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人的报道说，外国企业与中国政府之间的互动，效果之差令人震惊。

如今，在上海的外国商人已寥寥无几。留下来的人密切关注着跨国公司高管们的一举一动。因此，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 9 月 22 日至 24 日在上海举行的外滩峰会，一个具有全球视野的经济和金融论坛。

往年论坛都会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一流首席执行官参加。新一届论坛是中国取消动态清零限制并宣布对企业开放后的首次论坛，预计将再次吸引大批高层人士参加。

但事实并非如此。

近十个月来，疫情后的中国经济复苏令人大失所望。外国投资者认为，2022 年，当严格的检疫使中国经济陷入极度冰冻时，是悲观情绪的谷底。然而，现在中国经济却在吱吱作响，跨境投资流动减弱。外国企业遭到了当局的突击检查。

9 月 25 日，英国《金融时报》报道称，日本野村国际银行投资银行部中国区主席王仲何（Charles Wang Zhonghe）被禁止离开中国。

许多外国投资者放弃旅行，推迟投资计划。

那些今年出现在北京和上海的投资者说，动态清零带来的损害是显而易见的。其中一些问题，如酒店员工英语水平的下降，只是表面现象，其他问题则是切肤之痛。当地员工多年来一直被剥夺了出国旅行的机会，因此也无法与以前源源不断的同事、工程师和科学家打交道。

来访者感叹道，与几年前相比，中国训练有素的白领军团，似乎更不愿意与世界其他地方接触。

政府与外国投资者之间的沟通甚至更加僵化。当地官员不太愿意与来访的投资者进行公开讨论。外国人的大多数询问都会得到模板式的答复，数据传输等方面的新规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企业认为自己面临着巨大法律风险，此时政府的这种做派与事无补。

也许正因为如此，很少有外国人愿意来。

入境游仍然低迷得令人震惊。与 2019 年同期相比，今年上半年乘坐国际航班入境的旅客人数减少了四分之三以上。截至 7 月，这一数字仍略高于 50%。今年以来，西方游客几乎完全避开了中国，使中国失去了有用的人际关系。

与 2019 年相比，今年第二季度来自美国的团队旅游减少了约 99%。疫情期间由于中国签发的签证很少，而且需要长达三周的隔离期，商务旅行在2022年几乎完全停滞，而2023年远低于中国的预期，而且仅以蜗牛般的速度增长。

野村的Harrington Zhang 和同事在最近的一份报告（在他们同事的困境曝光之前发布）中警告说，”中国与外部世界之间缺乏商业联系和民间交流，可能会对中国未来几年的经济增长潜力产生更深远的影响”。

第二季度，外商直接投资已降至 49 亿美元，比 2021 年同期下降了 94%。数据提供商 PitchBook 的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流入中国的外国风险投资仅为 44 亿美元，低于 2021 年全年的约 550 亿美元。

那些在清零时期坚持下来的外国公司，正在重新考虑对中国的承诺。根据美国商会 9 月 19 日发布的一项对在华美国公司的调查，去年仅有 68% 的公司盈利。只有 52% 的公司认为今年会更好。对未来五年持乐观态度的公司数量与去年持平，创历史新低。约 40% 的公司表示正在或计划将投资转移到其他地方。

商会指出，”2023 年本应是投资者信心和乐观情绪反弹的一年”，但又加了一句，这种反弹 “根本没有实现”。相反，商业情绪 “继续恶化”。

仅仅向世界敞开大门是行不通的。与此同时，中国与西方重新进行有意义接触的窗口正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