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的The Walrus杂志,刊发了SHAWN MICALLEF和ILLUSTRATION BY WENTING LI的文章指出,加拿大的房价越来越高,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人买不起房,为了改变这种现状,需要政治家和社会更多大胆的行动。加美编译。
曾经有一段时间,加拿大人不会谈论公寓住宅的泡沫(condo bubble),那时唯一的住宅翻转就是龙卷风,花岗岩台面还没有成为中产阶级的迷恋对象。
在20世纪40年代末到90年代初之间,加拿大人生活在一个为不同收入水平和情况的人们建造住房的国家,而不是我们今天生活在全国性的房地产幻想中。
然后,一切都改变了。
在过去的25年里,联邦政府和许多省级政府基本上已经停止直接投资住房,而是选择让市场主导,主要看购房者自己。如果你能负担得起,过去和现在都有选择,但越来越多的加拿大人买不起:即使是鞋盒般公寓的首付,对很多人来说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而在全加拿大各地的城市,房租实在是太高了。
为了解决全国范围内不断升级的住房危机,我们需要像过去那样做:以所有加拿大人为中心进行建设。为了降低市场租金,必须增加租赁单位的供应量,而最关键的是,最需要新的补贴住房,即根据个人的支付能力来调整租金。仅在安大略省,等待补贴单位的名单就远远超过15万户。
2017年秋天,当千禧一代想知道他们是否有能力在加拿大最昂贵的城市里,负担得起一个共享的帐篷时,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宣布,“住房权利是人权,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安全、负担得起的地方称为家。”
与此同时,他的政府宣布了为期10年、耗资550亿加元的国家住房战略,旨在减少无家可归者,建造新住房,修复现有住房,并保护38.5万户家庭不失去他们负担得起的住房。
虽然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而且已获资助的项目已经开始铺开,但这一战略并没有建造足够多的新经济适用房,也没有解决房价难以负担的根本原因。
前几代人要大胆得多。就在战争结束后,中央抵押贷款和住房公司成立,为回国的军队和随后的婴儿潮提供住房,后来它扩大了范围,提供抵押贷款支持,建设公共补贴住房项目,并支持建筑、规划和建筑专业和行业。在全加范围内,我们有幸得到了这份遗产,但现在需要更多。
房地产如此昂贵的一个结果是,租房只是一种暂时过渡的观念,在年轻人中正在消退。随着在大城市拥有一套单户住宅越来越难,家庭也将开始住进高层公寓楼。
许多人已经这样做了:几十年来,地面上的生活对低收入者来说太昂贵了。除了成为一个租房者的国家,加拿大可能也会意识到,补贴住房不仅仅是为那些收入最低的人准备的,也是中产阶级个人和家庭需要的,就像在一些昂贵的欧洲和亚洲城市一样。
当围绕社会住房的耻辱感消失后,对社会住房的政治支持也会增加。
新的住房必须与现有的城市结构交织在一起,以容纳更多的居民。郊区也必须是集约化的地方。就像内城的大老房子被分割成公寓,有时被称为“肮脏的豪宅”一样,郊区的超大住宅也可能经历同样的过程,尤其是在人口不断流失但房价却让许多人望尘莫及的空巢居民区。
然而,所有这些都与邻避主义(Not In My Back Yardism)背道而驰,它强烈抵制这种改造和其他强化措施。房屋已成为中上层阶级的投资工具,因此任何威胁到房屋稀缺性的措施,都被认为会降低其价值。
也不要试图在前面的草坪上建立一个帐篷。那些凭借出生在较早一代而在房地产上有好运气的房主,往往受益于加拿大大胆的建房时代,他们现在努力让其他人在加拿大城市中难以找到空间。一个巨大的讽刺是,邻避主义者的孩子们没钱住在他们长大的社区里。集约化并不意味着破坏现有的社区,但意味着在周密的设计和规划的帮助下,让更多的人进入社区。
加拿大需要再一次的大胆行动,正是世界大战的余波为这种大胆创造了条件。而现在的危机已经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慢慢积累,并没有一个历史性的时刻来凝聚或创造政治动力。全加各地安居乐业的老百姓对危机已经麻木了,但如果他们在听,他们的孩子会把他们唤醒,让他们看到这个新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