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倒数选举日还有几天到来时，专家们正在为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是否会接受乔·拜登的可能胜利并同意离开白宫而担忧。

但是，即使特朗普在1月20日上午冷静地走出白宫大门，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如果特朗普输了，总统任期的最后77天该怎么办？从11月4日星期三到1月20日中午（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届满）之间有1,860个小时。他有很多时间来颠覆许多总统的传统。

 

跛脚鸭（意指：不能继续连任的即将届满卸任的从政者（或政府））时期，总是即将卸任的总统可以随意挑起争议的时候。即使是那些非常在乎自己的遗产并遵守民主准则的总统，在总统任期的最后几周也常常采取独特的、不受欢迎的行动，比如：

·乔治·H·W·布什赦免了六位伊朗反恐丑闻的官员；

·比尔·克林顿在他执政的最后一天赦免了140多人——占他作为总统所宽恕的人的三分之一——包括金融家马克·里奇（Marc Rich），这使他饱受争议并在他执政期间对他展开了最后一次调查。

·离任前几天，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减免了泄密者切尔西·曼宁（Chelsea Manning）的刑期。

那么，想象一下在大选后的一段时间里，当特朗普——这位花了四年时间证明他对民主准则和实践缺乏兴趣的总统，仍拥有总统的所有权力和权威，并且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东西时，会发生什么？

通过与总统法律专家、宪法学者和国家安全官员的对话，基于特朗普过去的行政行为，以及他为自己和家人在白宫以外的生活所面临的考虑等因素，可以确定特朗普可能会对国家，对他的继任者或总统传统，造成六个方面的损害。从最后一刻辞职以确保自己的法律豁免权，到破坏历史记录，再到发动战争……我们有理由怀疑，特朗普的交接是否真的是一个已经引起争议的总统任期最狂野篇章的开始。

 

 

 

特朗普的交接可能包括以下行动：

 

1、赦免

如果特朗普输了，几乎每个人都希望在他最后的77天里出现空前的总统赦免，这是奖励朋友、保护家人、调整他的对手，并讨好当他回到私人生活时那些可能帮助他的人的一种方式。

博客Lawfare的总编辑Quinta Jurecic说：“赦免权将以他想象的总统职位的运作方式来行使，只要挥挥手就完成了。”“我很期待他做些奇怪的事情。”

“赦免权最容易行使。”曾经担任司法部法律顾问办公室主任的法学教授杰克·戈德史密斯说。

特朗普似乎总不时地想起总统的宽恕，然后在短时间内发出一连串的赦免。事实已经证明，总统宽恕是他最有争议的行政行为领域之一。鉴于他在今年夏天连任悬而未决之际，以自私自利的方式为罗杰·斯通减刑，很明显，如果不受任何政治限制，他可能会大肆赦免。

专家们对选举后的赦免有不同的看法：首先，对于那些已经被“通俄门”调查所牵连的人，包括迈克尔·弗林、罗杰·斯通以及保罗·马纳福特，总统可以免去他们的牢狱之灾。但可能也有一个例外，比如他的前律师迈克尔·科恩（Michael Cohen），

特朗普认为科恩通过与调查人员合作和公开讲话出卖了他。

第二，寻找对总统的家人、密友和竞选伙伴进行全面、先发制人的赦免的可能性。正如杰拉尔德·福特在赦免尼克松时所表明的那样，总统赦免不需要现有的刑事指控。它们也可以用来阻止将来提出联邦指控的企图。

特朗普在这一类别中的申请，可能包括已经受到刑事起诉的人们，例如史蒂夫·班农（Steve Bannon），这些似乎正在接受联邦调查的人，例如布拉德·帕斯卡尔（Brad Parscale）和鲁迪·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甚至有可能包括他的家庭成员，比如贾里德·库什纳（Jared Kushner），伊万卡（Ivanka）和小唐（Don Jr），以及在特朗普离职后可能会面临调查和指控的埃里克（Eric）。

