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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生公司疫苗效果欠佳,在美国国内的分配引发种族歧视讨论

据CNBC报道,底特律的一名律师洛根·帕特蒙(Logan Patmon)称,强生公司的新冠疫苗比美国生物科技公司Moderna和辉瑞公司的疫苗效果更差。

(图源:unsplash)

帕特蒙说,他认为强生的疫苗效果较差,因为临床试验数据显示,强生在美国预防新冠肺炎的有效率为72%,而其他两种疫苗的有效率约为95%。

对于政府官员来说,他们更青睐于强生公司生产的疫苗,因为它可以在冰箱的温度下保存数月,而且只需注射一次。而辉瑞和Moderna公司的疫苗则需要注射两次,且需要在特定温度的冰柜中保存,每次注射间隔约为一个月。于是对那些无法进行二次预约的人们来说,强生公司的疫苗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官员们说,这对于将疫苗送到那些难以到达、可能没有可靠冷藏设备的地方,如那些部落、较贫穷的社区以及农村和边境社区,强生疫苗可谓是他们的福音。

帕特蒙告诉CNBC:“强生公司的疫苗更易接种并不代表它就是正确的选择。难道你希望看到因为接种条件的限制,使得富人接种更优质的疫苗,而穷人只能接种效果欠佳的疫苗吗?”

美国政府对强生疫苗进行分发时,有些人质疑,这些效果欠佳的疫苗是否只是美国微妙的种族主义待遇的又一个例子。虽然强生公司的疫苗在针对重症患者方面非常有效,但帕特蒙和其他美国人仍然认为它是次品。卫生专家说,如果将其分发到大城市和农村地区较贫穷的地区,政府官员可能会面临被指控歧视的风险。

专家表示,这可能进一步削弱人们对疫苗推广的信任,尤其是在有色人种社区,因为来自各州的数据显示,黑人和西班牙裔在疫情中死亡率继续攀升且一直居高不下,但其接种疫苗的比例明显低于白人。例如,在纽约州,黑人约占该州人口的16%,其死亡人数占疫情总死亡人数的23%,但根据疫苗对比数据,迄今为止,黑人只接受了8%的疫苗注射

强生公司的疫苗已于2月27日获准在美国使用。约一个月后,强生疫苗在美国的有效性达到了72%,在拉丁美洲达到了66%,在南非达到了64%。在南非,更具传染性和毒性的B.1.351变种正在迅速传播。最值得注意的是,强生公司的疫苗100%避免了因新冠肺炎感染住院和死亡的情况。辉瑞和Moderna公司在11月完成的第三阶段临床试验显示,两种疫苗的有效率都在95%左右。

计算疫苗的有效性是很困难的,而且其计算结果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例如试验在哪里进行,哪些类型的变种在该地区流行以及社区传播的水平。

(图源:unsplash)

强生的第三阶段试验比辉瑞和Moderna的试验开始的时间晚了大约两个月,但其在全球试用的范围更广,主要被运用于那些对疫苗免疫的变异毒株横行的国家和地区。白宫首席医疗顾问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博士说,对这三种药物进行比较是不科学的,因为它们没有经过面对面的临床试验评估。

他在周六(3月6日)表示:“这三种疫苗不存在孰优孰劣,我认为三种疫苗都很好。政府方面也表示,我们会公平地对待所有人。”他说,有些人可能更喜欢强生的疫苗,因为它只需要打一针,但即便如此,政府在疫苗的分发上也不会有意偏颇任何一方。

上周,美国联邦政府向各州、药房和社区卫生中心分发了近400万剂强生公司的疫苗,并表示计划在本月底前再运送1600万剂。该公司已与美国政府达成协议,在6月底前供应1亿剂疫苗。

强生疫苗的一个关键卖点是,它可以在华氏36至46度的温度下储存至少3个月,而且是单剂疫苗。相比之下,辉瑞和Moderna的疫苗则需要注射两次。辉瑞的注射剂需要储存在零下112华氏度到零下76华氏度之间的超低温冰箱中,尽管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简称“FDA”)最近允许该公司在药品冷冻箱常的常温下将其疫苗储存两周时间。Moderna疫苗则需要在零下13度到华氏5度的温度下运送。

