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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大亨默多克:世界为何因他而被重塑?

2021年3月11日,默多克迎来了自己的90岁生日。显然,这次生日要远比他的80岁生日轻松多了。在2011年,震惊世界的《世界新闻报》窃听丑闻爆发,不仅令拥有168年历史的《世界新闻报》因此停刊,更是令默多克的媒体帝国陷入丑闻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几乎濒临崩溃。如今的窃听丑闻已经逐渐退散,帝国内部一片祥和,但面对自己日渐衰老的身体,默多克又是否为自己安排了合适的继承人?

从澳洲小农场到世界之巅

默多克出生于澳大利亚墨尔本郊外的一个农场里。他的家庭此前就从事媒体业,父亲基思·默多克曾经是一名记者,并拥有好几家报业公司,还曾经营过澳大利亚最畅销的报纸《悉尼太阳报》。1952年,67岁的基思·默多克去世,彼时正在牛津大学的默多克毅然决定回到澳大利亚经营家族产业,并成功地“救活”了父亲已经亏损的《阿德莱德新闻报》,而那时他才21岁。

此后,默多克意识到了自己在媒体业的天赋,在悉尼开始了自己的媒体生涯。默多克不断地出售自己已经亏损报纸,并拿这些钱来收购更加有潜力的报纸,令这些本处于亏损的报纸重新转而盈利。此后,他更是开办了澳大利亚的第一份全国性报纸《澳大利亚人》,并在1967年达到了发行量8万份的成绩。

但是,澳大利亚的战场终究无法满足默多克日益剧增的野心,他随后决定进军英国报业。默多克在1968年购买了《世界新闻报》40%的股份,并为了与逐渐崛起的电视业竞争,开始专注于报导各种惊人的花边新闻。在默多克力推爆炸性新闻的努力下,他所拥有的报纸都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身上的银子也越来越多。此后他买下了英国著名的《太阳报》,将其成功从此前的亏损转为200万份的年销售量,之后更是在1981年收购了英国最著名的《泰晤士报》。

此后,默多克开始试着进军电视界。虽然他在竞标中失利,但由于此前他的报纸为玛格丽特·撒切尔的竞选助了一臂之力,“铁娘子”在之后也拉了默多克一把,帮助他开办了“天空电视台”,使他能够从卢森堡向员工播出节目。

在美国,默多克也用了相同的套路。他成功地与时任州长里根攀上了关系,在里根当上总统后,里根政府为默多克在美国的事业开了不少绿灯,放宽了此前禁止在同一市场拥有电视台与报纸的禁令,同时也迅速批准了他的美国国籍申请。

在泰德·特纳于1980年成立了CNN之后,默多克也开始萌生了建立一个类似于CNN但是立场偏于保守派的电视媒体。1996年,他联合了尼克松与老布什曾经的媒体顾问罗杰·埃尔斯共同建立了一家电视台,这便是后来叱咤风云,“吊打”CNN的福克斯新闻。

福克斯新闻在成立后迅速崛起,几乎直接垄断了保守派媒体,为默多克带来了无尽的影响力。同时,福克斯新闻紧抓克林顿的丑闻,911事件以及伊拉克战争等重大事件,瞬间成为了全美国最受欢迎的电视频道。

没有人此前能够想到福克斯新闻会如此成功,更没有人能想到福克斯新闻日后成为了塑造保守派美国人世界观的利器。在2014年皮尤研究中心的民意调查中显示,大多数自称为保守派的美国人都声称,福克斯新闻是他们在世界上唯一信任的新闻频道。老布什的前演讲撰稿人戴维·弗鲁姆后来评价道:“此前,共和党一直以为福克斯是在为我们打工。后来我们才意识到,其实我们是在为福克斯打工。”

2007年,默多克与班克罗夫家族谈判成功,花费了56亿美元的天价收购了道琼斯公司,结束了班克罗夫家族对其105年的统治。默多克同时收入囊中的还有全美发行量第二大的《华尔街日报》,道琼斯新闻社以及巴伦周刊杂志。加上此前默多克拥有的资产,此时默多克的总资产已经超过了惊人的700亿美元。