作为总统，他多次向参与他的一些有争议政策的官员提供赦免，例如移民执法和儿童分居，他还可以对内阁秘书、机构负责人和其他忠实的政府官员给予一揽子赦免，这将使他们可以避开特朗普执政结束后的任何职位调查。沿着这条路线采取的任何行动肯定会引发政治风暴，并可能导致国会试图立法限制总统赦免权的进行，但就目前而言，上诉或反对总统赦免还无能为力。

△唐纳德·特朗普总统于2017年与史蒂夫·班农（Steve Bannon）并肩作战。Saul Loeb/AFP/Getty Images

白宫大选后可能出现的第三种总统赦免或减刑，就是所谓的“福克斯和福克斯之友”（注：福克斯新闻的一个访谈节目）类别。在担任总统期间，特朗普似乎特别容易被游说在他最喜欢的电视节目直播中获得总统宽恕。他赦免了警长Joe Arpaio、DineshD’Souza、Scooter Libby、RodBlagojevich、Bernard Kerik、Conrad Black和Hammond一家等著名的保守派人士。他还对海军海豹突击队埃迪·加拉赫（Eddie Gallagher）的战争罪行进行了军事法庭的干预。他应金·卡戴珊·韦斯特（Kim Kardashian West）的请求，赦免了一名田纳西州妇女，后者通过女婿贾里德·库什纳（Jared Kushner）游说特朗普赦免她。
 

 

他还对“历史性”赦免也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才华，其中包括对参议员苏珊·安东尼和拳击手杰克·约翰逊的赦免。虽然他公开谈论赦免玛莎·斯图尔特，但特朗普脑海中最具争议的赦免似乎是告密者爱德华·斯诺登，这一举动极具爆炸性，连司法部长比尔·巴尔都反对。特朗普在今年夏天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大多数专家不认为特朗普会采取更全面的行动来巩固他的历史遗产，例如，宽恕被判犯有与大麻有关的罪行的联邦监狱中的每个人，或被判犯有谋杀罪的每个警察，或进一步调整其敌人，例如赦免曾被吉姆·科米（Jim Comey）起诉的所有人。

我们的专家建议，特朗普这样的宏伟举动太有交易性了。目前尚不清楚这样的举动将发挥怎样的作用，以及这样做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此外，法律行动越复杂越全面，迅速或干净地执行就越不容易，特朗普政府一次又一次证明，注重细节并不是其优势。

不管谁在特朗普总统任期的最后几天得到宽大处理，他的赦免并不是万能的，也不一定能让任何人完全逃脱刑事制裁：总统的赦免只会抹杀联邦的指控，并且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州和地方检察官（尤其是在纽约）正在对他的家人和其他同伙进行单独调查。事实上，纽约州对马纳福特（Manafort）采取了这种策略，以州欺诈指控起诉他，但法官认为这与他的联邦案件重叠太多，因此驳回了这些指控。

最大的悬而未决的问题是，特朗普是否可以设计一种方法来确保自己不受指控：

《穆勒报告》承认，总统在任期内享有联邦法律豁免权，但目前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联邦检察官在1月20日之后接任穆勒离开的职务。

特朗普此前曾宣称自己拥有“赦免自己的绝对权利”，但法律专家怀疑一位总统能否成功“自我赦免，“只有在前总统受到刑事指控，并试图为自己赦免自己的事实提供辩护意见之后，有关这种企图的法律斗争才会展开。

特朗普在总统任期内逃脱任何进一步的联邦调查，最彻底且合法的方式是让他提早辞职，甚至是在1月20日中午之前几分钟，并让新宣誓就职的总统迈克·彭斯（Mike Pence）给予他全部的赦免。但是，这样的举动似乎是不特朗普的，他似乎不太可能提前一分钟离开总统职位，而对于彭斯来说这在政治上是非常冒险的。彭斯显然有自己2024年的总统抱负。

 

2、向他想象中的“深州”复仇

失败的特朗普，交接期看起来最正常的状态是匆忙地采取行动，在总统任期届满前编纂并巩固各种政策和做法。但很明显，特朗普将为他的重新上任之战保留最大的战斗力，也许是巩固国会共和党长达十年之久的最后一步。

随着总统任期的结束，政府机构似乎已经在竞相公布重大行动，从期待已久的对谷歌提起反垄断诉讼，到对普渡制药（Purdue Pharma）因其在类阿片类药物领域所扮演的角色而提起的一项长期诉讼的和解，政府机构似乎已经在竞相推出重大行动。

