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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评论:不要对否决罗案的政治博弈太快下结论

彭博社的政治评论员Jonathan Bernstein发表评论,分析了美国最高法院泄露出的对于堕胎权的多数意见书,包括此事对于罗诉韦德案,隐私权以及对美国立法和选举的影响。

Photo by: Senate Democrats,CC BY 2.0 via Wikimedia Commons

我们看到了一份泄露出的多数意见草案,内容是关于最高法院对推翻罗诉韦德案,以及有半个世纪历史的,由宪法规定的堕胎权的意见。

这份意见由塞缪尔·阿利托大法官在密西西比州的一个案件中提出,估计会有其他四位大法官加入。据报道,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希望对罗案进行削弱,但不是推翻它,而三位自由派大法则希望保留它。专家和最高法院的沉默表明,泄露的草案是真实的。但需要提出一项大的警告:意见草案在定稿前通常会发生变化。

一些初步的反应:政治家和专家学者往往会过度炒作一些东西,但这次不是。推翻罗案将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作为一个相信罗案在1973年的裁决是正确的人,这项裁决是关于妇女是否是这个合众国的正式公民,有权控制自己的身体。更广泛地说,普遍意义上的隐私权现在也至少处于危险之中,或者悬而未决,它既涉及公民不受政府干预私生活的权利,也涉及所有公民平等参与公共领域的权利。

在公众意见方面:民意调查显示,大多数人希望保留罗案。大多数人在堕胎的问题上并不是绝对主义者;他们赞成施加一些限制,同时也认为这涉及到一项基本权利。这一点从几十年来的民意调查中就可以看出,大部分民意调查都是相当稳定的。同样清楚的是,虽然双方中的少数人都非常关心这个问题,但大多数美国人并没有将其视为最高级别的政策问题,因此在这点上,根本无法知道罗案的终结是否会加剧政治斗争,以及将如何影响这些斗争。

同样,无法预测这项决定对今年11月的中期选举有什么影响(如果有什么影响的话),更不用说未来的总统选举。它可能会增加激烈程度,从而提高投票率,影响一个党,两个党或对两党都没有影响。通常情况下,最高法院的决定,即使是极其重要的决定,对选举的直接影响也不大。也许这次也会是这种情况。也许不会。

在立法方面,一项试图将罗案写入法律的提案在众议院获得通过,但在参议院似乎无法获得50票,西弗吉尼亚州民主党人曼钦表示反对,而且几乎没有迹象表明,两位有时支持堕胎权的共和党人,包括缅因州的苏珊·柯林斯和阿拉斯加的丽莎·穆考斯基,将选择支持民主党人所提出的法案。

一些民主党人正在谈论为了通过这项法案而取消“阻挠议事程序”,或通过另一个扩大最高法院大法官人数的法案,但如果你没有绝对多数,“阻挠议事程序”就不是真正的问题。而且,即使能与柯林斯和穆尔科斯基达成实质上的妥协,这两位共和党人也不太可能与支持堕胎权的民主党人一起取消“阻挠议事程序”。

与此同时,当共和党人在国会两院拥有多数席位,并在白宫拥有一名共和党人(总统)时,他们肯定会寻求通过一项全国性的堕胎禁令。预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将准备好取消或捅破阻挠议事的漏洞,以使其获得通过;他们是否会成功,取决于他们当时拥有的人数。

有一点看起来确实是很可能发生的,那就是至少目前在州选举中,堕胎将是一个关注度较高的政策问题。话虽如此,但也可以说,几十年来,我们已经看到州立法机构和州法院对堕胎机会的重大争论,所以这并不像完全新的问题。

我看到了很多自由派的评论指出,避孕、同性婚姻、甚至同性性关系的权利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很明显,目前的大法官中至少有两位,也许多达五位,会推翻确立所有这些权利,甚至更多权利的关键决定。任何人都不应该低估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

然而,堕胎也有不同点;大约40年来,它一直是共和党的决定性社会问题,也许是最具决定性的问题。很少有共和党的政客胆敢对反对共和党在堕胎政策上的极端主义看法。这可能将是引发其他隐私问题的情况,但也可能不是。如果最高法院真的采取行动,政治行动将决定这个问题,而这是不可预测的。

我已经看到了多种合理的论点,即泄密者可能来自这项决定的支持者或反对者。我并不关心这个问题,虽然泄密有可能在最高法院内部产生影响,但我认为在最重要的方面,包括在对最终意见的任何剩余审议中,提前公布草案的可能性都不大。这里最重要的是高院的决定。

Credit: Fred Schilling, Collection of the Supreme Court of the United States,Public Domain, Wikimedia Commons

请记住,我们的面前是一项草案,而不是一个最终决定。它可能会改变。甚至有可能会有相当大的变化。尽管如此,考虑到法院的组成,底线一直是共和党多数派是否会废除罗案,或架空其效力,使其成为一纸空文。

我们目前看到的似乎是这个光谱的一个极端,而它对于最高法院的未来是个非常重要的预示,无论是对于隐私相关的决定,甚至是更多的先例。但是,即使阿利托被迫退缩,甚至在(不太可能的情况下)他失去了多数支持,并决定转向另一个可能的结果后,宪法规定的堕胎权也将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