窃听门:险些成为默多克的滑铁卢

眼看着默多克的帝国越来越强大,政界大佬们在看到默多克的媒体对选票有多么强大的影响力后,纷纷开始巴结默多克,令他瞬间成为了全世界最有权有势的人之一。然而,这一切都在《世界新闻报》的窃听丑闻爆发后出现了转折,默多克蒸蒸日上的事业也险些因此彻底覆灭。

《世界新闻报》创刊于1843年,曾是世界上最畅销的,发行量最大的英文报纸之一。在刚创刊时,它是全英国最便宜的报纸,并主打在周末将各种受人关注的新闻八卦分享给民众。很快,这份报纸便受到了工人阶层的青睐。此后的《世界新闻报》越战越勇,到了1950年时已经成为了世界上销量最大的报纸,每周的销量达到了惊人的841万份。

1969年,默多克手中的新闻有限公司收购了《世界新闻报》。尽管许多人瞧不上《世界新闻报》这样的“小报”(八卦或庶民导向的报纸),但它却在各种猛料的衬托下一跃成为了最有影响力的报纸之一。例如,2007年英国威廉王子与凯特分手便是《世界新闻报》的独家爆料。高尔夫选手老虎·伍兹的性丑闻,以及著名游泳健将菲尔普斯吸大麻这些消息的曝出都是出自《世界新闻报》之手。

但是,在利益的不断趋势下,《世界新闻报》也开始不择手段地试图获取更多的猛料,并动用了窃听等各种非法方式以获得更多消息。此前在2006年,英国皇室就曾指责过《世界新闻报》涉嫌窃听,原因是《世界新闻报》曝出了威廉王子膝盖受伤这种极为私人的信息。随后,英国警方对《世界新闻报》开始进行调查,令这份报纸一度岌岌可危。

2007年,随着警方的调查越来越深入,并且,《世界新闻报》的皇室新闻编辑与私家侦探均遭到逮捕,《世界新闻报》与默多克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为了避免警方继续的纠缠,默多克方面不得不大量动用公关手段,并斥巨资与多个控告人庭外和解,才将事情的波澜勉强平息了下去。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世界新闻报》的末日最终在2011年到来。2011年7月4日,英国《卫报》报导,《世界新闻报》曾经在2002年聘请私家侦探,非法窃听并盗用失踪少女米莉·道勒家人的信息,同时也严重干扰了警方的调查。消息曝出后,道勒一家与整个英国都为止震惊,政界的不少重要人物也因此开始再度重视起《世界新闻报》的窃听问题。

此后,英国议会开始对此事召开了紧急辩论,时任英国首相卡梅伦表示要支持对《世界新闻报》进行彻底的独立调查。在此后的调查中,越来越多遭到窃听的受害者们开始不断出现,例如英国前首相布朗,阿富汗战争的阵亡士兵家属等数千人。窃听门为不论是各界名流还是普通人带来的危机是巨量的,一时间,人人都怀疑自己遭到了《世界新闻报》的窃听。

在丑闻爆发后,广告商们纷纷选择了从《世界新闻报》撤离,投资者们开始纷纷抛售新闻集团的股票。同时,《世界新闻报》的丑闻也波及到了默多克在英国的其他产业。一名《泰晤士报》的读者如此写到:“如果我是泰晤士报的员工,那我会马上开始寻找下一份工作。因为如今作为一名泰晤士报40年的读者,我正在取消订阅这家报纸,并换一家没有如此卑劣的所有者的刊物。谢谢,再见。”

默多克不得不将拥有百年历史的《世界新闻报》彻底停刊,在随后出席了英国的听证会,并在听证会上将这一天称为:“我人生中最卑微的一天”。在会场外,窃听门造成的余震不断,先是默多克的得力干将们,例如英国国际新闻公司首席执行官,道琼斯首席执行官等人相继辞职。之后,首相卡梅伦的支持率也因此事件急剧下降,更是导致伦敦警察局长被迫辞职。

