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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前国防部长:乌克兰走向全面胜利的路,下一步该怎么走?

曾在2019-2020年担任乌克兰国防部长的安德烈·扎戈罗德尼克在外交杂志撰文,分析了接下来乌克兰如何趁着最近的反攻势头乘胜追击,最终一举夺回全部被占领土(包括克里米亚),以及在此期间西方联盟可以如何助其一臂之力。

他还提到战争结束后,以普京为首的俄罗斯领导层应接受国际刑事法庭的审判,而一个被削弱的俄罗斯将有利于乌克兰的持久和平。

图源:泽连斯基官方电报频道。下同。

太长时间以来,支持乌克兰的全球民主联盟一直在关注,它在乌克兰被入侵期间不应该做什么。其主要目的包括不让乌克兰输,不让俄罗斯赢,但也不允许战争升级到俄罗斯攻击北约国家,或发动核打击的地步。

然而,这些与其说是目标,不如说是模糊的意图,而且它们反映出西方对冲突应该如何结束深感困惑。战争已经持续了七个多月,美国和欧洲仍然对乌克兰的未来缺乏积极的展望。

西方显然认为基辅的战斗是正义的,它希望乌克兰取得成功。但目前还不确定,乌克兰是否强大到能够夺回所有领土。许多西方领导人仍然认为俄罗斯军队规模太大,无法被击败。这种想法导致亲乌克兰联盟的成员只确定了他们的临时战略军事目标。他们没有规划出,俄罗斯军事彻底崩溃会带来的政治后果。

是时候开始这么做了:乌克兰可以大获全胜。

乌克兰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它有能力击败俄罗斯。它首先通过阻止俄罗斯占领基辅、哈尔科夫、切尔尼戈夫、苏梅和黑海海岸线,做到了这一点。然后它又成功地阻止了俄罗斯在顿巴斯的集中进攻,顿巴斯是乌克兰东部地区,包括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俄罗斯自2014年以来一直占领此地区的一部分。

最近,乌克兰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重新夺回了哈尔科夫州,突破了俄罗斯在南部的防线,开始解放东部的部分地区。

西方国家必须加入基辅的阵营,争取乌克兰的明确胜利。它应该认识到,乌克兰军队不仅比俄罗斯军队更有动力,而且领导和训练也更好。

要赢得胜利,乌克兰不需要奇迹;它只需要西方增加尖端武器的供应。这样,乌克兰军队就可以更快地深入敌阵,击溃更多缺乏组织的俄罗斯军队。普京可能会征召更多士兵上战场,但缺乏动力的部队只会使装备精良的乌军的最终胜利延长。届时,普京将失去防止失败的常规手段。

外界分析人士担心,在面临失败之前,普京会试图给乌克兰造成大量平民伤亡,试图迫使乌克兰政府做出让步,甚至投降。西方分析人士担心,他可能会通过不断用远程导弹瞄准乌克兰城市的人口密集地区(就像他本周所做的那样),或通过地毯式轰炸袭击来实现这一目标。

但普京缺乏真正夷平乌克兰城市的资源。俄罗斯剩余的常规导弹和炸弹库存,足以造成重大破坏,但还不足以摧毁乌克兰的大片地区。乌克兰已经证明,即使俄罗斯将城市夷为平地,乌克兰也会继续战斗。普京摧毁了马里乌波尔,摧毁了哈尔科夫的大部分地区,并对其他城市和地区发动了数千次袭击。

这些损失只是让乌克兰人更加致力于胜利,并关闭了通过谈判解决问题的机会。

许多西方人还担心普京可能会将他的威胁付诸行动,即使用核武器。但西方可以通过威慑普京的方式,阻止他认真考虑这样的袭击,而此次核打击可能会让全球所有大国都反对他,而不仅仅是美国和欧洲。普京最终不太可能动用核武器。但如果他这样做了,西方必须确保他的计划会适得其反。

