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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俄军按自己的战术守则行动,那还真有可能击败乌克兰?

商业内幕报道说,俄罗斯军队有一套健全的行动准则,但入侵乌克兰并没有遵守这些准则。

АрміяInform, CC BY 4.0 , via Wikimedia Commons

美国陆军编写了一份有关俄罗斯战术的手册,内容看起来令人印象深刻,长达 280 页,其中包含俄军对士兵应该如何作战的指导,有大量细节和图表。但是这个手册似乎也证明了俄军在乌克兰战争中没有按照自己的战术手册行事。

兰德公司智库的俄罗斯军事专家斯科特·波士顿说:”(俄军)理论的许多基本要素都很合理,足以构成成功作战的基础。但你确实必须遵循”。

所以美军的这份手册,ATP7-100.1《俄罗斯战术》也明确指出,它 “并不代表俄罗斯人目前在乌克兰的作战方式”。

一般来说,军队还是会努力按照自己的理论(或旨在指导军事行动的基本原则)作战。例如,当俄军师或旅实施突击时,部队应该以部队和坦克的多梯次(或多波次)推进,并与侦察、侧翼保护、工程、炮兵和防空部队紧密同步。目标是重拳出击、快速行动、突破防线并深入敌后。

根据 ATP7-100.1 手册,为了尽量减少面临的阻力,俄军突击部队应集中成多个纵队,”在广度和深度上分散进攻部队,以分散和减少核或精确火力的影响”。

但是,当俄罗斯试图在战争初期以闪电战夺取基辅时,装甲纵队被派往狭窄拥挤的道路上。在路障和埋伏的围困下,他们被乌克兰的大炮、无人机和反坦克导弹消灭殆尽。手册也没有描述俄军今天的作战方式:俄军的进攻不再是利用其曾经引以为豪的航空兵部队进行快速、协调的机动,而是依靠大炮或滑翔炸弹摧毁乌克兰的防御,或用大量被释放的囚犯和其他 “一次性步兵 “来淹没乌克兰的防御。

代价是巨大的,估计有 45 万俄罗斯人伤亡,3000 辆坦克被毁。莫斯科最精锐的战前部队被消灭殆尽,最好的坦克和其他装备被毁坏殆尽。

波士顿指出:”理论上合理的攻击仍有可能失败,但他们的很多错误都是没有遵循有充分理由的理论指导。比如,在前方部署一支后卫部队,这样你的主力部队就不会误入战场,果断地投入战斗。不要试图把整个部队派到太拥挤的道路上。不要让你的支援部队失去保护。这些都是很基本的东西。”

评估俄罗斯当前的理论很困难。其中大部分源自苏式控制严密的大规模军队。波士顿解释说:”与优秀的美国指挥官相比,俄军指挥官指挥战斗,对计划的主要内容负责,通常不会对下属的主动性或灵活性抱有几乎同样程度的期望。”

然而,2008 年后进行的军事改革本应打造出更小、更灵活的西式部队。前美国陆军炮兵军官波士顿说:”在2022年2月后的最初几个月里,当这一系统对他们不起作用时,他们又回到了更古老、更传统的方法,最终包括更加强调大规模。”

然而,问题可能不在于俄罗斯的理论,而在于乌克兰战争的总体战略。

苏联入侵西欧的计划,是建立在数百万苏联和华约军队的基础上的,并得到了大量武器和物资储备的支持。但是由于最初的俄军入侵部队只有 18 万名士兵,要在 600 英里宽的战线上对规模较小但仍很强大的乌克兰军队发动进攻,无法形成其理论所指望的压倒性兵力。

俄罗斯领导人还预计,当然许多西方专家也预计乌克兰的抵抗会崩溃,首都会被迅速占领。直到战争开始前,突击部队甚至都没有得到关于进攻的简报。

波士顿说:”以一支缺乏灵活性的军队赢得战斗并非不可能,但为了有合理的机会做到这一点,有一个好的计划会有很大帮助。”

他以美国 2003 年入侵伊拉克为例:指挥官们希望伊拉克军队不会进行强有力的抵抗,但入侵计划却假定他们可能会这样做,”如果美军不这样做,那就是不负责任。但俄罗斯的计划就是这种程度的不负责任。”

俄军指示部队按照激进的时间表进入乌克兰并夺取关键地点,而且没有发出任何有意义的警告,也没有时间为可能出现的问题制定计划,”当你被派去用错误的工具做错误的事情时,理论和训练只能起到这么点作用”。

公平地说,俄罗斯理论的某些方面已被证明是相当合理的,尤其是在防御方面,去年夏天俄罗斯在防御方面阻止了乌克兰的反攻。波士顿说:”他们的国防有很多方面完全符合他们的历史惯例和理论。在某些情况下,他们还改进了自己的理论,比如增加雷场的深度和密度。”

有一个问题一直诱惑着历史学家:俄罗斯能否在入侵的最初几天就夺取基辅,并很可能赢得战争?波士顿说:”这是一个棘手的反事实问题。如果俄罗斯做了更充分的准备,乌克兰可能会注意到并做出不同的反应。但俄罗斯有一些实质性的优势,但由于最初的计划和随着时间推移的缓慢调整,他们浪费了这些优势。如果俄罗斯尝试了一个更好的计划,乌克兰的情况会更快地恶化。”

不过波士顿认为,过于低估俄罗斯的军事实力对乌克兰的军事技能也是一种伤害。如果俄罗斯军队那么差,那么乌克兰军队也许也没那么好?

波士顿说:”如果我们认为俄罗斯人都很糟糕,那么我们就低估了乌克兰人对俄罗斯真正军事能力造成的破坏。我认为他们j 被自己的领导层严重误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