但是，专家们说，在试图瓦解联邦政府的运作方式方面，特朗普可能比他的前任走得更远。 最近几周，出现了一系列旨在对政府进行持久变革的行动，特别是如果特朗普赢得连任。尤其令人惊讶的是，上周一项全面的行政命令取消了数十年来对公务员的保护，并允许总统深入官僚机构解雇他不喜欢的联邦雇员。这项已经酝酿了多年的举措遭到强烈反对，不少官员立即发起诉讼，其中至少有一名特朗普官员提出辞职以表抗议。

如果拜登上台，虽然行政的命令变更可能是短暂的，但精心打下的基础表明，特朗普将继续对他想象中的“深州”发动战争，直到总统任期的最后几个小时。

（注：“深州”一词的表达源于1990年代的土耳其，那里的军方与毒贩和杀手相勾结，对库尔德叛乱分子发动了肮脏的战争。在此意指一个阴谋论，它表明美国政治体系中存在共谋和任人唯亲的现象，并在合法选举产生的政府中构成一个隐藏的政府。）

“他们实际上已经对此进行过思考，有点令人惊讶。我甚至对上周刚刚发生的制度性事件感到有些吃惊。”一位法律观察家说。
 

跛脚鸭恶作剧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是，美国人口普查。特朗普政府整年都在这方面进行阻碍和破坏。在大选后几周，最高法院可能会对特朗普政府希望将非公民排除在其人口统计之外的希望作出裁决，以达到国会分配的目的——这一举动可能会对联邦资金和国会在拥有大量非法移民的州的国会代表权产生重大影响。
 

此举可能会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同质化的州，但会损害多样化州的利益。一智囊团的分析表明，特朗普的做法将使加利福尼亚，佛罗里达和得克萨斯州各损失一个国会议员席位（并因此获得一次选举人票），同时又向俄亥俄州，阿拉巴马州和明尼苏达州提供一个额外的国会选区（以及选举人票）。

人口普查观察家们，已经对特朗普政府削减大流行中期人口数量的战斗感到震惊，他们担心，白宫不会扮演一个诚实的中间人，而会在12月31日的最后期限前通过国会进行（选区）分配，可能会改写十年一次的数字。

特朗普能够实现的目标是有限度的。更加以流程为导向的官僚机构的退缩，以及对行政行为的正常制衡，可能会阻碍他一时兴起地部署政府权力的能力。而且，任何有广泛争议的单方面行政行动，例如命令ICE在特朗普最后几周展开大规模驱逐运动，或扩大政府的穆斯林旅行禁令，都将立即面临特朗普政府早些时候已经存在的同样的问题：法院禁令，长期的法律斗争以及国会拨款程序施加的限制。但这并不是说被击败的特朗普，可能不会尝试任何更疯狂的行动。

“在政府初期，他们只是在墙上画了很多东西。”一位法律观察员说：“我们有100个想法，让我们尝试所有这些想法，看看有什么结果。”他们并没有真正注意到它能否实现的可能性。“似乎他们可能会在这里尝试做同样的事情，即使这只是将拜登政府束之高阁，只是一时之间将其消灭。”

 

3、大规模解雇高级官员

特朗普已经广泛地在电报中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份解雇人员的名单，一旦取得胜利他就会实施。这份名单包括一年来一直对他不满的官员，包括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国防部长马克·埃斯珀和中情局局长吉娜·哈斯佩尔，可能还包括他认为不忠于特朗普团队的人们。

即使特朗普输了，他也可能只是出于象征意义或纯粹出于小事而开除一些官员。参议院在自己的跛脚鸭会议上不太可能迅速地确定他们的替代人选，这意味着，特别是对雷和哈斯佩尔的解雇，几乎肯定会成为即将上任的拜登政府的礼物：没有总统曾有机会立即选择新的联邦调查局局长。

其他职业政府官员，例如担任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的安东尼·福西博士，将更加不受总统的待见。特朗普，从理论上讲，可以责令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长亚历克斯·阿扎或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负责人弗朗西斯·柯林斯来解雇福西，如果他们拒绝，那就解雇他们。但目前的公务员保护措施将意味着福西可能会上诉，并

