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issa Kravitz Hoeffner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疫情给联合办公空间租赁公司带来了沉重的打击,现在,随着疫情接近尾声,这些空间租赁公司再次活跃在人们的视线中,由于疫情改变了人们的工作方式,这给联合办公租赁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商机,同时也导致大量的竞争者涌入了这一市场。
基娅·罗伯茨经营着自己的不当行为调查公司。起初,她对加入The Wing这个具有女性主义立场的联合办公空间和社交俱乐部感到犹豫不决,但在2019年初参观了Dumbo(纽约市布鲁克林区的一个社区)地点后,她就爱上了这里。
她说,“这里的社交、漂亮的装潢、美味的食物、有大量优秀演讲者参与的酒宴活动”无不吸引着她。在疫情爆发之前,她已经是The Wing所有纽约分店的常客,但疫情迫使她只能在布鲁克林克林顿山的家中工作。
基娅在自己的卧室里工作了一年多,她的折叠式办公桌经常夹到她的手指,而小团体家庭教育(Homeschool pods,一小群孩子在一个家庭中一起学习,由家教老师或者父母分担教学职责的教育模式)则占用了她整张餐桌,基娅渴望回到共用的办公室。问题是,这样的办公室上哪儿找去?
人们想当然地认为,疫情给联合办公空间带来了致命的打击。但现实恰恰相反,充分利用了远程工作者的压抑心情和商业地产的混乱,这些公司发展得还不错。
The Wing和WeWork最近都经历了公关灾难,前者被指控有种族主义,后者的价值被严重高估后崩溃,目前正在重组,但他的会员人数仍在不断增加。像IBM和Palantir(软件服务公司)这样的公司,都在减少办公空间,并开始与WeWork和其他联合办公实体进行合作。
规模更小、资源利用度更高的联合办公计划正在各地涌现,并引入了新的竞争。去年秋天,桑坦德银行(Santander Bank)在布鲁克林的威廉斯堡开设了一家工作咖啡馆。同样位于威廉斯堡的新啤酒厂Talea,每天早上8点向远程工作者开放,提供咖啡和高速无线网络。餐馆和房主在工作时间出租他们的空间,一家初创公司Codi被称为联合办公租赁界的Airbnb。
SoHo ‘s Kin Spaces公司向小公司出租办公空间,它的创始人约瑟夫·切赫巴尔说:“工作状态开始发生变化,总会有离开家去工作的需求。”
尽管基娅很怀念在The Wing的美好时光,但她并不确定自己下一步会把工作笔记本放在哪里,因为有太多的新选择。然而,有一点她很清楚:“我需要离开这间公寓”。
The Wing的首席执行官劳伦·卡桑意识到2021年是一个买方市场,因此她的团队正在努力取悦曼哈顿三个地点的老客户,这些办公地点已于5月重新开业。
争取客户的措施包括一些小礼品,如免费的手提袋和香味蜡烛,以及针对去年的批评进行的结构性变化,包括一个多元化的咨询委员会,新的种族公正举措和多元化培训。
碧·阿瑟是一名心理健康顾问,四年前加入了The Wing,最近她又回来了。
阿瑟谈到她最初对加入成员的犹豫时说:“我是一个另类的女孩,我不太容易满意,也不喜欢别的女孩都喜欢的粉红色,但The Wing的氛围很好,这里有丰富的多样性。我非常高兴能够回来。”
她回来后最大的惊喜是什么?有更多的男性在那里工作。
The Wing的首席执行官卡桑说,公司致力于“扩大文化多样性”。
很多纽约人根本不会受到工作场所文化的困扰。作家马特·加拉格尔说:“没有比被抛弃更好的礼物了”。
位于威廉斯堡的Labyrinthe公司,就考虑到了像加拉格尔这样的客户。创始人里杨·昂和他的伙伴们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对创业充满渴望,他们发现在咖啡馆里一起工作的模式是不可持续的。里杨说,他们对WeWork这样的商业联合办公空间也“没有好感”。于是三人想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通过用户的智能手机解锁并按小时出租独立舱办公室。
加拉格尔在去年秋天发现了Labyrinthe,当时他带着两个孩子和远程做小学老师的妻子在家里工作,加拉格尔对这种混乱的状态无可奈何。
他说:“如果我能有一个办公室,并且能够自由选择在那里的时间,那对我工作和生活的平衡是非常好的。我需要这个空间来退出现实世界,只沉浸在我的构思中,沉浸在我的书稿中而不用想任何别的事情。”
在新冠疫情爆发的早期,酒店提供工作日租赁服务,而许多纽约人想出了在任何地方办公的方案,餐馆也开始关注这一概念。
去年秋天,餐馆老板摩西·舒尔曼创办了Work From Kindred项目,邀请人们在工作日的9点到5点使用他位于东村(East Village)餐馆的Wi-Fi、咖啡、插座和卫生间(每天收费25美元),数百名纽约人成为了他的客户,他说,许多人每周都会来两三次。
这个项目在冬季暂停,在5月恢复,并引入了一个户外扩展项目。最近,一个团队在那里开会时,用塑料安全屏障作为临时画板,贴上写有营销想法的便签。联合办公的“常客”们还会使用餐厅预订服务Resy来预定他们的位置,这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Codi是一家位于旧金山的初创公司,允许房主将他们的房屋或商业空间出租给工人,这对威廉斯堡的艺术家张汉雅(Hanya Chang,音译)来说是一个救星。她把自己的阁楼空间打造成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工作-生活区域,疫情让她失去了工作机会,还使她承受了好几个月的孤独。
张汉雅说:“我怀念看到人们的脸,我想交流,哪怕看看人们在做什么都是好的。”
现在,她把她的阁楼租给了一家私人公司,这家公司还租用了她的客厅。她说,她有了收入保障,而且她的创造力也因为其他人的存在而得到了提升。这家公司的员工都住在她家附近,所以也没有什么通勤问题。
为通勤提供替代方案也是绿点区(美国纽约市布鲁克林区最北部的一个地区)的Class & Co公司创始人皮罗·希斯的目标之一。他正在给北布鲁克林的邻居们提供一个团结的、分享技能和想法的地方。他说:“你不需要通勤,联合办公是未来的趋势。”
至于经营调查公司的基娅,她最终加入了位于格林堡的另一家新企业Spaces,这家公司提供的办公场所离她家很近。她表示,距离近是关键。她说:“我只是需要一个干净、安静、没有孩子的空间,离家很近。到目前为止,情况还不错。”
她说:“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是一年多来效率最高的时候,这简直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