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社报道了一位自称散户的特斯拉投资者廖凯原,目前他是特斯拉第三大股东,拥有631万股特斯拉股票。他是一位印度尼西亚华人,因为在美国与前妻创业而成为了一名亿万富翁,但他在2019年开始股票投资后,决定把所有的资产都投入特斯拉,并且目前仍然在继续加仓。
在俯瞰淡蓝色的新加坡海峡的顶楼,这位谨慎的亿万富翁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他已经悄悄地成为了埃隆·马斯克的特斯拉公司的最大股东之一。
廖凯原(Leo KoGuan)通过推特告诉世界:“我相信埃隆的伟大使命。”
随着9月份的那条推特,已经是个亿万富翁的廖凯原,开始主动向信徒和怀疑者们透露细节。此外,他的持股价值仍在不断飙升:从40亿美元,50亿美元,现在,超过了70亿美元。
这是真的吗?一个默默无闻的投资者,即使是像廖凯原这样富有的人,真的能在特斯拉这样的公司中积累如此巨大的头寸而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真的是特斯拉的第三大个人股东,仅次于同为亿万富翁的拉里·埃里森(甲骨文的创始人)和历史上最富有的人埃隆·马斯克?
廖凯原提供给彭博社的银行记录和熟悉他投资的人证实,截至9月底,他拥有631万股特斯拉股票。他还持有182万份期权,有权在每股450美元至550美元之间购买特斯拉股票。特斯拉上周五在纽约股市收于1114美元之后,这些合约都是能大赚的。
66岁的廖凯原在他位于新加坡港口上方63层的起居室里通过Zoom讲话,让人们看到了他惊人的投资。透过他的房间可以看到南至巴淡岛、北至马来西亚、西至印度尼西亚的风景,与他与人合办的新泽西州科技企业里看到的风景完全不同。
穿着一件白色T恤,廖凯原为他的交易财富制定了一个不加修饰的路线图:坚持持有一只股票(对他来说,那就是特斯拉),并且让它不断翻倍,而且,最重要的是,相信埃隆·马斯克。
廖凯原说:“有时你会赢,有时你会输。幸运的是,我赢的时间多于输的时间。”
在这个深不可测的财富有时会凭空出现的时代,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特斯拉持续的崛起造就了无数的“特斯拉富翁”,有人怀疑,还有更多尚未出现的秘密亿万富翁。
在当今风水轮流转的致富竞赛中,大赢家也可能变成大输家。比尔·黄(Bill Hwang)在几乎保密的情况下积累了世界上最庞大的财富之一,但随着他的家族办公室Archegos Capital Management今年在市场上令人震惊的倒闭,他在几天内就失去了所有的财富。和黄一样,廖凯原能够避免监管机构和投资大众的窥视,因为他只为自己管理资金,而且他在特斯拉的股份不到1%,仍然低于美国要求公开披露的5%的门槛。
廖凯原说,自9月以来,他已经增加了他在特斯拉的股份,购买了股票和期权。(特斯拉投资者关系主管马丁·维查在9月23日的推文中证实了廖凯原的最初说法,维查没有回应本报的评论请求。)
在租车公司赫兹表示将购买10万辆特斯拉汽车后,特斯拉的股价在周一跳涨了13%,廖凯原告诉他的追随者,他的每日收益达到了10位数。而且他说还会买更多:“我全身心投入,我有任何钱都会花在特斯拉上。”
廖凯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他最初的资产有多大?在半小时的谈话中,他大致勾勒了一些答案,但并没有过多地讨论细节。关于他的文章很少,尽管多年来人们都知道他是个亿万富翁。
在美国,他是国际软件屋公司(Software House International,SHI)的创始人,这是一家位于新泽西州萨默塞特郊区的企业软件公司,年收入达111亿美元。在中国,他因向少数几所顶尖大学捐款而闻名(注:包括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复旦大学,交通大学的法学院因此改名为“凯原法学院”)。
最近,当他从无袋吸尘器的英国发明者詹姆斯·戴森手中买下他在新加坡的4600万美元的顶层公寓时,他的名字短暂地浮出了水面。