在特朗普政府被迫离开办公室之前成功耗尽特朗普政府的时间。

4、记录的销毁和新政府的阻挠

《总统记录法》和《联邦记录法》从理论上保证了白宫工作，总统行动和工作人员辩论的官方历史得以保存。然而，特朗普白宫究竟计划在多大程度上遵守这些规定，仍然是个未知数。

“他们只是不在乎记录法，就像他们不关心《哈奇法案》（注：该法案是一项旨在预防恶性政治活动的法案，属于美国联邦法律。它的主要规定是禁止联邦政府行政部门的公务员从事某些形式的政治活动，总统和副总统除外）。它属于讨厌的法律类别，他们只是认为这些法律不适用于他们。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将会发生什么？” 一位法律观察员说。

由12个开放政府组织组成的联盟，于本月初写信给国家档案局（NARA），要求档案保管员大卫·费里罗（David Ferriero）采取平权措施保存特朗普的记录。“我们对特朗普政府未能履行其创建和保存记录的法律责任的行为感到震惊和密切关注。据报道，特朗普总统撕毁了他的文件，并隐瞒了详细介绍与外国领导人会晤的文件。机构领导人也表现出类似的无视记录创建和保存的态度。”该组织写道：“这些行为颠覆了公众的知情权，阻碍了今后追究行政部门责任的努力。”

尽管白宫和政府机构的某些电子记录的自动备份和保存程序会使它们难以完全删除或销毁，但其他敏感的，有争议的硬拷贝记录也很容易销毁，即使是非法的。一位观察员说：“天哪，他们必须有文件！”，“电子邮件是正规化的，但是文件保存在保险箱和SCIF里，就在燃烧袋旁边？这是一种公开的诱惑。”

历史学家似乎已经很可能无法在特朗普时代彻底重构外交和国内政策思想：报告显示，贾里德·库什纳（Jared Kushner）使用WhatsApp与外国领导人进行交流，而白宫助手使用了安全的应用程序在彼此之间进行对话，如果未保留这些交流信息，则会违反联邦法律。

有一个事实与特朗普掩盖真相的努力背道而驰：众所周知，他大部分道德上有问题的生意都是面对面进行的。在国会的证词和采访中，吉姆·科米、迈克尔·科恩和戈登·桑德兰等人谴责特朗普，他们都将他比作黑手党老板，后者下达的命令不清晰，但却一目了然。

“先生。特朗普没有直接告诉我向国会撒谎。那不是他的运作方式。”，科恩说。“他会看着我，告诉我俄罗斯没有生意，然后出去说同样的话对美国人民撒谎。他以他的方式告诉我撒谎。” 正如科米解释来自特朗普的压力时所说的那样：“我的意思是，这是美国总统，我一个人说，’我希望如此。’ 我认为，“这就是他要我做的。”在某种程度上，这种行为比纸质记录更容易保存，因为记录的见证人也将自己从白宫走出来。正如一位前政府律师所说：“他的口头命令可能会困扰他。他似乎把妨碍司法当作一种生活方式。”

除了使美国和历史学家无法完全了解特朗普政府期间发生的事情以及发生这些事情的原因之外，此类记录的销毁还可能使拜登政府极难在1月20日顺利掌权。缺乏文档或机构历史记录会阻碍他们理解政府计划或行动的能力。

特别是如果对选举后的结果仍存在争议，特朗普可能还会停止与拜登的团队接触，或彻底拒绝参加任何交接性的会晤。鉴于今年以来的激烈竞争，即使他们进行了正常的对接演习和会晤，双方是否会相互信任，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据报道，拜登交接团队已经在计划特朗普政府拒绝例行简报的可能性。
 

尽管记录销毁带来了一个问题，但在任何特朗普政府关闭之日，似乎也可能出现相反的问题：特朗普一直在通过发布关于“通俄门”事件调查起源的达勒姆报告，急于与过去的政治敌人达成和解。一直在敦促国务卿迈克·庞培（Mike Pompeo）解密来自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的更多电子邮件。在最后的日子里，美国政府很可能会急于向政治对手抛出任何残留的污点。
 

