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邮报据消息人士报道,1月6日,数十名被列入恐怖分子观察名单的人在华盛顿参加了支持特朗普的活动,最终集会演变成了骚乱,一群暴徒袭击了美国国会大厦。
这些人士说,当天在华盛顿被列入观察名单的大多数人都是白人至上主义嫌疑人。他们的背景和行为让调查人员感到惊恐,他们的名字曾被输入国家恐怖分子筛查数据库(national Terrorist Screening Database,简称TSDB),这是一组被标记为存在潜在安全风险的名字。
华邮引用现任和前任官员的话表示,这份观察名单比政府保留的“禁飞”名单要大得多,两者是分开的,禁飞名单是为了防止恐怖主义嫌疑人登上飞机,被列入名单的人不会自动被禁止进入任何公共场所或商业场所。
据一些现任和前任美国执法官员认为,如此多观察名单上的人出现在同一个地,官方却没有采取更有力的安全措施来保护公众,说明袭击事件发生前确实发生了情报失误。
本周早些时候,华邮另一篇报道详细描述了联邦调查局未能对一份内部情报报告采取积极反应的情况。这份报告中提到,很多人在互联网上讨论计划攻击国会、砸碎窗户、破门而入以及“变得暴力”,甚至声称要准备好战争。
执法官员表示,这些人出现并不令人意外,当时的集会是狂热的特朗普支持者反对拜登成为总统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过新披露的情况,还是说明美国官方这种观察名单的局限性。虽然其目的是为了改善调查机构之间的信息收集和共享,但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种有效提前发现威胁的手段。
这份名单由联邦调查局维护的恐怖分子观察名单,自创建以来已经有了数十万个名字。出于实用性和公平性的考虑,将某人的名字列入观察名单并不意味着他们会一直被监视,甚至大部分时间都会被监视,但它可以提醒政府的不同部门,如边境特工或州警察,更仔细地观察他们遇到的某些人。
目前尚不清楚在国会大厦因涉嫌犯罪而被捕的数十人中,是否有人在恐怖分子观察名单上。
FBI和国土安全部官员们正在努力应对种族、恐怖主义和言论自由等棘手问题,一些调查人员质疑,为了防止上周的暴力事件,本可以采取更多措施。
虽然一些联邦官员认为,政府应该更积极地调查国内的恐怖主义和极端分子,但另一些人担心,联邦调查局、国土安全部和其他机构可能会对最近的暴力事件反应过度,在监控第一修正案允许的活动(如在线讨论)上走得太远。
几名执法官员说,他们对与国会骚乱有关的人背景感到震惊,这些人包括现任和前任执法人员和军事人员,以及高级企业高管和中年企业主。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会看这些人,”一名官员说。
TSDB在美国政府内部通常被简称为“观察名单”,由联邦调查局的恐怖分子甄别中心负责监督,这个中心是在9-11袭击后建立的。据熟悉这项工作的人说,观察名单既可用作调查工具,也可用作预警工具,但其主要目的是帮助各政府机构及时了解被视为潜在风险的个人在做什么,以及他们在哪里旅行。
如果监视名单上的人因超速被拦下,这些信息通常会在违章驾驶人甚至开罚单的官员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输入数据库。
例如,在2013年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发生后,联邦调查局迅速搜索了一个类似的数据库,查看其中哪些人最近去过波士顿,或提出了其他怀疑。
在1月6日支持特朗普的抗议者集会之前,联邦调查局探员拜访了一些疑似极端分子,建议他们不要前往首都。很多人照办了,但据了解调查的人士透露,根据FBI审查的信息,还有几十人显然参加了调查,这些人的名字出现在恐怖分子观察名单上。
另外,这些知情人士说,虽然FBI正在追捕数百名已返回家乡的暴乱嫌疑人,但联邦探员越来越关注“骄傲男孩”的领导人、成员和支持者。“骄傲男孩”是一个男性沙文主义组织,与白人民族主义有联系。这个组织的成员参加了上周的抗议活动,FBI特工正在仔细调查他们的追随者在组织、指挥或实施暴力中可能扮演了什么角色。
“骄傲男孩”主席恩里克·塔里奥原计划参加特朗普1月6日的集会,但他在抵达华盛顿特区时被逮捕,并被控与早些时候在华盛顿举行的一次抗议活动中、焚烧黑人教堂的“黑人的命也是命”横幅有关的轻罪,他还被指控非法持有两个加长弹夹。
而塔里奥声称他的组织没有组织冲击和占领国会大厦行动。他说,“如果他们认为我们是在组织进入国会大厦,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的计划是像一个团队一样呆在一起,好好享受这一天。我们不打算进行夜间行军之类的活动。我们今天就到这里。”
塔里奥说,他正在积极劝阻民众去参加计划于周日举行的武装游行,以及下周拜登就职时举行的百万民兵游行。他说,“骄傲男孩”正处于“集会冻结期,下个月左右不会组织任何活动。”
目前还不清楚有多少“骄傲男孩”的成员会真的”冻结“,也不清楚这样是否会降低联邦调查局对该组织的关注。早在1月6日的暴乱发生之前,联邦和地方调查人员就在努力了解“骄傲男孩”的计划、目标和活动。
一些联邦执法官员私下里称,这个团伙大致相当于一个新生的街头团伙,在全美国范围内获得了不同寻常的关注,部分原因是特朗普在竞选期间与拜登的一场电视辩论中特别提到了他们。其他官员表示担心,“骄傲男孩”可能会迅速发展成更危险、更有针对性的组织。
美国联邦调查局已经逮捕了数十名被指控的暴徒,官员们承诺,对于最恶劣的行为,他们会提出更严厉、以前很少使用的指控,比如煽动阴谋,可能会导致当事人被判20年监禁。
美国联邦调查局华盛顿办事处负责人安托诺在骚乱发生后几天声称,FBI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情报,表明这次集会不会是和平示威。
1月5日,FBI在诺福克的办公室撰写了一份报告,媒体获得的报告显示事实并非如此。司法部采取了其他措施,表明官员们相当担心第二天可能发生的暴力。美国监狱管理局向华盛顿特区司法部大楼派遣了100名官员,以加强其安保工作。今年6月,美国监狱管理局为应对种族正义抗议活动引发的内乱,采取了类似的不寻常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