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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时报:数据告诉我们,美国民主可能会走向奇怪的死亡(勿发)

金融时报的首席经济评论员马丁·沃尔夫于9月28日发表评论,他认为美国的政治环境已经走到了快要无法挽回的一步,民调显示美国人几乎在所有事务上都存在的无可调和的分歧。而共和党也早就被特朗普主义掌控,因此美国如果不能更加认真的对待这个威胁,美式民主或将不复存在。

我在2016年3月写下这句话:“一个美式‘凯撒主义’(受凯撒影响的军阀统治)现在已经获得了肉体。”

这是在特朗普成为共和党总统提名人之前。

今天,民主共和国向专制主义的转变已经更进一步。到2024年,这可能是不可逆转的。如果这真的发生,它将改变世上几乎一切事物。

Photo by Colin Lloyd on Unsplash 

没有人比政治评论员罗伯特·卡根更有说服力地概述了这种危险。

他的论点可以归结为两个主要因素。首先,定义共和党的不是意识形态,而是对特朗普的忠诚。第二,上次选举中业余的“停止盗票”运动现在已经演变成了一个成熟的项目。这个项目的次要目的是罢免那些阻止特朗普在2020年扭转选举结果的官员。但其主要目的是将决定选举结果的责任转移给由共和党控制的立法机构。

因此,如果健康状况允许,特朗普将成为下一个共和党候选人。他将得到一个已经成为他个人工具的政党的支持。

最重要的是,用小布什的前演讲稿作者大卫·弗鲁姆的话说,“在2020年之前,美国没有一个愿意为暴民暴力辩护以要求政治权力的大型全国性运动。现在它有了。”

这个运动的成员认为他们的对手不是“真正的”美国人。如果一个主要政党认为失败是非法的,且必须使之成为不可能,那么自由民主就不可能长期存在。

这个政治领袖,会把任何反对他的人从党内有影响力的职位上赶走。他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迫害,为他的追随者定义了现实,并坚持认为合法的选举等于是他的胜利。

一场宪法危机迫在眉睫。卡根警告说,2024年的选举可能带来“混乱。想象一下,当两党的立法者都自称获胜并指控对方违宪夺权时,多个州都会出现数周的竞争性大规模抗议。”

数据来源:SSRS为CNN做的民意调查。金融时报整理

假设特朗普连任,无论是合法的还是被操纵的。人们必须假设,他在第一个任期内天真和无能地执掌权力的做法不会再出现。他现在肯定已经明白,他将需要忠实的效忠者,其中会有很多,来管理负责司法、国土安全、国内税收、间谍和国防的部门。

他肯定会让对他个人忠诚的官员负责武装部队。更重要的是,他将让一个对他忠诚的共和党确认他所选择的人,如果共和党拥有所需的参议院多数席位的话,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

同样肯定的是,他将利用他可以对富人和有影响力的人施加的压力,使他们就范。裙带资本主义是大概率事件之一。问问匈牙利人吧,他们生活在一个“不自由的民主”中,而这个人却受到美国右翼学者的推崇。

卡根指出:“美国人,以及除了少数政治家之外的所有的人,都拒绝认真对待这种可能性,认真到去试图阻止它。正如其他出现法西斯领导人的国家中经常发生的情况一样,他们的潜在对手在这个有魅力的独裁者面前,因困惑和惊讶而瘫痪。”

数据来源:YouGov9月民调。金融时报整理

只要想想在特朗普打算对2020年选举发动政变期间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共和党议员和支持者在此后如何团结起来,以防止任何重要人物,首先是特朗普本人被追究责任。唯一受到惩罚的重要角色是那些抵制或谴责政变的人。

共和党人已经越过了他们的卢比孔河(罗马曾规定地方执政官只能在卢比孔河以南指挥军队,凯撒率军渡过卢比孔河等于发动政变。)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答案是贪婪、野心和愤怒的混合体,这个国家已经变得越来越多样化,经济也未能给很大一部分人带来安全的繁荣。这创造了一个熟悉的联盟,它建立在 “排斥”外来者、美化国家、保护富人和崇拜伟大领袖的基础上。

57%的共和党人认为对疫苗的不良反应比新冠本身更危险。这是部落主义的一大特点。(部落主义:人用对某个社会团体的归属感凌驾于对其自身的定义。)

数据来源:YouGov九月民调。金融时报整理。

美国的自由民主的崩溃还能防止吗?

有可能。但它不会没有很多人想象的,如同挫败特朗普推翻2020年选举结果的企图那么容易。他现在完全控制着他的政党。如果正常的政治周期(即中期选举)让共和党人控制了众议院和参议院,那么从2022年开始,他将受到国会的保护和服务。

原则上,他在最高法院里占有很大的多数。共和党人还控制着23个州的所有政府部门,而民主党人只控制了15个州。卡根把希望寄托在有足够多的共和党参议员愿意通过投票权立法以及司法部门拒绝推翻这种立法上。

然而,即使是那些厌恶特朗普的人也仍然忠于该党。而且,正如对债务上限的争论所示,他们决心让拜登失败。

假设特朗普在2024年重新上台,决心在国会和最高法院的支持下对他的敌人进行报复。而这甚至都可能只是一个插曲。特朗普已经老了:他的去世可能是专制主义时刻的结束。

但无论是选举制度还是共和党,都不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后者现在是一个有着反动议程的激进党。

美国是唯一的民主超级大国。它正在进行的政治转型对各地的自由民主国家都有深刻影响,同样也影响着世界在管理气候风险等重要任务上的合作能力。在2016年,人们可以无视这些危险。今天,只有瞎子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