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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沃尔玛在食品杂货市场大战中击败了亚马逊

经济学人报道说,沃尔玛对亚马逊这个电子商务巨头的威胁,比人们想象的更大。

Photo by Intricate Explorer on Unsplash 

2017 年,亚马逊宣布斥资 137 亿美元收购全食超市(Whole Foods Market)。

在此之前,亚马逊为加强自己的食品杂货业务,作了一些古怪的尝试,其中一些据说是贝索斯自己想出来的,其中之一是开发一辆 “成人雪糕车”,闪着车灯、鸣着喇叭开进社区,销售上等牛排、宫城县至极生蚝、任天堂游戏和其他商品。

这一计划悄无声息的就没了。

另一个办法是创造一种独特的产品,只有亚马逊才能提供,答案是 “单牛汉堡”,一种只用一头牛的肉制成的牛肉饼。

据说仍然可以在亚马逊的网站上找到这种汉堡,不过现在已经永久断货了。

亚马逊收购全食超市(Whole Foods),说明贝索斯想以更传统的方式经营超市业务。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在交易宣布后,亚马逊股价飙升,而沃尔玛等竞争对手股价下跌的原因。但从那时起,亚马逊对待食品杂货的态度更像是一次科学实验,而不是科技圈喜欢吹嘘的降维打击,在全食超市和其他业态的业绩都不佳。

在零售体验方面,亚马逊最著名的是在实体店采用 “说走就走 “的技术,这相当于亚马逊的网上一键购物。然而,无收银台超市听起来更像是极客而非杂货商所钟爱的东西。

因为这玩意减少排队浪费时间的同时,也会减少人们的购物感觉:在收银台前的人际互动、在肉类柜台前挤来挤去的狩猎者本能、在调料架前美食家之间的哥伦布式交流。

亚马逊想把这种体验提升到更高档次。去年,亚马逊聘请了英国连锁超市乐购(Tesco)的前高管托尼·霍格特,想为这个一直沉迷于高空摄像头、二维码和数据收集的行业带来点基本的杂货销售知识。

这位 16 岁就从乐购 “手推车男孩 “做起的英国人,肩负着无比艰巨的任务。

最近,当作者访问洛杉矶的一家亚马逊生鲜店时,鲜肉和鲜鱼柜台看着非常荒芜,看起来就像即将倒闭的大卖场。出于同情,他从陈列的三只烤鸡中买了一只,因为他担心这些鸡可能不得不整天都呆在那里。

在霍格特的领导下,亚马逊正试图让生鲜店不再那么没有人味。人工收银员和自助收银机又回到了顾客身边,全食超市的专业知识正被用来重新考虑商店的选址,亚马逊努力让人们像在沃尔玛购物一样,习惯在亚马逊上购买食品杂货。

全食超市首席执行官安迪·贾西说,全食超市的目标是打造一个与亚马逊规模相称的 “大众杂货业态”。然而,沃尔玛似乎更有可能侵入亚马逊的领地,而不是相反。

两家公司都不认为自己在与对方正面竞争,但确实是在竞争,因为两家公司都有巨大的发展野心,不竞争可能吗。

对沃尔玛来说,这意味着要将电子商务从食品杂货扩展到日用百货,并吸引收入更高的在线客户,而这两点正是亚马逊的强项。

对亚马逊来说,这意味着要在食品杂货领域占据更大的市场份额,包括线上(在美国 8000 亿美元的超市业务中,食品购物仍然只占 10%左右)和线下。

在实体店方面,沃尔玛的领先优势非常明显。

沃尔玛在美国拥有最多的网点,约有 4700 家门店,而全食超市只有 530 家,亚马逊生鲜超市有 44 家,亚马逊 Go 有 22 家。杂货占沃尔玛销售额的大部分,而对亚马逊来说,杂货只是一小部分。

沃尔玛的 “天天低价 “发挥了作用:研究公司 MoffettNathanson 的一项调查发现,亚马逊生鲜超市的同类产品价格要高得多。

同时,沃尔玛的送货速度与亚马逊不相上下。

亚马逊希望通过 Prime 会员计划来弥补不足,据估计,Prime 会员计划在美国有 1.7 亿会员,而沃尔玛+会员计划只有 2200 万会员。最终,亚马逊希望将网上食品杂货购物与三种不同的业态结合起来,提供高档小吃的全食、提供普通食品的生鲜超市和提供即买即走食品的Go,让顾客通过一个应用程序就能买到所需的一切。

亚马逊还有两个优势:一个是面向第三方卖家的庞大市场平台,增加了网站上的产品种类;另一个是去年收入高达 380 亿美元的广告业务,这是对超市业务的补充。

然而,由于购物者在购买食品杂货之前喜欢看一看、摸一摸、闻一闻,因此门店数量稀少是个问题。

伯恩斯坦公司的迪安·罗森布拉姆估计,超过三分之一的美国人可以访问亚马逊生鲜超市。相比之下,90% 的美国人生活在距离沃尔玛 16 公里内的地方。

如果亚马逊每年新开 50 家生鲜店,十年后规模将仅相当于全食超市目前的规模。罗森布拉姆说,这将是 “对亚马逊资本近乎不负责任的使用”。

这种观点正在被更多人所接受。英国基金经理特里·史密斯最近抛掉了手中的亚马逊股票,认为亚马逊进军食品杂货零售业,有可能造成资金分配不当。

此外,与亚马逊的实体店相比,沃尔玛似乎在网上销售和广告方面取得了更大的进展。

上一财年,沃尔玛的在线销售额估计为 820 亿美元,是亚马逊实体店销售额的四倍多。沃尔玛似乎正在借鉴亚马逊的模式,吸引第三方卖家入驻其网站,以增加产品种类、提高物流收入并促进广告业务。

去年,沃尔玛的广告销售额增长了 30%,达到 27 亿美元。这仍然只是亚马逊总额的一小部分。但摩根士丹利的西蒙·古特曼认为,沃尔玛赶上去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亚马逊可以通过收购大型连锁超市跃居榜首。不过,考虑到大型科技公司面临的反垄断压力,这很可能是非常困难的。如果 “建不如买 “是亚马逊的选择,那么就必须更好地解释这种并购如何实现盈利。

时间不等人,沃尔玛在继续进行试验的同时,也在熟练地复制自己的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