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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即将三周年,但中国的再次暴发可能带来更多不可预测性

据金融时报报道,新冠疫情到1月30日就正式暴发三周年了,2020年的1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这种呼吸道疾病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但在中国混乱而突然地从清零政策转向全面放开之后,本月的周年纪念日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Photo by Viktor Forgacs on Unsplash 

中国大幅减少了检测,放弃了接触者追踪,并取消了大多数隔离要求;目前,一些地区允许轻症或无症状感染者上班。因此,新冠病毒在世界上六分之一的人口中无声地自由传播,而全球其他地区正在大声疾呼恢复正常秩序。

随着疫情暴发的第三年接近尾声,有报道称中国医院人满为患,出境旅客受到新的限制,再加上中国春节假期即将到来,这场大流行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熟悉,也更难以预测。

中国放弃不人道、行不通的清零政策是正确的,但它是在保护相对较弱的情况下这样做的。90%的疫苗接种率掩盖了一个事实,即中国国产疫苗不如其他地方大规模接种的mRNA疫苗有效,而且中国2.6亿60岁以上人口中约30%(以及超过一半的80岁以上人口)没有接种过第三针疫苗。

这些因素导致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预测,从今年将死亡100万人到4月底死亡170万人,并促使欧盟向中国提供免费疫苗。

显而易见的是,中国最近改变了计算新冠肺炎死亡人数的方式,只包括那些直接死于呼吸衰竭和肺炎的人。

去年12月,官方公布的全国新冠肺炎死亡人数为14人,完全说不通。尽管中国官员私下估计,12月20日新增感染病例近3700万例,但自12月23日以来,再无新增病例报告。今年的情况与去年截然不同,去年人们就世卫组织是否应该宣布结束新冠紧急情况进行了认真讨论。

撇开中国国内的悲剧不谈,2023年世界其他地区面临的一个问题是,中国的无节制病毒传播是否会产生一种新的变种,能够超过现有疫苗所赋予的免疫力。

一些变种可能会引发新的感染浪潮,就像2021年底德尔塔病毒被奥密克戎病毒取代一样。这使得2022年奥密克戎病例在全球范围内激增,并加速了疫苗更新配方。

数据显示,目前在中国流行的两种最常见的毒株是由BA5演变而来的奥密克戎亚变种,BA5是去年困扰美国和欧洲的毒株。科学家们,特别是定于昨天举行会议的世卫组织Sars-Cov-2进化技术咨询小组的科学家们,现在正在寻找“pi”,这是奥密克戎的潜在替代毒株。

重要的是,新的毒株是否能够更容易传播,或使人病情加重(或两者兼而有之),是否值得被指定为“值得关注的变种”。

悉尼大学进化生物学家埃迪·霍姆斯(Eddie Holmes)教授在2020年初帮助中国的同事分享了原始武汉病毒株的基因组,他推测,截至目前,中国的低传播率为病毒进化提供了更小的压力,限制了此地区出现危险变种的机会。

他在一封电子邮件说:“我的看法是,中国的新冠病毒有一个公开的目标:免疫力水平非常低的人群。”他表示,这说明中国的主要变种很可能是那些在疫情暴发之初就站稳脚跟的变种。

“在我看来,对于抗原不同的变异毒株,人们不会有很强的免疫选择,因为(在中国)很少有人有预先免疫。”霍姆斯写道,称拥有更强但免疫力正在下降的人群更有可能成为新变种的来源。他补充说:“值得注意的是,XBB 1.5首次在美国被发现”。

XBB 1.5是奥密克戎的一种亚变种,正迅速成为美国的主要毒株,根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数据,目前其约占病例的40%。好消息是,至少就目前而言,XBB 1.5并没有导致住院和死亡人数的上升,尽管它被戏称为“挪威海怪”。

换句话说,疫苗仍然有效。这是值得庆祝的,尽管考虑到中国的不稳定局势和仍未明朗的新变种,我们不能确定疫情的三周年纪念将是最后一次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