新冠肺炎研究专家杰夫·齐恩茨(Jeff Zients)说,与辉瑞和Moderna一样,强生的疫苗是根据各州的成年人口分配的。一旦疫苗运抵,尽管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简称“CDC”)建议优先考虑那些最危险的人,但各州仍可以按照他们认为合适的剂量分配。

在纽约市,市长比尔·白思豪(Bill de Blasio)表示,强生的疫苗将专门用于居家老人和其他不方便去配送中心的人。他承认,由于疫苗的有效性较低,该疫苗可能会给州和地方卫生官员带来“沟通挑战”。

他在3月1日称:“一些错误的信息给我们的工作造成了麻烦,但我们必须克服。一旦你接种了疫苗,你就受到了保护。接种疫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担心人们因为流言蜚语而对疫苗产生质疑,从而耽误他们的接种进程。”

在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维尔,卫生官员说,他们将把疫苗用于高风险、不能轻易返回的临时人群,比如无家可归的人。在休斯顿所在的德克萨斯州哈里斯县,强生的疫苗将在流动接种点进行接种。接种人员为了能更好地服务到每一个需要接种者,他们的接种地点将会设为流动的。

底特律市长Mike Duggan上周拒绝了强生公司疫苗的最初分配,他说:“强生疫苗是一种非常好的疫苗。但Moderna和Pfizer公司的疫苗是最好的。我将尽我所能确保底特律市的居民得到最好的待遇。”

随后,他在CNBC的一份声明中表示,该市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与Moderna和辉瑞合作,为数千名居民接种疫苗。他说,当符合条件的居民需求超过Moderna和辉瑞公司的疫苗供应时,该市将为强生公司开设一个新的疫苗接种点。

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Harvard T.H. Chan School of Public health)的健康传播教授Kasisomayajula Viswanath告诉CNBC,即便各州有各州分配疫苗的道理,但还是不免让人担心。

这位教授的研究重点是解决医疗保健方面的不平等,他说,州和地方卫生官员必须说明强生的疫苗以某种方式分发的原因,否则可能会面临种族主义和不信任的指控。他说,人们认为Moderna和辉瑞的疫苗优于强生,在疫苗分配方面,我们必须慎之又慎。他建议各州寻求社区信任的地方组织的帮助,如教堂或活动人士团体,以进行宣传工作。

他补充说:“如果政府方面不对疫苗的分配方案作出公示说明,那么人们很可能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特别是在黑人社区,他们每天都面临着来自医疗系统的歧视,这种日积月累的歧视滋生了不信任。”

Stephen Schrantz博士是芝加哥医科大学(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Medicine)强生疫苗试验小组的成员之一,对此他表示沟通是关键。他补充说,疫苗提供者不希望他们的病人认为他们得到了“比其他人更有效的疫苗”。他强调,随着更多关于疫苗的数据被披露,人们的想法也会时刻发生转变。

(图源:unsplash)

来自辛辛那提的黑人医学生维罗妮卡·塔古冈(Veronica Takougang)说,她从同龄人和其他人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强生疫苗以及它是否会主要用于有色人种社区的担忧。她说,她告诉人们这种疫苗有很多好处,包括它可以预防严重疾病,而且只要注射一次,就不必在一个月后再预约第二次。

她说:“人们非常关注这些数字,他们对强生疫苗的有效性有些担忧,同样,他们也不应该因为不方便预约的二次就被排除在接种其他疫苗的可能性之外。”

福奇星期五(3月5日)对记者说:“我们有三种非常安全的高效疫苗。每一种都能非常有效地预防临床明显症状。但重要的是,这三种药物对重症患者非常有效,能显著减少因新冠肺炎住院或死亡的人数。最重要的事情是接种疫苗,而不是搞清楚一种疫苗是否比另一种更好。”

强生公司首席执行官亚历克斯·高斯基3月1日在CNBC上也谈到了低有效性,他说疫苗将是对抗病毒的一个重要工具,因为它可以防止因病住院和死亡。高斯基在接受CNBC的《Squawk Box》采访时说:“有很多不同的方法来尝试和比较。但是,人们的最终目的还是避免疾病和死亡,因此疫苗是不可或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