华尔街日报2009年的一篇报道,描述廖凯原穿着五颜六色的设计师服装,开着一辆宾利敞篷车。他当时参与了上海的一个豪华酒店开发项目。在Zoom上,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平静的、学者般的气质。他说他以前从未接受过记者的采访。
他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散户投资者,说他在2019年开始了股票交易。他把钱投入到几个知名的公司:如百度、蔚来汽车、英伟达等其他公司,并在早期取得了一些成功。但随着这一年的过去,他的赌注变质了。
因此,廖凯原卖掉了他所有的头寸,只留下一个:特斯拉。在最近由特斯拉投资者大卫·李主持的播客中,廖凯原表示,Baron Capital Management的亿万富翁罗恩·巴伦和李本人都激励了他关注这家位于加州的电动汽车制造商。他开始将资金投入到这支股票中,并用杠杆来充实赌注。
到2020年初,他持有230万股(按去年的股票分割调整后约为1200万股),价值约为15亿美元。前一年,他甚至在洛杉矶的SpaceX公司总部见到了马斯克本人。
然后市场崩溃了,他的股份在一连串的追加保证金通知(注:当投资者的融资账户的价值低于经纪人要求的金额,难以维持最低的保证金标准,就会收到追加保证金通知)中几乎化为乌有。
廖凯原说:“我几乎失去了一切。”
他继续买入,遵循他所描述的简单玩法:买入短期的价内股票期权(具有实际行权意义的期权合约),在股票上涨时获利,再用这些收益的一部分购买股票,然后把剩下的钱投入另一个期权赌注。换句话说,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加倍投入。
当然,财务顾问警告说,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一个危险的举动。一些分析家还说,像廖凯原这样的巨额期权押注,有时会变得本末倒置,为价格的波动创造条件。
廖凯原不为所动。他指出,他已经实现了投资多元化,他可以依靠他私人持有的SHI股份(彭博亿万富翁指数对这家公司的估值为32亿美元),即使专家们对特斯拉的估值和它财务业绩之间的差距摇头叹息,那又如何呢?他是虔诚的特斯拉粉丝军团中的一员,他们相信特斯拉正走在成为世界最大公司的单行道上。
廖凯原走过了一段不平凡的历程。他于1955年出生在印度尼西亚,父母是中国人,后来移居美国,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国际事务学位和纽约法学院的法律学位。他将自己住在曼哈顿晨边高地(曼哈顿西北部的社区,包括哥伦比亚大学)一个蟑螂横行的公寓里的那段时间描述为“我最好的时光”。
1989年,廖凯原购买了新泽西州一家破产的软件供应商的大幅折扣资产,这成为了SHI的基础。他与当时的妻子李泰(音)一起经营公司,李泰是第一个进入哈佛商学院的韩裔美国女性。当他们在2002年离婚时,公司的年收入已超过10亿美元。
廖凯原说,自世纪之交以来,他一直没有参与日常运作,但仍是董事长。控制业务的李泰仍是首席执行官。SHI的一位发言人拒绝让她接受采访。
在上世纪80年代,廖凯原开始向中国的一些大学进行长达数年的捐赠,其中一些大学现在有挂着他名字的大楼。他还开始广泛地写作和演讲,讨论他多年来一直思考的问题:如何为社会建立一个更好的系统。
其结果是,他所称的“由KQID(KoGuan Quantum Infodynamics或凯原量子信息动力学)时间引擎驱动的轩辕文化和文明2.0”,这一概念是以黄帝的传说为基础的,据说黄帝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物,在他的统治下中国有了100年的空前发展,他在生了25个孩子后升天。
廖凯原是否曾想过兑现他的数十亿美元收益并继续前进?没有,他告诉他的追随者:他的目标是积累1000亿美元甚至更多的财富,用这些钱来资助实施他的概念,他说这将有助于社会为所有人提供免费的医疗保健和物质上的享受。
他说:“我把它看成是一只松鼠,你收集橡子,吃一些。但大多数你是想留着它过冬的,要留到以后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