随着乌克兰对日益走投无路的普京进一步推进反攻,其应该把重点放在解放俄罗斯自2月24日以来占领的领土上。但乌克兰的全面胜利,还需要解放自2014年以来被俄罗斯占领的部分地区,其中包括克里米亚。这意味着,乌克兰必须收回其在黑海和亚速海的领海和专属经济区,没有任何妥协或条件。

普京越来越多地把自己的政权押在了征服乌克兰上,在这个过程中牺牲了俄罗斯的经济增长和国际声誉。如此大规模的失败,很可能会促使俄罗斯精英阶层将他赶下台。事实上,随着普京的失败和乌克兰取得的胜利越来越多,普京的下台可能是不可避免的。

这让某些领导人感到害怕,他们担心俄罗斯的权力斗争会带来危险的不稳定。但是,考虑到普京在乌克兰和世界各地造成的所有破坏,很难想象有一个俄罗斯,比普京领导的俄罗斯更危险。国际社会应该欢迎他的离开。

乌克兰的优势

许多西方观察家认为,如果乌克兰想要和平,就必须把领土割让给俄罗斯。他们是错的;领土的扩张只会助长克里姆林宫的气焰。

2014年,普京决定进攻乌克兰东部,因为他成功占领了克里米亚。他入侵了整个乌克兰,因为他成功地在顿巴斯建立了傀儡政权。部分成功只会激励普京继续他的行动,夺取更多的领土。停止战争和阻止未来侵略的唯一方法是,让入侵以俄罗斯的明确失败告终。

让乌克兰在所有地方获胜似乎野心过大,当然也不容易。但这种可能性远比大多数外部观察人士意识到的要大。毕竟,乌克兰的表现一再超出国际社会的预期。

在战争的开始几周,其阻止了俄罗斯对首都的闪电战,然后迫使俄罗斯撤退。普京对这次失败的回应是,他将重整旗鼓,集中精力征服顿巴斯,那里到处是开阔的田野,有利于俄罗斯及其重型火炮。然而,乌克兰一直在拖垮俄罗斯,让它为每一块土地付出惨重的伤亡。最终,俄罗斯被迫停止。


乌克兰人也证明了他们不仅可以让俄罗斯撤退,还能让其逃跑。9月下旬,乌克兰在哈尔科夫的闪电进攻,甚至阻止了俄罗斯试图吞并这个州的企图。十月初在莱曼取得的胜利,使俄罗斯在顿巴斯的地位十分不确定。乌克兰现在甚至正在解放毗邻的卢甘斯克的村庄。卢甘斯克是乌克兰唯一一个在2月24日之后被俄罗斯完全占领的州。乌克兰士兵正在向赫尔松逼近,这是俄罗斯在2022年的进攻中占领的第一个主要城市。

乌克兰的多次成功并非巧合。与对手俄罗斯相比,其军队具有结构性优势。俄罗斯军队等级森严,过于集中;其军官在没有得到高层领导许可的情况下,无法做出关键决定。其在多方位规划方面非常糟糕,无法专注于前线的一个部分,而不分散另一个部分的行动。

相比之下,乌克兰很快就适应了,采用了北约式的“任务指挥”系统,鼓励下级军官和士官做出决定。乌克兰也实施了多次成功的多方位袭击。例如,乌克兰在南部的反攻,转移了俄罗斯在哈尔科夫的关键资源,让乌克兰部队可以轻松地向那里推进。

乌克兰的优势不太可能消失。俄罗斯军队则继续做出不明智的决定。在战争的头几个月里,有相当数量的下级俄罗斯军官被杀,没有他们,俄罗斯将更难组织和训练军队。

与乌克兰不同的是,俄罗斯没有一个强大的士官核心团队,可以为战争助力。尽管俄罗斯的大规模动员可能会产生影响,新士兵的涌入将使乌克兰前进的行动复杂化,但它将产生的大多是缺乏经验和训练不足的人,他们既不想战斗,也不知道如何战斗。当他们经历了战争的冲击,在巨大而毁灭性的炮火袭击下,许多人会逃跑。许多人会死。

