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报道说,在美国众议院议长的选举混乱中,共和党内极右派别在特朗普的支持下先后逼退了两个建制派共和党人,以支持特朗普最忠实的盟友乔丹上台,但是这次建制派共和党人也开始反击了,极右运动发起的施压反而让他们更多坚持。
纽约州共和党众议员尼克·拉洛塔,投票反对极端保守的俄亥俄州共和党人众议员吉姆·乔丹竞选议长后不久,威胁就开始纷至沓来。一封满是脏话的电子邮件写道:”如果我看到你的脸,我会把你头上的头发都拔光,你这个卑鄙小人。”
内布拉斯加州共和党众议员唐·培根的妻子,在接到越来越多的威胁性匿名电话和短信后,开始带着上膛的枪睡觉。佐治亚州共和党众议员德鲁·弗格森周四加入反对乔丹参选的阵营,他表示收到了死亡威胁,家人也成为了目标。
弗格森在一份解释其投票的声明中说:”当针对其他成员的施压运动和攻击愈演愈烈时,我清楚地认识到,众议院共和党会议不需要一个恶霸来担任议长。”
他在周四的闭门会议上告诉共和党人,这些威胁促使他要求向女儿的学校派遣了一名警长。
这些令人痛心的经历提供了一个窗口,让人们看到美国的政治话语已经变得多么丑陋,尤其是强硬右翼如何将暴力威胁和恐吓正常化。
极右活动家们,借鉴了特朗普的做法,他力挺乔丹,而且在谈到乔丹的政治对手时常常充满威胁。不过,虽然这种语言意在恐吓,但也有助于解释为什么主流保守派对乔丹参选的抵制与日俱增。
多年来,当共和党内右翼以更加赤裸裸的手段阻挠立法工作,迫使政府关门并冒着债务违约的风险时,众议院中较为传统的保守派一直在默许。有时,他们因为喜欢妥协而被称为 “闷葫芦”,因为他们曾多次在党内对抗中退缩。
这些保守派经常屈从于更极端同事们的冲动,而这些同事们正和特朗普一起引导共和党基本盘的情绪。这一派蔑视华盛顿的建制派,也蔑视为政府运作提供动力的那种两党妥协和交易。
乔丹和他的盟友了解这些传统保守派的历史,所以相信他们最终会低头,打落牙齿也只会偷偷咽下,放下保留意见,支持他当选议长。
这次不一样了。
大约20名资深共和党人,包括建制派和摇摆选区的立法者,对乔丹的候选资态度强硬,在恐吓下拒不配合,延长了众议院的瘫痪期。这一瘫痪期始于两周多前强硬右派废黜麦卡锡的议长职务。
他们认为,主流共和党人的目标不是自己制造混乱,而是防止更多混乱的发生。
培根说:”我们将找到一位代表我们所有人的议长,他的支持者会按规矩办事。”
他们的愤怒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慢慢浮出水面,麦卡锡被八名极右翼共和党人赶下台,面对共和党二号人物、路易斯安那州众议员斯卡利斯赢得共和党议长提名的投票结果,乔丹只是装着支持,这加剧了他们的愤怒。
乔丹的盟友拒绝支持斯卡利斯,迫使他退出。
佛罗里达州众议员约翰·卢瑟福说:”当他辜负斯卡利斯时,他错过了发挥作用的时刻。这几乎是每个人的看法”。”
大量威胁、恐吓电话和信息,似乎只是激发了乔丹的反对者,许多人发誓再也不会支持他,将自己的抵制行为视为证明恐吓不会奏效的一种方式。
这些议员及其团队表示,大部分信息并非来自他们选区的选民,而是来自全国各地。
恐吓洪流,是在乔丹的盟友发动施压运动,试图让自己成为议长之后出现的。连日来,极右团体在社交媒体上公布了拒不投票者的姓名和办公室电话号码,鼓励选民向他们施压,逼迫他们投票支持乔丹。
佛罗里达州众议员卡洛斯·吉梅内斯说:”我不太接受威胁。事实上,如果你威胁我,我可能会反其道而行之。我可能会迎风而上,而不是避风头。”
阿肯色州众议员史蒂夫·沃马克是另一位持反对意见的议员,他说,恐吓意见只是 “使一些议员的立场更加强硬”。
沃马克谈到这些坚持己见的人时说道,”我每天都和他们聊天,他们今天的立场和以往一样坚定,坚如混凝土。“
爱荷华州共和党众议员玛丽安内特·米勒·米克斯说,她收到了 “死亡威胁和大量恐吓电话”,执法人员正在对此进行调查。
米克斯说:”我最不能忍受或支持的就是恶霸,”
她在本周议长选举的第一轮投票中投了乔丹的票,但在第二轮投票中没有支持乔丹,这招致了更多气势汹汹的反弹。
乔丹否认了他鼓励了这些威胁,周三晚在社交媒体上写道:”我们谴责所有针对我们同事的威胁,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住手。这是可恶的。”
周四下午,在决定第三次参选议长后,他与反对者进行了闭门会谈。
但恐吓仍在继续。保守派组织 “转折点行动”(Turning Point Action)周三在 “X”上写道:”在今天众议院第一次议长投票中,22 名混沌势力的建制派成员拒绝为乔丹投票!让他们的电话线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