5、军事冲突或秘密行动

直到总统任期结束前的最后几分钟，所谓的“核足球”（注：意指由美国总统在远离固定指挥中心的情况下授权核攻击）仍将由总司令控制。尽管总统们传统上在交接期间会推迟潜在的升级行动，避免束缚其继任者，但这种克制只是一种常态。
 

从理论上讲，特朗普可以发动军事打击，发起秘密行动，甚至发动一场全面的核战争，直到1月20日上午11:59。

在指挥系统中，其他官员也有试图减少总统的单方面核权威的先例。尼克松的国防部长詹姆斯·施莱辛格（James Schlesinger）稍后表示，在水门事件期间尼克松政府解散的几天里，他取消了命令，如果总统下达了发射令，则应与他或国务卿基辛格（Henry Kissinger）进行双重核对。

最近，据说在特朗普领导下，时任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和国土安全部长约翰·凯利在政府成立之初就缔结了一项协定，即两人不会在同一时间出国旅行，以确保一个人永远留下来。在美国可以用来监视总统令。
 

但是，此类命令或计划严格来说是违反宪法的，并不一定会阻止总司令执行有效的合法命令，以执行攻击或行动。
 

军事领导人此前曾表示，他们不会遵守非法命令，但这实际上比公众通常解释的要狭隘得多，也并不能保证军方会无视不合逻辑的总统命令。这实际上意味着他们不会遵守违反国际法或军事法的命令，这是一系列严格禁止的行动，涉及非战斗人员地位等问题。

如果特朗普在他担任总统的最后几周决定，在网络空间或现实世界中追杀伊朗，该怎么办？白宫参谋部或军事指挥部是否会抵制可能导致跛脚鸭战争的鲁莽行动？一位前官员说：“我可以想象，如果他开始表现出侵略性，就会有低级的宪法危机。

如果总统批准针对网络空间中的外国对手，采取行动或采取某些秘密行动，也有可

能使他的最终总统行动遭到公众的忽视，并仅在数月或数年后出现。秘密行动通常会从一个主管部门移交给另一个主管部门：布什总统在2009年将一项名为“奥林匹克游戏”的行动移交给奥巴马之前，发起了针对伊朗核计划的网络攻击。奥巴马则推迟了针对也门的大型特种部队行动，让特朗普上台后处决，这项行动在特朗普就任总统几天后就获得批准，结果出了问题，最终以海军海豹突击队死亡告终。特朗普是否会对继任者给予同样的礼遇——或者在未来几周内推进任何提议的秘密行动，以自己获得可能的荣誉？

 

6、放弃大流行

一个普遍的担忧是，如果特朗普失败，白宫将停止任何抗击大流行的努力，也许放慢了疫苗开发的步伐，或者放弃了任何国会推动快速复苏的经济的努力——在拜登执政之前推迟了三个月，这可能给数百万家庭造成灾难性后果，并进一步拖累拜登团队，因为他们将在2021年继承一个更深的洞。甚至在选举前，白宫办公厅主任马克梅多斯（markmeadows）似乎已经对这一流行病认输了。

好消息是，如果特朗普下周失败，然后退休到玛拉古（Mar-a-Lago）发推特，在他剩下的总统任期内打高尔夫球，那就没什么实际效果了。
 

正如梅多斯的评论所明确指出的那样，可悲的事实是，白宫长期以来都没有参与应对流感大流行的工作，完全放弃自己的职责看起来不会有那么大的不同。同样，国会和政府为Covid-19大流行提供经济救济的行动，自5月以来已经停滞。

不过，值得关注的一个问题是，如果特朗普政府决定在疫苗工作上脱颖而出（总统自夸的“行动速度”行动和对选举前疫苗的不懈努力可能会在11月3日之后迅速失去动力。）即使政府的注意力减弱了，疫苗竞赛的大部分还是由私人公司（以及外国政府）进行管理，因此对于疫苗的时间表来说可能并不重要。

本文编译自《政治》，原文链接如下：

https://www.politico.com/news/magazine/2020/10/28/trump-wild-transition-433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