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作者Adam Minter的评论写道，如果政府希望后疫情时代的改革能够奏效，那么小型农场就需要真正的监管。

每年春天，数以百万计的中国人聚在电视机前，花上两个小时点名批评企业品牌，理由从客户服务差到彻头彻尾的欺诈。今年的消费者权益日大同小异，包括福特汽车公司在内的违规企业都被点名批评。

然而，在被批评的跨国公司中，也有一些异类：位于北京以南120英里的牧羊人。节目透露，这些农民经常给他们的羊注射瘦肉精，这是一种强力的、被禁止的促生长剂，会导致严重的人类健康问题。

本周有消息称，世界卫生组织将中国的野生动物养殖场列为全球Covid-19疫情爆发的可能源头。这两起丑闻的共同点在于，它们都表明，监管中国庞大的小农体系有多么困难——尤其是在地方官员有动机忽视明显问题的情况下。

随着政府开始承诺的大流行后改革，这种情况必须改变。

在大多数地方，农村的发展与城市化、经济增长和农业生产率同步。这在快速城市化的中国并没有发生，部分原因是土地归政府所有。相反，农民控制着国家分配的不能轻易转让的土地，并想方设法提高这些土地的产量。

这并不容易，中国农场的平均面积约为1.25英亩，通常被分成四分之一英亩的小块。

由于无法通过征地来扩大规模。农民长期以来一直求助于化学手段，包括使用(和过度使用)化肥和杀虫剂。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在农药使用方面遥遥领先世界的原因之一(美国的可耕地面积比中国大，但使用量只有中国的四分之一)。

渴望看到农业生产繁荣的地方政府往往视而不见，即使遥远的中央政府一直把粮食供应放在首位。

不只是农民在为规模而烦恼。最近一项针对中国西北养鸡户的调查发现，抗生素滥用现象普遍存在。瘦肉精还有另一个捷径。它通常被称为“瘦肉粉”，几十年来一直被添加到动物饲料中，作为一种增加体重和提高肌肉与脂肪比例的手段。

1997年，中国颁布了一项禁止在饲料中添加这种物质的禁令，但事实证明，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效的。2015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农民仍然可以从使用瘦肉精饲养的猪肉中获得可观的利益。消费者遭受了损失，但对于急需土地的农民来说，这是一种成长的方式。

唯一的问题是，这种增长伴随着与瘦肉精有关的疾病的大规模爆发。2011年，政府受够了，一个特别恶劣的例子导致100多起起诉，数名罪犯被判死缓，官方媒体报道了此事。此外，官员们宣布了一系列旨在阻止使用非法添加剂的改革措施。

这种压制也没有多大作用。在2010年代中期，我所在的上海菜市场的小贩们都知道(或传言)，在其他市场出售的肉仍然含有瘦肉精。最近对肉类零售和批发市场的调查发现了大量的痕迹。

据消费者权益日节目上的农民和经纪人介绍，该药仍能使一只羊的价值增加7至9美元。把肉卖到市场上其实就是在路边卖，节目暗示，地方政府要么不注意，要么根本不在乎。

对于渴望看到国家食品安全得到改善的中国人来说，这些消息令人沮丧。对于那些担心中国缺乏能力履行其在新冠病毒时代作出的良好承诺的人来说，这也令人不安。中国承诺销毁价值750亿美元的野生动物养殖业，这些往往分散在数万个农场，据信非常有可能是新冠病毒的发源地。

除非国家的农场减少(扩大到更大)，否则政府无法完全执行这些规定。

如果说有什么好消息的话，那就是中国不打算让小规模农业及其相关问题成为农业的未来。但据中国官员称，解决这些问题将需要多达20年的时间。

在那之前，中国和其他国家的消费者将不得不小心谨慎地进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