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金融时报报道，全球两大著名间谍头子说，乌克兰的库尔斯克攻势打击了普京的战争叙事，俄罗斯精英已经开始有关于战争意义的“质疑”。

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比尔·伯恩斯称，库尔斯克攻势是“一个重要的战术成就”，提升了乌克兰的士气，暴露了俄罗斯的弱点。

他表示，这“在俄罗斯精英中引发了疑问……这场战争的未来走向是什么？”

周六伯恩斯在《金融时报》的活动上与英国军情六处局长理查德·摩尔共同发言时指出了这一点。

摩尔称，库尔斯克攻势是“乌克兰人典型的大胆举动……试图改变局势”/但他也警告说，现在说基辅的部队能控制已占领的俄罗斯领土多久还“为时过早”。

两位情报首脑讨论了他们所称的对国际秩序的前所未有的威胁，从普京在乌克兰的战争到俄罗斯在整个欧洲的破坏行动，再到中国的崛起和技术的快速变化。

其中一个特别关注的领域是中东冲突。

在被问及是否会达成释放被关押在加沙的以色列人质的协议时，伯恩斯表示：“这取决于双方领导人是否准备承认现在已经够了，是时候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和妥协了。”

伯恩斯表示，虽然他不能肯定谈判会成功，但“我也不能告诉你我们现在有多接近”。以色列和哈马斯之间的潜在协议已完成“90%”，而“最后的10%”总是最难的部分。

伯恩斯还强调，解决巴以冲突的“两国方案”对于实现持久和平至关重要，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加沙，还关系到所有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的未来。”

伯恩斯现年68岁，曾是一位职业外交官，而摩尔61岁，是一位职业情报官员，此前也曾担任外交官。两人都是牛津大学毕业生，在俄罗斯、中东和亚洲事务上有着平行的职业生涯。

关于俄罗斯，两人都表示没有迹象表明普京的权力有所减弱。但摩尔警告不要“混淆紧握权力和稳定掌控权力的区别”，尤其是在库尔斯克的进攻，“让战争带到了普通俄罗斯人家门口”的情况下。

两人也表示，普京的核威胁不应被轻视，但西方不应因此被不必要地恐吓。伯恩斯说：“普京是个恃强凌弱者，他会时不时挥舞大棒。”

当被问及伊朗是否向俄罗斯运送了短程弹道导弹时，伯恩斯表示，如果属实，这将标志着局势的“重大升级”。

摩尔表示，如果俄罗斯在乌克兰使用伊朗导弹，除了德黑兰已经提供的无人机，这将“非常明显”。

最近俄罗斯在欧洲的破坏行动被摩尔称为“鲁莽”，他形容俄罗斯情报机构“有些变得野性化了”。

但他补充道，“在英国这并不新鲜”，并提到了2018年俄罗斯双面间谍谢尔盖·斯克里帕尔在索尔兹伯里的遇刺事件。

当被问及俄罗斯情报机构是否通过支持非法移民穿越墨西哥边境，对美国进行类似的破坏行动时，伯恩斯回答道：“这是我们非常关注的问题。部分原因是很多俄罗斯特工被从欧洲驱逐出去，他们正在寻找新的落脚点。”

尽管俄罗斯带来的威胁和中东冲突的风险日益加剧，伯恩斯和摩尔都强调，他们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中国的崛起。

伯恩斯表示，CIA过去三年间在中国问题上投入的资金已增加三倍，达到机构预算的20%。他去年两次前往中国进行会谈，旨在“避免不必要的误解”。

摩尔形容与中国同行的定期接触“至关重要”。

伯恩斯和摩尔表示，他们共同露面的一个目的，是为了强调在全球前所未有的风险面前，英美关系的牢固性。

他们在周六的《金融时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写道：“国际秩序正面临自冷战以来从未有过的威胁”，应对这种风险“是我们特殊关系的基础……这一关系在未来一个世纪内仍可以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