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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基因数据显示,新冠病毒起源与武汉海鲜市场的貉有关

据纽约时报报道,一个由病毒专家组成的国际小组周四(3月16日)表示,他们在中国武汉的一个市场发现了基因数据,将新冠病毒与那里出售的貉联系起来,这为一场百年来最严重的大流行,可能是由一只通过非法野生动物交易而受感染的动物引发的说法增加了证据。

图源:澎湃视频截图

基因数据来自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内及周边地区,自2020年1月起采集的棉签,采集前不久,中国因怀疑市场与一种新病毒的暴发有关而关闭了市场。到那时,动物已经被清除了,但研究人员擦拭了墙壁、地板、金属笼子和经常用于运输动物笼子的车。

参与分析的三名科学家说,在冠状病毒检测呈阳性的样本中,这个国际研究小组发现了属于动物的遗传物质,包括大量与貉匹配的遗传物质。

病毒和动物的遗传物质混杂在一起,并不能证明貉本身被感染了。即使是一只被感染了,也不清楚这种动物是否将病毒传播给了人类。另一种动物可能将病毒传播给人类,或者感染病毒的人可能将病毒传播给貉。

但这三位科学家说,分析确实证实了貉在病毒遗传物质留下的同一地方,沉积了遗传特征。这是一种毛茸茸的动物,与狐狸有亲缘关系,已知能够传播冠状病毒。他们说,这一证据与病毒从野生动物传播到人类的假设是一致的。

Colorado State University Libraries, CC BY-SA 4.0 via Wikimedia Commons

这一国际研究小组发现的全部细节报告尚未发表。《大西洋月刊》首先报道了他们的分析。

新的证据肯定会给这场大流行起源的争论带来震动,即使它不能解决病毒起源的问题。

最近几周,所谓的实验室泄露理论,由于美国能源部的一项新的情报评估和共和党众议院新领导层主持的听证会,而得到了普遍关注。这一理论认为冠状病毒起源于武汉的一个研究实验室。

但来自市场的基因数据,提供了一些迄今为止最确凿的证据,证明病毒是如何从实验室外的野生动物身上传播到人身上的。它还表明,中国科学家提供的证据不完整,而这些证据本可能提供病毒如何在华南市场传播的细节。

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什里夫波特健康科学中心的病毒学家杰里米·卡米尔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他说,研究结果表明,“市场上含有早期新冠谱系的样本,被野生动物的DNA污染了。”

卡米尔说,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是受感染的动物引发了大流行。但是,他说,“这确实让人们以一种关系密切的方式,关注非法动物贸易。”

中国科学家在2022年2月发布了一项研究,研究了相同的市场样本。研究报告称,样本对冠状病毒呈阳性,但表明病毒来自在市场购物或工作的感染者,而不是来自在市场出售的动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研究人员,包括一些隶属于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研究人员,会将市场上棉签的原始数据,发布到了国际病毒基因序列库全球流感共享数据库(GISAID)。记者周四试图通过电话联系这些中国科学家,但没有成功。

3月4日,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进化生物学家弗洛伦斯·德巴雷在一次采访中说,她碰巧在数据库中搜索与华南市场有关的信息,她注意到弹出的序列比平时多。起初,她对这些数据是否包含新数据感到困惑,于是把它们放在一边,但上周再次登录时,却发现它们包含了大量原始数据。

自2022年2月在中国报告中得知病毒存在以来,病毒专家一直在等待来自市场的原始序列数据。德巴雷说,她已经提醒了其他科学家,其中包括一个团队的负责人,此团队去年发表了一系列研究报告,指出市场是罪魁祸首。

一个国际团队,其中包括亚利桑那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迈克尔·沃罗贝,加州斯克里普斯研究所的病毒学家克里斯蒂·安德森,和悉尼大学的生物学家爱德华·霍姆斯,上周开始挖掘新的基因数据。

有一个样本特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参与分析的科学家说,这是华南市场一个特定摊位手推车上的东西。霍姆斯2014年去过这个市场。在那个摊位上,貉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笼子里,这种环境恰恰有利于新病毒的传播。

研究小组发现,2020年初从那里的一辆手推车上提取的棉签,含有病毒和一只貉的遗传物质。

犹他大学病毒学家斯蒂芬·戈尔茨坦参与了这项新分析,他说:“我们能够相对较快地发现,至少在其中一个样本中,有大量的貉核酸,还有病毒核酸。”(核酸是携带遗传信息的化学成分。)

Photo by 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on Unsplash 

参与这项新分析的科学家说,在这个国际团队偶然发现这些新数据后,他们联系了上传这些文件的中国研究人员,提出合作,并遵守了在线存储库的规则。此后,序列从GISAID中消失。

目前尚不清楚是谁删除了这些照片,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被撤下。

德巴雷说,研究团队正在寻找更多数据,包括一些从未公开的市场样本。“重要的是还有更多的数据,”她说。

参与分析的科学家表示,一些样本还含有来自其他动物和人类的遗传物质。加拿大萨斯喀彻温大学疫苗和传染病组织的病毒学家安吉拉·拉斯穆森参与了这项分析,她说,考虑到人们在那里购物和工作,而且人类新冠病例与市场有关,人类遗传物质是意料之中的。

戈尔茨坦也警告说:“我们没有发现被感染的动物,我们也不能肯定地证明那个摊位上有被感染的动物。”他说,来自病毒的遗传物质足够稳定,目前还不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市场上储存的。他说,团队仍在分析数据,在发布报告之前不打算公开分析结果。

他说:“但是,考虑到市场上出现的动物当时并没有取样,这是我们所能期望得到的最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