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是世界不再恐同恐跨日,编译组特别编译了弗朗西斯卡·方塔纳(Francesca Fontana)今年1月在《华尔街日报》发表的文章,探讨跨性别者在工作场合面临的困境和疫情远程工作带来的意外赋权。LGBT群体的权利时常遭到漠视和打压,跨性别者作为LGBT群体中的少数,更是遭遇了更多的歧视。希望这篇文章能让读者看见工作场所中的TA们。正如达明一派《禁色》中的歌词:“愿某地方,不需将爱伤害,抹杀内心的色彩;愿某日子,不需苦痛忍耐,将禁色尽染在梦魂内。”
对于那些决定以跨性别者身份出柜的人来说,工作场所可能是一个很大的障碍——使用浴室、保持新外貌和处理同事的反应。
但是,随着许多办公室开始远程办公,越来越多的跨性别者员工认为TA们可以出柜,同时让TA们的工作——而不是TA们的性别认同——能为TA说话。
41岁的软件开发人员瑞雯·贝利(River Bailey)说,如果不是因为能够在德克萨斯州中部的家中工作,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工作中作为跨性别者出柜。
她说:“它给了我自由,让我能够存在。”
她在2019年底通过Slack给她的全远程软件咨询机构的同事们发了一条消息,做出了出柜的决定。她认为自己很幸运在一个可以提供远程职位的部门工作,因为她认识的大多数跨性别者都在商店、仓库和餐馆工作。
她补充说:“在我考虑(在工作中出柜)之前,我检查了公司的政策、行为准则和公司的其他各种政策,以确保身份和性别表达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都被包括在内。”
公司的人力资源团队根据她的反馈调整了指导方针。她说,虽然她在发送信息时很紧张,但每个人都是远程工作这点为她提供了帮助。
她说:“我可以在家里安全的办公室里说出脆弱和不舒服,然后我可以离开电脑一会儿,冷静下来。”
她补充道,同事们给她的全是支持。
在芝加哥一家网站咨询公司工作的芬·斯莱特里(Fen Slattery),在疫情之前就对边工作边过渡身份感到压力。斯莱特里(Mx. Slattery)使用中性标识符,是一个非二元跨性别者,该符号一般用来描述其性别认同为不属于男人或女人的二元性别的人。
正因为如此,这位31岁的员工使用TA作为人称代词。
在开始男性化的睾丸激素治疗(降低其声音的音调)之前,斯莱特里发现与同事交谈时压力很大:“如果我不得不描述这件事,想象一下让人们听到你说话和看到你都会感到无比痛苦的体验,”
然后,在斯莱特里在2019年开始转型时,有了一些远程工作的灵活性,TA越来越多地在家里工作,同时还要兼顾去法院改名和见医生。斯莱特里能够通过Slack与同事保持联系,并避免视频通话,TA说这能让大家更容易专注于工作。
根据威廉姆斯研究所(Williams Institute)的数据,约有140万美国成年人,大约0.6%的人口,被认定为跨性别者。这个研究所是一个专注于LGBT法律和政策问题的智囊团,总部设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法学院。
根据研究所最近的美国变性人口健康调查,在疫情之前,美国的跨性别成年人比美国一般人口更容易失业或收入低到贫困水平。调查发现,从2016年到2018年,跨性别成年人的年失业率平均为12%,是美国政府同期报告的一般人口平均失业率的两倍多。
不过,远程工作列表网站灵活职业公司(FlexJobs)的副总裁卡罗尔·科克伦说,在家工作造成的转变还是显示了远程工作的成功程度。提供远程工作有助于为代表性不足的工人提供公平的竞争环境,例如LGBT、非白人和残疾员工。
科克伦说:“这至少给了TA们一个让才华首先发言的机会。”
远程工作场所也可以帮助消除招聘中的无意识偏见,例如,当面试是通过电话而不是通过视频面试进行时。
在密歇根州大急流城,基里·斯图尔特(Kiri Stewart)说,被困在家里帮助她进一步了解了自己的性别认同。39岁的斯图尔特几年前就已出柜,现在她自我认定为非二元跨性别者女性,这通常是指那些认同女性性别身份多于男性身份的人。
今年3月,她开始在家工作,担任一个联合卫理公会教堂的平面设计师。几年前她被雇用时,她在个人生活中已经过渡到女性身份认同,但在工作中没有。工作五个月后,她向同事们坦白了身份。
她的转变很顺利,但在早期,同事们问她雌雄同体的外表是否会有很大变化,她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她不知道如何回答TA们。朋友们也分享了类似的经历,比如被要求在工作时保持自己的性别表达 “不要太夸张”。
她说:“如果你作为一个变性女人试图变得非常女性化,你往往会遇到刻板印象和讽刺,但如果你不尝试,那么你只是被视为一个男人或一个不够努力的跨性别者。在家工作让你把自己从试图满足这些标准的不断斗争中解脱出来,而专注于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