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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日报:美国国会调查称,中国曾试图渗透美联储,鲍威尔反驳

《华尔街日报》报道,美国参议院共和党人的一个调查指,中国试图向美联储渗透并获取美国未公开的经济信息,其中包括威胁要监禁一名前往中国访问的美联储经济学家。加美编译,不代表支持其中观点或者确认事实。

美国国会参议院一项调查发现,中国试图在美联储系统内建立一个信息网络,曾一度威胁要将一名在上海访问的美联储经济学家监禁,除非他同意提供非公开经济数据。

根据周二公布的调查结果报告,参议院国土安全和政府事务委员会共和党人的调查发现,十多年来,美联储雇员会获得中国人才引进项目的合同,其中往往包括现金,并被要求提供有关美国经济、利率变化和政策的信息。

AgnosticPreachersKid, CC BY-SA 3.0  via Wikimedia Commons

报告说,在上述经济学家的案例中,中国官员在2019年扣留并试图胁迫他,分享有关美国政府政策的数据和信息,包括在美中贸易战期间的关税问题。

报告没有说是否有任何敏感信息被泄露。鉴于美联储对美国经济活动的大规模分析,对美国金融体系的监督,以及利率政策的制定,获取这些信息可以提供有价值的分析。

共和党领导的调查称,美联储未能采取充分的应对措施。报告的结论显示,“中国在十多年里持续努力,以获得对美联储的影响,而美联储未能有效地反击这一威胁。”

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对报告的调查结果提出强烈异议,并称其对一些员工的定性不公平。他在写给这个委员会最高共和党人、俄亥俄州参议员罗伯·波特曼的信中说:“因为我们明白,有些人旨在利用任何漏洞,所以我们的流程、控制和技术是稳健的,并且定期更新。我们对与此相反的建议不能苟同”。

鲍威尔详细介绍了中央银行的信息安全和背景筛选协议,包括对有机会接触到敏感信息的工作人员的国外旅行和个人联系的审查。他写道:“我们严肃对待任何违反这些强有力的信息安全政策的行为”。

中国已经发起了美国反间谍官员所说的最大规模的游说活动,以获取美国政府信息和特定的商业机密以及科技研究成果。在此过程,中国经常使用人才引进计划,其中往往包括在中国研究机构的丰厚回报的职位,美国反间谍官员说这激励了窃取机密的行为。

中国政府否认进行间谍活动和网络黑客行动,并指责美国将正常的学术交流犯罪化。

国会共和党的报告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美联储从2015年开始进行的一项单独的内部调查。国会报告说,美联储在一个未指明的外部实体警告说,外国对手试图通过提供“有偿合同关系”与美联储研究人员建立关系后,开始了这项调查。

报告说,美联储的调查确定了13名相关人员,被内部调查人员称为 “P-网络”,他们受雇于美联储12家地区银行中的8家。

报告称,美联储或其区域银行的一名前雇员,被称为“Z”,试图招募网络的成员。报告说,此人与中国政府支持的人才引进项目保持联系,并“表示希望与美联储雇员保持内部信息共享关系”。

报告说,美联储调查发现,美联储系统中的一名经济学家,后来因违反央行规定而被解雇,他曾与 “Z”关系密切。   

报告说,自从2020年12月向国会提供其“P-网络”调查结果以来,美联储现在对国会调查的许多结果提出异议。报告说,美联储本月对其调查结果的准确性提出了担忧,并且无法找到一些调查材料。

Federalreserve,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鲍威尔在给波特曼的信中说,美联储将关注“任何有根据的不当行为指控,无论其来源如何。相反,我们对报告中关于特定工作人员的不公平、无根据和未经核实的影射深感不安。”

波特曼在一份声明中说:“我对美联储受到的威胁感到担忧”。他说,他希望这次调查 “唤醒美联储,使其认识到来自中国对我们的货币政策的广泛威胁。风险是明确的。”

美联储与世界各地的中央银行保持着联系渠道,在美联储系统内部,许多研究人员都有在外国中央银行和大学的工作经验。许多经济学家认为,美国央行的国际吸引力是其在培养卓越研究方面的优势之一。  

报告说,在国会开始调查后,美联储开始禁止官员接受包括中国在内的某些国家的报酬。报告说,然而,这些政策并不要求员工披露加入人才引进计划的情况。委员会助手说,尽管已知与人才引进计划有联系或与成员有关系,他们报告中提到的五人中有四人保留了接触美联储机密信息的机会。

报告说,国会报告详细介绍了涉及“P-网络”人员的多个事例,包括一人将经济建模代码交给与中国人民银行有联系的一所中国大学。

报告说,另一人至少两次试图将大量数据从美联储转移到一个外部网站。报告说,此人此前还收到了一个与中国政府有联系的人的请求,要求提供有关三位美联储银行行长对加息看法的非公开信息。

委员会的一名助手说,他不知道中国政府官员是否收到任何信息。

鲍威尔在信中说,央行在网上公开发布其最重要的经济模型,以便更好地与其他专业人士交流其分析。他说,美联储的系统监控着未经授权的数据和信息的转移。

报告中引用的最极端的例子涉及一位美联储的经济学家,他在2019年美国和中国对数千亿美元的商品征收关税后前往上海。报告说,中国官员在这次旅行中四次拘留了这位经济学家。

报告说,这名经济学家后来向央行报告说,中国官员最初在他的酒店房间找到他,“气氛变得很可怕”,并告诉他,他们一直在监听他的电话通话,包括涉及以前离婚的通话。

报告称,中国官员告诉美联储雇员,他必须“分享他所接触到的敏感的、非公开的经济数据”,并且他必须就“敏感的经济问题,包括贸易关税”和机密信息向中国政府高级官员提出建议。报告说,这些官员还威胁说,如果他不签署一封信,承诺不向他的家人提及这些遭遇,就会把他关进监狱,毁掉他的生活。  

美联储官员告诉委员会工作人员,他们向联邦调查局和国务院报告了这一事件。报道称,2019年7月,美联储向所有经济学家发出了关于前往中国的一般性警告。联邦调查局拒绝发表评论。国务院没有回复评论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