但是,默多克也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在窃听丑闻爆发后,默多克决定将自己的新闻帝国一分为二,将利润丰厚的电视电影产业分给了自己的21世纪福斯公司,并将其与受到了窃听丑闻冲击的报纸业与其隔离开来。随着公司在整改后被移交给了默多克的儿子拉克伦与詹姆斯,投资者们纷纷再次投入了默多克的怀抱,人们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忘记了窃听门所造成的一系列恐慌。

成为各保守派的幕后推手

在大西洋的彼岸,默多克的势力无处不在,并严重地影响了欧洲政治局势的发展。默多克的《太阳报》成为了呼吁英国退出欧盟的主力军,而默多克本人也一直提倡英国应当退出欧盟,很大程度上导致了最终脱欧的发生。在澳大利亚,默多克在澳大利亚天空新闻台引入了福克斯的新闻模式,推出一系列输出右翼观点的电视节目,也在幕后帮助了右派政客莫里森成为了澳大利亚总理。

而说起默多克对世界政治的影响,另一个不得不提的人便是特朗普。默多克家族在美国做生意的期间,与特朗普之间经历了不少交集,两人在70年代末时就有过来往,而特朗普未来的女婿贾里德·库什纳也因购买了《纽约观察家》报纸而在2006年后与默多克保持了亲密关系。库什纳在默多克2013年离婚后,为他介绍了装修公司,而伊万卡是负责监管默多克与邓文迪两个儿女的信托基金的五个人之一。

2015年初,默多克突然接到了来自伊万卡的电话。在电话中,伊万卡邀请默多克来与她的父亲一起共进午餐,两人随后前往曼哈顿的福克斯新闻大楼的餐厅吃饭。就在两人吃着饭的时候,特朗普冷不丁地告诉默多克,他打算竞选总统。

特朗普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他希望能够利用自己此前与默多克的交集以及默多克的强大的影响力,来帮助自己赢得选举。然而,特朗普却高估了默多克对自己的好感度。据在场人士透露,默多克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甚至头都没抬一下,而是喃喃地说道:“你要准备好接受各种各样的打击”。

此后,特朗普开始逐渐意识到了默多克这句话的含义。在参加竞选后,特朗普发现,福克斯新闻明显更偏爱于当时同样在参加竞选的泰德·克鲁兹与马克·卢比奥,福克斯新闻主持人布雷特·拜尔在电视节目中将特朗普视为最不可能当上总统的候选人,撰稿人史蒂芬·海耶斯甚至直接将特朗普称为“小丑”,气得特朗普传真了自己厚厚的一沓简历给拜尔,并拿黑色记号笔重重地在上面写上:“告诉海耶斯,没有哪个小丑能做到这些!”

同时,默多克本人也没有给过特朗普太多好脸色看。他此前更加看好老布什的另一个儿子——杰布·布什的竞选,因此对特朗普的竞选完全不在乎,甚至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不少嘲笑特朗普的内容。例如,默多克曾讽刺特朗普“他已经让自己的朋友们丢足了脸,更别提让整个国家丢脸了”。默多克的报纸们也对特朗普以冷嘲热讽居多,《华尔街日报》将特朗普称之为“大灾难”,《纽约邮报》更是做出了《唐纳德一路走好》这样的标题来笑话他。

但不论默多克与他的媒体帝国们对特朗普有多么冷淡,他们随后还是发现,随着特朗普的支持率不断上升,特朗普的核心支持者们变成了福克斯新闻的核心受众。特朗普更是洋洋得意地警告一直看他不爽的福克斯新闻长期负责人罗杰·埃尔斯:“我就算穿着睡衣参加你们的节目,都能立刻吸引到五百万人来观看。”

最终在2016年6月,眼看特朗普越来越有希望,默多克向现实低了头,选择主动改善二人关系并前往苏格兰特朗普国际高尔夫球场看望他。在就职后,特朗普与默多克保持了频繁的联系,默多克也会向特朗普提出一些媒体方面的建议。2017年,默多克更是在一次二战纪念活动上将特朗普称为“我的朋友特朗普”,完成了自己对特朗普的“变脸”。

