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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XBB.1.5可能超越其他新冠亚变种,成为主要毒株?

据CBC报道,奥密克戎问世已经一年了,其导致新冠肺炎病例数创下新高,并极大地改变了大流行的轨迹。

Photo by Waldemar Brandt on Unsplash 

从那时起,奥密克戎产生了一个具有高度传染性的表亲家族。一些变种引发了一波又一波的感染;其他的基本都消失了。

最近,原始奥密克戎的多个变异版本似乎陷入了一场争夺主导权的微妙舞蹈。在美国,现在有一个可能的赢家:XBB.1.5。

这种奥密克戎的亚变种在美国迅速蔓延,美国疾病控制中心预计,它将很快覆盖大约40%的新冠病例。与此同时,英国的监测数据显示,每25例新冠病例中就有1例是这种病毒引起的,最终可能成为下一个主要毒株。

加拿大的情况更为模糊,因为在假期期间,各省的数据收集都有所延迟。

加拿大公共卫生署(PHAC)周二在一份声明中说:“目前,判断XBB.1.5变种是否在加拿大增长还为时过早。”

一天后,PHAC表示,它得知在加拿大检测到21例XBB.1.5病例,尽管基于最新可用的省和地区监测的完整统计似乎数字略高。

根据卑诗省卫生服务管理局的数据,截至周三,在温哥华沿岸卫生局和弗雷泽卫生局,卑诗省发现了12例XBB.1.5,而西安大略大学病毒进化和生物信息学教授阿特·潘(Art Poon)说,他知道迄今为止全国已经提交了24个被归类为XBB.1.5的基因组。

这些样本主要来自安大略省,另外一个来自新斯科舍省,还有一些来自魁北克,只代表了“感染的一小部分”。

但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

潘在给CBC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我预计它最终将超过目前在加拿大占主导地位的BA.5变种,尽管我们预计其他变种也会增加。”

已在25个国家被发现

据世界卫生组织(WHO)官员称,XBB.1.5于去年10月首次被发现,此后已在25个国家被发现。

萨斯喀彻温省大学疫苗和传染病组织的病毒学家安吉拉·拉斯穆森说,这种新冠病毒亚变种是从奥密克戎的BA2分支进化而来的,使其成为这个“极其分裂、混乱和令人困惑”的变种家族中的最新成员之一。

XBB.1.5演变过程。图源:CBC

XBB.1.5的特别之处,也是它值得关注的地方在于,它融合了各种变异。

XBB.1.5是XBB的子系毒株,是通过重组而产生的。当某人感染同一病毒的不同变种时,这一过程就会发生,使这些病原体有机会在同一宿主内一起变异。

拉斯穆森说,基本上,这是一个进化机会,涉及“将这两种病毒基因组剪切粘贴在一起”的过程。

阿肯色州立大学纽约理工学院骨科医学学院的研究助理院长兼副教授拉金德拉姆·拉杰纳拉扬一直在跟踪XBB.1.5的传播,他说,XBB.1.5可能在几个方面具有进化优势。

这可能包括帮助这种亚变种锁定人类细胞的突变,同时潜入我们免疫系统的第一线防御。

他说:“它在这两方面都能做到最好。”

WHO新冠技术负责人、美国传染病流行病学家玛丽亚·范·克霍夫周三对国际媒体说,其对这种亚变种的增长优势和明显的逃避免疫的能力感到担忧,并补充说,它现在正在多个地区“迅速取代”其他流行的变种。

她补充说,没有迹象表明疾病严重程度发生了变化。

仍然需要进行大量的研究来准确了解这种亚变种是如何运作的,并确定它是否会导致全球病例数激增,还是像之前一些变种一样逐渐消失。

西蒙弗雷泽大学分子生物学和生物化学系的研究员兼变异追踪者菲奥娜·布林克曼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目前还没有警报,但我们肯定会谨慎地观察这种变异和其他显示出关键突变迹象的变异。”

多位专家认为,令人担忧的是,早期信号确实表明,在医院已经承受巨大压力的情况下,XBB.1.5可能会导致一定程度的感染增加。

更新的疫苗有望维持有效性

即使XBB.1.5不会导致更严重的疾病,它仍然可能导致再次感染,同时伤害脆弱和接种疫苗不足的人群。

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个团队发表在医学杂志《细胞》上的一项基于实验室的研究表明,XBB.1,即XBB.1.5的直系前身,是最不可能被先前感染或接种过疫苗的人血液中的抗体中和的奥密克戎亚变种之一。

研究小组写道,新出现的亚变种“可能进一步削弱当前新冠疫苗的效力,导致突破性感染和再次感染的激增”。

“然而,重要的是要强调,尽管现在感染的可能性更大,但新冠疫苗已被证明在预防住院和严重疾病方面仍然有效,甚至针对奥密克戎也是如此,并可能降低得长期新冠的风险。”

Photo by Ian Talmacs on Unsplash 

另一项小型研究表明,更新后的二价新冠疫苗,似乎在预防不断进化的奥密克戎变种的严重症状方面最有用。

美国一组研究人员最近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发表的一封信中写道,与接受一针或两针旧版疫苗的人相比,接受基于BA.5毒株的二价加强针的人,对所有奥密克戎亚变种具有更好的中和活性,特别是对BA.2.75.2、BQ.1.1和XBB变种。

拉斯穆森说:“因此,这表明二价加强针确实提高了对XBB.1.5的免疫力。”

尽管如此,她警告说,如果这种亚变种站稳了上风,可能会延长加拿大及其他地区艰难的呼吸道病毒季。

她说:“当然,XBB.1.5有可能进一步加剧我们已经在应对的疫情激增,即所谓的‘三重流行病’,或目前正在影响我们的多种呼吸道疾病。”

但这种情况还远远不能确定。

斯泰伦博斯大学流行病学中心主任、南非基因组监测网络负责人图里奥·代·奥利维拉 (Tulio de Oliveira)
在推特上说,这不是第一次有显著突变的病毒基因重组引起了人们的担忧,然后逐渐消失。

她在推特上说,去年8月南非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涉及XAY毒株,即德尔塔和奥密克戎的混搭病毒。最初其引起了当地科学家的关注,但最终消失了。

拉杰纳拉扬指出,XBB.1.5的病例上升似乎已经与美国东北部某些地区新冠住院率上升有关,这引发了人们对如何保护患者和医护人员免受感染的担忧。

不过他说,病例飙升也可能只是与最近的假日聚会和旅行有关。

他说:“所以我们必须等几个星期才能看到,它会一直上升吗?或者它会像我们看到的BA.5和其他奥密克戎亚变种那样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