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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人因间谍罪在华被判刑,驱逐出境时间不明,还有回旋余地?

据彭博社报道,中国一家法院以间谍罪判处一名加拿大人11年有期徒刑,但为他最终被驱逐出境留出了余地。这一判决似乎是为了在针对华为公司一名高管的引渡程序中向加拿大政府施压。

Photo by Saad Chaudhry on Unsplash 

丹东中级人民法院周三(当地时间8月11日)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迈克尔·斯帕弗(Michael Spavor)被判盗窃和非法向其他国家提供国家机密罪。法院表示,斯帕弗还将被驱逐出境,但没有详细说明是否会在他全部刑期结束后遣返,以及他已经被拘留的近1000天是否会从刑期中扣除。

加拿大总理特鲁多谴责这一裁决是“绝对不可接受且不公正的”,而美国驻华高级外交官米德伟(David Meale)称这一程序是“公然企图利用人作为讨价还价的筹码”。包括日本、德国和英国在内的25个国家的外交官聚集在加拿大大使馆。加拿大驻华大使鲍达民(Dominic Barton)说,这些举动向中国政府表明,“全世界的眼睛都在关注着这件事”。

鲍达民在丹东通过视频连线告诉记者,加拿大方面认为这一裁决意味着斯帕弗在出狱前不会被释放。虽然现在遣返斯帕弗可能被视为一个“橄榄枝”,但在华为首席财务官孟晚舟的命运在温哥华悬而不稳之际,中国方面尚未表示任何在这些案件上作出妥协的意愿。

该判决是本周太平洋两岸一系列法庭程序的一部分,孟晚舟对引渡到美国进行审判进行了最后的斗争。自2018年12月孟晚舟被捕以来,斯帕弗是少数在中国面临严厉惩罚的加拿大人之一。中国政府认为孟晚舟被捕是对作为中国主要技术引领者之一的华为的政治攻击。

斯帕弗和前加拿大外交官、国际危机组织驻香港分析师康明凯(Michael Kovrig)一起被拘留,引发了对“人质外交”扩张的批评。中国一再将这些案件与孟晚舟联系在一起。去年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就曾表示,中止引渡孟晚舟“可以为解决两名加拿大人的情况开辟空间”。

中国上个月在天津与美国外交官进行了一次有争议的会谈,要求释放孟晚舟。《环球邮报》在6月的报道中说,加拿大和美国已经讨论了一项可能导致她获释的延期起诉安排。上周,美国总统拜登在与特鲁多通话时重申了他反对加拿大人被拘留的立场。

鲍达民周三拒绝透露有关释放两人谈判的细节。他说:“我所能说的是,就我们正在进行的努力而言,我们正在进行密集的努力和讨论。就像我们以前说过的那样,这些努力和讨论将继续下去。”

周二,中国维持了对加拿大籍毒贩罗伯特·劳埃德·谢伦伯格(Robert Lloyd Schellenberg)的死刑判决。2019年1月,谢伦伯格在上诉中刑罚被加重至死刑。加拿大外交官员们表示,他们认为做出这一决定的时机是由政治原因驱动的,加拿大外交部长马克·加诺(Marc Garneau)谴责了拒绝谢伦伯格最新上诉的决定。

这位加拿大特使说,斯帕弗在判决后的一次简短会面上告诉鲍达民,他情绪很好,想回家。鲍达民说,3月对斯帕弗进行的两个小时的秘密审判中提供的证据包括他在机场附近的照片,照片中还有军用飞机。这是迄今公布的首批针对斯帕弗的指控的细节。

斯帕弗有两周时间来决定是否上诉。鲍达民表示,判决康明凯的时间尚不清楚。康明凯是在3月斯帕弗受审几天之后受审的。

美国指控孟晚舟犯有欺诈罪,称她就华为在伊朗的活动上撒谎,违反了美国的贸易制裁。孟晚舟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并指控美国越权。如果罪名成立,她可能面临多达30年的监禁。

这一案件让特鲁多被迫夹在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并使他的国内政治局势复杂化,几天后他预计将举行联邦选举。由于中国对待斯帕弗和康明凯的态度,以及加拿大“五眼”盟友的安全担忧,加拿大公众舆论对中国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

在他们的法律审判过程中,双方对待囚犯的方式截然不同。起初,康明凯每天都要接受数小时的审讯,并被单独监禁了6个月。后来,他被转移到与其他囚犯一起被关押的牢房。他说,在那里,他的生活“灰暗而单调”。

孟晚舟则戴着GPS脚环,被软禁在她温哥华的豪宅里。在法庭指定的私人保镖的陪同下,她一边画油画,一边在高端精品店购物。她已经就自己的案件参与了几个月的公开听证会,包括周二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最高法院的诉讼。她的律师在听证会上辩称,让孟晚舟在纽约面临欺诈指控会鼓励美国当局滥用职权。

孟晚舟的一位律师托尼·派萨纳(Tony Paisana)在法庭上说:“这种不当行为永远不能被容忍,因为容忍就是在纵容,甚至可能是在诱导类似的行为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