乌克兰也遭受了严重伤亡,其士兵将继续在战斗中阵亡。但与俄罗斯人不同的是,乌克兰人正在进行一场受普京帝国主义妄想推动的“特别军事行动”,他们正在打一场全面战争,以拯救自己的国家。乌克兰仍有源源不断的积极武装分子;在俄罗斯,人们继续排着长队,逃离这个国家。

泽连斯基向阵亡将士致敬。

乌克兰人重视并尊重他们的军事指挥官和总统泽连斯基,军队保护士兵,提拔最聪明的人。而俄罗斯军队虐待士兵,几乎不关心他们的死活。这解释了为什么俄罗斯士兵逃离哈尔科夫,现在在顿巴斯和赫尔松的部分地区奔跑。逃跑一次的军队往往会再次逃跑。

俄乌武器质量和数量对比

俄罗斯确实比乌克兰拥有更多的武器。尽管遭受了数月的损失,其仍然拥有相当数量的导弹、枪支和弹药储备,可以用来攻击乌克兰军队。但这并不想看起来那么有优势。

在使用武器方面,俄罗斯和乌克兰遵循不同的理念:乌克兰专注于高科技和精确驱动的装备,而俄罗斯则依赖于高数量但低精度的系统。因为精度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准确度,乌克兰可以事半功倍。如果乌克兰继续从西方获得稳定的武器供应,它将能够抵消俄罗斯在数量上的优势。

远程火力是乌克兰需要更多支持的关键能力之一。其必须拥有足够的武器和弹药,为军队配备火炮系统和多管火箭筒,使其能够到达敌后,打击弹药库,使俄罗斯派遣增援部队极为困难。

乌克兰军队已经成功地使用了这种西方系统,特别是美国制造的高机动火箭系统(海马斯)。但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装备,包括能够打击更深层次目标的新型强大武器。


如果能获得美国制造的陆军战术导弹系统(ATCAMS),其将被证明特别有用,可以让乌克兰摧毁190英里外的俄罗斯战场阵地。乌克兰还必须拥有足够的武器,以同时满足至少两三个地区(如东部和南部)的作战需求,同时在其他地区抵挡俄罗斯人的进攻。

如果乌克兰在战争的长期接触线上保持主动和同样强大的存在,它就可以保证打击俄罗斯军队最薄弱的地区。

但是,火力并不是乌克兰唯一需要的东西。要打败俄罗斯,乌克兰必须装备更多的坦克和装甲运兵车,这两种装备在重新夺回哈尔科夫州时发挥了巨大作用。乌克兰炮兵部队还需要足够的反炮台雷达,如AN/TPQ雷达系统,这样他们就可以迅速发现来袭火力。

乌克兰需要更多的中程防空部队,如国家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NASAMS),以保护其部队和城市免受俄罗斯轰炸。它需要维持所有这些能力,因此乌克兰军队必须在西部边境周围建立弹药和备件设施。它还必须在更靠近前线的地方建立综合支援设施,以便迅速修理受损的武器和装备。

乌克兰已经证明自己有能力击落俄罗斯飞机,并打破了俄罗斯将获得制空权的预测。乌克兰也有能力摧毁俄罗斯海军。其成功打击了俄罗斯海军设施和舰艇,包括俄罗斯黑海舰队的旗舰“莫斯科”号巡洋舰,使俄罗斯军舰远离乌克兰海岸。

但海上封锁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不是一次性就成功,如果乌克兰想要完全打破俄罗斯的封锁,就需要帮助。西方国家必须向乌克兰提供更多的沿海导弹、无人系统和详细的情报,这样乌克兰才能最终重新获得对其海域的完全使用权。

西方国家向乌克兰提供援助的理由,不仅限于这场冲突。这给了北约一个难得的机会,在实时、高强度的作战环境中测试其设备。美国和欧洲可以从他们提供的武器性能中学到宝贵的经验,提供的装备越多,他们获得的信息就越多。

西方国家和乌克兰可以一起找出哪些武器系统需要调整,哪些最有效,乌克兰可以使用最有效的武器系统来不断击退俄罗斯军队。

北约应该如何对待俄罗斯的核威胁?