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了特朗普在2020年连任时失利。当眼见特朗普开始在选举出现颓势后,默多克意识到拜登将会胜利,便果断地抛弃了特朗普,并出现了福克斯新闻积极宣布拜登赢下亚利桑那州的奇特现象。这让曾经与默多克勾肩搭背的特朗普气得失去理智,他打开推特怒骂福克斯新闻“忘记了是什么让他们成功,忘记了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今天的位置”,甚至直接引用起了“下金蛋的鹅”的故事。

只是,特朗普自己也忘记了当时的默多克曾经有多么地对他不满,之后向他示好也纯粹是因为特朗普的当选吸引了大批收视率。当特朗普开始下滑时,追逐利益的默多克自然也不会再多看特朗普一眼。在冲击国会事件之后,人们更是像“避瘟神”一样竭力与特朗普撇清关系,福克斯新闻再度回到了共和党建制派的怀抱中。随着特朗普黯然下台,特朗普与默多克的故事也就在此后戛然而止。

继承者之争:兄弟间的反目成仇

自从建立起了自己的帝国之后,默多克就一直在想自己的继承人问题。他曾私下提过很多次自己不想变成“下一个萨姆纳·雷德斯东”,此人掌控着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尽管几乎失去了自主说话和进食的能力,却依然死死握住权力坚决不放手。不过即使如此,默多克在已经年逾古稀之时,却也没有要退位的意思。

要说默多克最钟爱的孩子,便是拉克伦。他不仅是默多克的长子,更是他的掌上明珠,被从小培养。拉克伦出生于伦敦,并在纽约接受了教育,最后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他在1994年被任命为澳大利亚昆士兰报业集团的总经理,那时他才年仅22岁。之后,他在1997年接管了集团在澳大利亚的全部业务,成为了首席运营官。

2000年,默多克任命拉克伦为新闻集团的副首席运营官,几乎成为了整个集团的三把手。然而在2005年,拉克伦与公司其他高管发生了冲突,一怒之下决定辞去新闻集团副首席运营官的职位。,去了澳大利亚。在九年内,他都不再与默多克的集团扯上任何关系,直到2013年默多克与邓文迪离婚后(默多克的孩子们一直对邓文迪没有好感,认为邓文迪只是在利用默多克的权力),拉克伦才在2014年回到了默多克手下。担任新闻集团与21世纪福克斯的非执行联席董事长。

而默多克的另一个儿子——詹姆斯此前也一直在争取成为老默多克的继承人。詹姆斯与拉克伦此前都被老默多克任命为集团内部高管。2005年,在拉克伦离开默多克的地盘后,继承人的位置被广泛认为落到了詹姆斯的身上。只是在2015年的夏天,忠心耿耿的詹姆斯从拉克伦的嘴中听到了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在回归后,继承人再次变回了拉克伦。

詹姆斯因此勃然大怒,他认为自己耗尽全部精力留在父亲身边为他辅佐,但最后父亲却依然并不认同他。造成这种结果的并不是詹姆斯能力不足,而是他的理念与老默多克和拉克伦产生了很大的分歧。詹姆斯一直想走的是数字化以及不那么偏激立场的道路,然而这样的想法却最终令他与大权失之交臂。

詹姆斯一直都对福克斯新闻的“共和党党媒”地位感到不满,尤其是认为福克斯过于注重于意识形态的宣传,阻碍了公司的创新,也将自身与共和党死死地帮在了一起。不过,立场偏保守拉克伦与老默多克都对詹姆斯的建议充耳不闻。同时,不仅是詹姆斯逐渐被边缘化,詹姆斯主持的收购英国天空广播公司计划也两次因为窃听丑闻以及其他数字平台的竞争而夭折,最终令詹姆斯对继承家业彻底失去了信心。

并且,詹姆斯与拉克伦之间也并没有太多的兄弟情谊,而是处处敌对。在关于把21世纪福克斯出售给迪士尼的交易上,詹姆斯与拉克伦存在着严重的分歧。拉克伦认为将其出售给迪士尼将会大大降低自己的利益,因为21世纪福克斯的继承权迟早回到他的手上。拉克伦身边的消息人士还指出,他认为詹姆斯的行为是在向迪士尼“妥协”,以便自己日后获得在迪士尼的工作。

