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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月刊:乌克兰最近的反击成功并不突然

乌克兰军队正在战场上取得令人振奋和关键的进展,《大西洋月刊》的分析,这次反击显示出乌克兰的长期的努力和战略上的成功:在宣布一次大反攻时,另一场针对地方薄弱区域的反攻也正在进行中。

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很少是决定战争结局的。通常情况下,战前的准备工作决定了战斗开始时的情况,并且,这些准备工作也决定了战争本身的结果。这一事实正在哈尔科夫州(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所在的省份)的道路和城镇中上演。

乌克兰军队解放库皮扬斯克Ssu.gov.ua, CC BY 4.0 via Wikimedia Commons

从9月1日左右开始,乌克兰军队正以令人震惊的快速推进,并在不久之后加速。这很容易被视为自2月24日俄罗斯入侵开始以来,最引人注目的事件。而对乌克兰及其支持者来说,这是战争种最令人振奋的事件。在几天内,乌克兰人解放的领土与俄罗斯在几个月内占领的领土一样多,这同时导致俄罗斯军队在伊久姆、库皮扬斯克和其他重要的后勤城市周围的瓦解。看起来,乌克兰似乎已经改变了战争的整体面貌。

乌克兰的这一惊人的进展并不突然。它源于耐心的军事集结、出色的作战安全训练,以及也许是最重要的,使俄军一些最强大的部队从哈尔科夫州转移走了。乌克兰政府和武装部队的整体规划在许多方面都很成功,以至于它产生了自1945年以来最伟大的军事战略成就之一。

仅仅一周前,对乌克兰来说最重要的交战似乎是赫尔松之战。几个月来,泽连斯基总统、他的高级助手和其他乌克兰人士公开宣称,他们的目标是解放这个具有政治和战略意义的南部城市,以及第聂伯河西岸俄罗斯控制的其他领土。乌克兰人不仅讨论了即将到来的战役,而且采取了所有必要的准备步骤。他们使用了他们最有效的远程武器,包括美国提供的海马斯火箭系统,摧毁了赫尔松附近俄军线路上方和下方的桥梁、弹药库和其他目标。这些对后勤的攻击表明,乌克兰人将在夏季余下的时间里重点关注这一地区。

作为回应,俄罗斯总统普京似乎也同意这个城市是最优先考虑的,它完全按照乌克兰人的希望做了:将他的部队赶到这个地区。有证据表明,一些装备精良的俄罗斯部队被从东部被俄罗斯占领的顿巴斯重新部署到那里。

按照某些标准,赫尔松是一个比顿巴斯或哈尔科夫州,更适合乌克兰人与俄罗斯人交战的地方。这个南部城市更深入乌克兰,离俄罗斯的供应源头更远。进入赫尔松的补给线仅依赖于第聂伯河上的几个渡口。想继续削弱俄军的乌克兰战略家们宁愿看到俄军最强大的部分在赫尔松,而不是顿巴斯,后者对俄罗斯来说更容易受到其空中力量的保护。

8月29日,乌克兰人加强了对赫尔松周围的攻击。虽然他们一开始取得了一些渐进式的进展,但这场战斗似乎只是自4月以来一直在进行的消耗战的一部分,这次是有点加速的版本。有消息称,乌克兰人的计划很谨慎,美国官员劝阻他们不要采取更大胆的行动。

库皮扬斯克市议会大楼门前。Зсу, CC BY-SA 4.0 , via Wikimedia Commons

乌克兰在赫尔松的克制,现在看来是一个战术性的决定。正如乌克兰国防部长阿列克谢·列兹尼科夫周六承认的那样,乌克兰的将军们一直计划同时发起两场战役。如果说赫尔松攻势的目的是通过吸引俄罗斯军队,然后与他们正面交锋来消灭他们,那么哈尔科夫州的攻势则有更大的领土野心。乌克兰希望夺回库皮扬斯克市。俄国人利用这个公路和铁路枢纽将物资运往伊久姆,这是他们在顿巴斯的行动基地。

现在回想起来,这两场攻势之所以可能,只是因为这个地区可怕的夏季消耗战。自4月以来,乌克兰人在这里遭受了可怕的损失,但却给敌人造成了更大的损失。因此,即使它自己的人数减少,俄罗斯军队一直在努力守住乌克兰的一大片地理上行动不方便的地方。但是,乌克兰方面,自从普京发动这场战争以来,一直在征兵,它已经积累了一支比俄罗斯入侵部队更大的军队。与此同时,俄罗斯官员害怕激怒他们的民众,并避免征兵。他们甚至部署雇佣兵和从监狱和精神病院寻找士兵。因此,当普京在赫尔松咬住了乌克兰人的诱饵时,规模缩小的俄罗斯军队将部队从乌克兰想要攻击的地区,转移到了乌克兰正在发动消耗战的地区。

乌克兰人写了一个剧本,而俄罗斯人则扮演了他们被指派的角色。与赫尔松不同,俄罗斯入侵者在那里集结了部队并建立了多层次的防御,哈尔科夫州的俄军保护很单薄。因此,乌克兰人很容易就能打破俄军的防线,而这些俄军防线似乎是由动机不强、训练不足的部队把守的。这给了乌克兰军机会,深入到他们的背后。

为了给他们的部队提供最佳的成功机会,乌克兰人似乎还建立了一支庞大的、快速移动的攻击部队。乌克兰的消息来源几乎没有披露任何对俄罗斯有价值的信息,在不允许他们的准备工作细节泄露的情况下,他们似乎已经建立了一些专门的战斗旅,配备了更轻、更快的轮式车辆。这使他们对敌人有了关键的机动性优势。

虽然战争远未结束,俄罗斯可以找到新的方法来惩罚乌克兰,但崩溃的俄军不仅被击退,在放弃他们在伊久姆的前总部时,他们还留下了大量的装备和弹药,乌克兰人现在可以用来对付他们。即使俄罗斯人在未来几天内稳定了防线,他们的处境也会比9月1日的时候要差得多。这是在过去的几个月来,乌克兰人精心努力在积蓄壮大其部队,削减俄罗斯部队的基础上,取得的一个战略上的神来之笔。军事学者们将在未来几十年内研究这一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