普京知道俄罗斯在战场上要输了,他毫不掩饰地威胁要使用核武器,显然是在试图阻止西方的援助。他很可能知道,这些威胁无法阻止乌克兰。但如果普京坚持这么做,既可以阻止西方帮助乌克兰,也可以震慑乌克兰,迫使其投降。

然而,打破核禁忌对克里姆林宫的打击,是单纯输掉战争所无法达到的。战术核武器很难锁定目标,其后果可能向不可预测的方向延伸,这意味着打击可能会严重损害俄罗斯军队和领土。

即使遭到核攻击,乌克兰人也会继续战斗。对乌克兰人来说,没有比俄罗斯占领更糟糕的情况了,所以这样的打击不会导致政府投降。如果俄罗斯使用核武器,它将面临各种严厉的报复措施,其中一些可能会产生超越战场的后果。

到目前为止,中国和印度一直避免支持乌克兰或制裁俄罗斯,但如果克里姆林宫发动核攻击,两国可能会加入西方的反俄联盟,包括实施严厉制裁,禁止与俄罗斯建立关系。他们甚至可能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那么,对俄罗斯来说,使用核武器的结果不仅是失败,还会在国际上受到更多的孤立。

普京当然有能力做出糟糕的选择,而且他已经绝望了。乌克兰和西方都不能排除普京下令发动核攻击的可能性。但西方可以通过明确表示,如果俄罗斯发动这样的袭击,它将直接、按照惯例介入冲突,从而阻止普京。

避免北约参与是普京继续威胁发动核攻击的主要原因之一。他知道,如果俄罗斯不能战胜乌克兰,就没有机会战胜北约,因此他不太可能采取措施让北约参战。考虑到北约将会取胜的速度,这一点尤其正确。

乌克兰的反攻进展相对缓慢,这给了普京空间,让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宣传机器,来管理公众对事件的看法。一旦北约参战,他将没有时间在俄罗斯军队令人震惊的崩溃中保护自己的声誉。

在不使用核武器的情况下,北约不缺乏严重威胁俄罗斯的方法。它甚至可能不需要陆地作战。其可以直接告诉克里姆林宫,将通过直接导弹袭击和空袭打击俄罗斯的能力,摧毁俄罗斯的军事设施,使其黑海舰队瘫痪。

北约可以威胁用电子战切断所有通讯,并安排针对整个俄罗斯军队的网络中断。其还可能威胁要实施全面的制裁(能源采购也不例外),这会让俄罗斯迅速破产。特别是,如果把这些措施综合起来,将对俄罗斯武装部队造成无法弥补的严重损害。

西方不应该也不能做的是被俄罗斯的核讹诈吓倒。如果它们因为担心后果而停止援助乌克兰,有核国家将会发现,在未来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无核国家会容易得多。如果俄罗斯下令进行核打击并侥幸逃脱,有核国家将几乎自动获得入侵较小国家的许可。

在任何一种情况下,结果都将大规模扩散。甚至更贫穷的国家也会将资源投入到核项目中,原因可以理解:这将是保证其主权的唯一可靠途径。

罪与罚

有了足够多的西方武器,乌克兰将继续突破俄罗斯的防线。它将使用远程火箭摧毁指挥所、仓库和补给线,使俄罗斯无法适当增援其受损的军队。它将击落俄罗斯飞机,阻止俄罗斯空军防守阵地。它将继续击沉俄罗斯海军舰艇。

此外,俄罗斯军队的许多不足之处也将助其一臂之力:高度集权,强调惩罚错误,而不是从中吸取教训,以及效率极低的作战方式。面对越来越多的挫折,俄罗斯人的士气终将崩溃。士兵将被迫回国。

接下来,乌克兰将解放克里米亚和2014年被俄罗斯代理人占领的顿巴斯部分地区。在乌克兰在其他地方取得胜利后,这些行动不太可能那么费力。等到乌克兰军队到达这些地区时,俄罗斯军队很可能已经筋疲力尽,无法认真保卫这些地区。