两兄弟的冲突还远不止这些。当特朗普在2017年发布了针对穆斯林的旅行禁令后,反对特朗普的詹姆斯为了回击特朗普而发表了支持使用穆斯林员工的声明,但这样与特朗普公开做对的声明却令拉克伦大为不满。当詹姆斯买下老默多克在比弗利山的房子后,拉克伦也因默多克将许多珍稀的古董家具送给了詹姆斯而窝火,因为他认为这栋房子和里面的家具本来都该属于他。

2020年夏天,由于兄弟之间的不合以及在事业上的不断失利,这次轮到了詹姆斯辞去集团董事会的职务,并决定切断与默多克帝国最后的正式联系。目前,拉克伦已经被任命为了福克斯的首席执行官以及新闻集团的联席主席,而默多克的两位女儿:伊丽莎白与普鲁登斯也都处于相对低调的位置。

默多克帝国的未来

那么,未来的默多克帝国又将如何发展呢?在2019年,默多克果断将21世纪福斯的大部分以710亿美元的天价出售给了迪士尼,再次狠狠地赚了一笔。他的不少资产已经卖给了迪士尼,而他的福克斯新闻至今仍然是美国最受欢迎的电视频道。资深媒体观察员克莱尔·恩德斯如此评价到:“他有钱,有权,他拥有一切。”

据恩德斯计算,自2011年以来,默多克家族信托的持股已经升职了至少六倍以上,拥有两家公司近40%的表决权股份。在这十几年之间,报纸业也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默多克收购的《华尔街日报》的在线订阅量已经占了总订阅量的四分之三,甚至连《纽约邮报》这样常年亏损的小报都在2020年最后一个季度报告了适当的利润。

而关于电视媒体方面,疫情的出现加快了有线电视的衰落,令市值220亿的福克斯新闻的地位开始晃动。2020年,全美有线电视的订阅量大跌7.3%,是近30年以来最低的水平。尽管福克斯上一财年的营业利润总额依然达到了28亿美元,但这主要归功于福克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相对没有受太多影响的新闻与体育赛事上。

同时,由于与特朗普和共和党的关系密切,福克斯新闻在创造了巨量收视率的同时,也因此疏远了大量广告商与投资者。自拜登就职后,福克斯的收视率出现了大比例下降。2月份的福克斯收视率同比下降了30%,而反观CNN与MSNBC这些偏自由派媒体的收视率,分别增长了61%以及23%。

不过,福克斯仍然保持着不俗的实力。尽管如今特朗普的支持者们大多已经从福克斯转战到了Newsmax或是One America News这些更为极端的媒体中,但福克斯仍然保持着黄金时段收视率最高的有线频道。

同时,虽然默多克曾在2018年摔伤了背,并在2019年染上了肺炎,但如今的他仍然有着清醒的头脑。疫情期间,他参加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会议,希望与集团的发展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并尽可能地参与到集团大大小小的抉择之中。

有趣的是,默多克家族有着“超长待机”的基因。默多克的母亲伊丽莎白曾活到了103岁,这也意味着如今已经90岁的默多克,可能还能继续保持清醒地再撑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中,相信他将会为这个庞大的帝国安排好足够的未来规划,缓解家人之间的分裂,并保证下一个默多克能继续完好地维护这个帝国的运作。

来源:

https://www.theguardian.com/media/2021/mar/10/rupert-murdoch-90-sun-times-wsj-fox-news

https://www.nytimes.com/interactive/2019/04/03/magazine/rupert-murdoch-fox-news-trump.html

https://www.nytimes.com/interactive/2019/04/03/magazine/murdoch-family-investigation.html?_ga=2.2060725.529042848.1615747428-111639989.1589299971

https://www.nytimes.com/2017/12/23/business/media/murdoch-trump-relationship.html?_ga=2.98597914.529042848.1615747428-111639989.15892999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