害和贪婪的,他在省内和其他地方都取得了相关的记录。今天,他需要将这些技能转向中间派,并找到能够帮助他维持,或建立联合保守党内中间派的人才以及技能。

而且,他还必须同时担任阿尔伯塔省省长和保持其党团的信心。

这比他所面临的任何任务都要大得多,部分原因也是它非常不同。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战斗。

但是,对一个保守派,和一个保守党人来说,阿尔伯塔省是值得一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