在俄罗斯控制的顿巴斯,许多男性居民已经在前线阵亡。幸存者(很可能包括此地区剩下的大部分男性人口)不太可能忠于克里姆林宫,因为普京让他们经历了这些痛苦。

一些西方观察人士可能认为克里米亚是一个特例,并鼓励乌克兰不要在那里继续推进,但尽管克里米亚在俄罗斯控制下的时间更长,但如今吞并克里米亚的行为仍然与2014年一样违法。国际法不应有妥协和双重标准。

然而,克里米亚和顿巴斯的解放,应该包括一场重新融入社会的运动。由于俄罗斯的占领以及随之而来的侵略性宣传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当地居民需要从乌克兰获得社会、法律和经济援助,作为解放运动的一部分。这些将使行动更加精细化。随着乌克兰政府恢复治理,它将需要向居民表明,与俄罗斯不同,乌克兰政府能够提供稳定和法治。

与此同时,世界必须为乌克兰在这些长期被占领地区的胜利对普京意味着什么做好准备。吞并克里米亚和在顿巴斯建立傀儡国家,是普通的两项标志性成就,失去它们,他的政权可能无法生存下去。

世界最好在乌克兰进入克里米亚之前就做好准备;如果乌克兰仅仅夺回俄罗斯在2月24日之后占领的地区,普京政权将面临危险。对莫斯科来说,失去刚刚吞并的几乎所有土地将是一个耻辱的失败,这可能会让俄罗斯的精英们最终意识到,他们的总统对战争的痴迷是无益的,他们会起来反对他。这不是俄罗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领导人被赶下台的情况。

一旦普京下台,世界必须把重点放在让俄罗斯支付赔偿上。俄罗斯应该为它对乌克兰造成的损害负全部责任,向乌克兰和乌克兰人民提供赔偿。理想情况下,在政权更迭后,俄罗斯会自愿这么做。但如果不能,西方可以将被冻结的俄罗斯资产中的数千亿美元转移到乌克兰,作为抵押品。


俄罗斯必须释放所有被关押或强行转移到俄罗斯的战俘和乌克兰平民,尤其需要让在入侵和占领期间被绑架的数千名儿童回家。

最后,乌克兰及其合作伙伴必须要求俄罗斯将普京、其他俄罗斯高级领导人以及任何涉及战时暴行的人,交给一个全球公认的刑事法庭。西方应该拒绝解除对莫斯科的任何制裁,直到这些要求得到满足。他们必须证明,极端侵略、种族灭绝和恐怖是不可接受的。

这种赎罪和正义的计划可能会让国际领导人感到害怕,他们认为这可能会导致俄罗斯的不稳定。一些分析人士甚至说,俄罗斯联邦可能会解体,给世界其他地区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在苏联解体时,许多国际领导人都有类似的担忧,包括美国前总统老布什。他在1991年前往乌克兰,试图阻止乌克兰脱离俄罗斯。

但这些领导人错了。尽管有战争,乌克兰已经成为世界各地民主的象征。自1991年以来,许多后苏联国家变得更加富有和自由。如果俄罗斯今天被削弱,结果也将是同样积极的。其能力的削弱将使莫斯科更难威胁到像现在这样多的人。试图将这个国家的居民置于一个偏执的、种族灭绝的独裁者的脚下,这是完全不公正的。

事实上,乌克兰很可能需要一个更弱的俄罗斯来保护自己的胜利。至少,它需要实质性的政权更迭才能让人感到安全。

普京决心消灭乌克兰,逼着它回到俄罗斯帝国,这种决心是如此极端,以至于只要他掌权,乌克兰的胜利就无法保证。此外,俄罗斯到处都是冷酷无情的领导人,他们同样有着扭曲的道德罗盘和帝国主义的世界观。

在乌克兰被允许加入北约之前,它必须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成为泽连斯基所说的“大以色列”。这并不是理想状态,而且代价高昂。但至少在短期内,这将是胜利的乌克兰确保持久和平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