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有个人拿着一个鸡蛋说:“这是你的大脑。”然后他把鸡蛋打到热煎锅里,说:“这是你现在的大脑。”
回想20世纪80年代,你可能还记得电视上的一则公益广告——或者可能在YouTube上看到过。
在新冠疫情期间,你的大脑可能感觉有点像“煎蛋”。
加拿大广播公司报道称,住在多伦多的太阳人寿客户关系主管斯蒂芬妮·约翰逊(Stephanie Johnson)说:“一切都变得困难得多,我不像以前那样有动力了。我没有以前的效率了。”
“被打败”是自由平面设计师瓦斯·斯蒙塔斯(Vas Smountas)的描述。她也住在多伦多,她形容自己这些天“疲惫、受挫、迷茫、没有动力。”
研究表明,这种感觉现在并不少见,因为新冠疫情的慢性压力既影响了我们的大脑,也剥夺了我们正常、健康的应对方式。
压力导致的认知能力下降
在疫情爆发不到一年的时候,一项针对加拿大人的全国性调查显示,超过一半的受访者(56%)表示,他们感到因新冠疫情而增加的压力或焦虑。在18岁至34岁的人群中,这一比例更高,达到63%。
你不必感到孤独或沮丧——你只是经历了一场流行病。或者如罗杰·麦金太尔(Roger McIntyre)博士所描述的,“每天都有不可预测的恶性压力。”
麦金太尔是多伦多大学Temerty医学院精神病学和药理学教授,他最近与人合著了一篇关于新冠肺炎患者认知障碍的综述,发现了谵妄患病率和炎症标志物。
对于我们其他人来说,生活在一个被疾病改变的世界里,麦金太尔说我们的认知问题来自压力。
他描述了两种压力:一种是短的、可预测的、有终点的压力,另一种是持续时间长、不可预测的、似乎没有尽头的压力。
第二个听起来很熟悉吗?是的,这就是新冠疫情。
不可预测性之上的不可预测性,正如麦金太尔所说的。 “只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消化。”
即使是那些最乐观积极的人,由此产生的压力也会产生影响。麦金太尔说:“可以预见的是,慢性压力对我们的动机、能量、起床和生活乐趣有显著影响。”
它也会影响脑组织。麦金太尔说:“大脑和你电脑上的主板没什么不同。它是一组相互连接的电路和网络。”
“研究慢性、恶性、不可预测的压力对大脑的影响的工作显示了脑组织的损失。而不是随便在大脑的任何地方。大脑的关键区域负责你我每天需要做的事情:思考和感受。”
斯蒙塔斯说:“要接受的东西太多了。每天,你起床都是一样的事情。你会觉得你就像在《土拨鼠日》这部电影的结尾并没有学到任何东西。这是尝试。”
这不仅仅是情绪的问题。约翰逊说:“我认为我每天都会说我的大脑不工作。我不记得了。我并没有做到100%。”
麦金太尔解释说:“这是因为压力系统被激活了。”
“你有荷尔蒙,有炎症蛋白,你有各种神经化学物质,它们创造了一种混合物,从长远来看,损害大脑的健康,造成脑组织的损失,导致大脑互联性的丧失。”
压力——或者只是无聊?
有些人想知道他们的感觉是否只是纯粹的无聊。
但是,研究无聊问题多年的佛罗里达大学(University of Florida)心理学助理教授艾琳·韦斯特盖特(Erin Westgate)认为,无聊实际上是一件好事。
这通常是出了问题的信号——告诉一个人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没有吸引力或感觉没有意义,他们需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一点。
韦斯特盖特说:“但无聊并不是为了让我们知道有一种流行病正在流行。”
她说:“我们都知道无聊是由缺乏意义和缺乏关注引起的。找到挑战自我的方法,找到重新赋予生活意义的方法,可以减少无聊,但说到底,这有点像把一块石头推上一座大山。在疫情期间解决无聊的方法是结束疫情。”
这不是你自己能做到的。除了无法控制何时结束,疫情还带走了我们通常在紧张时期寻求安慰和治愈的系统。
大脑可以治愈
与所谓的“正常”的压力——这是可预测的,有限的,甚至在生活中最大的压力如死亡或离婚或失去一份工作,人们可以依靠不同的应对方式:有一份工作,和朋友或家人,去做礼拜或一个社区中心。
但在很多情况下,这些也被破坏了。不过,大脑是可以愈合的。
麦金太尔说:“大脑具有不可思议的可塑性、不可思议的可塑性和不可思议的再生能力。”一旦压力的来源被移除,大脑回路就开始恢复正常。
“你可以看到大脑回路功能的修正,也可以看到脑组织的再生,因为我们的大脑、神经元、脑细胞都在继续生长。”
在疫情下,大多数人都充分接种疫苗后,一旦生活回报通常被认为是“正常”——孩子们在学校,人们在工作中,和餐馆挤满了人一起出去玩没有面具——麦金太尔说大脑可恢复性应该遵循。
“对经历过压力相关状况的人进行干预之前和之后的大脑功能和大脑解剖学研究,你会开始相当迅速地看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