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加拿大共产党中央执行委员,卑诗共产党领袖,温哥华京士威(Vancouver Kingsway)选区国会议员候选人Kimball Cariou(金博尔)。
一百年前,加拿大共产党(CPC)在安大略省圭尔夫市一个农场诞生,直到今天,我党始终为了建设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而斗争。作为一个入党时间将近半个世纪的党员,我愿意分享我的个人经历和感受。
当我1972年入党的时候,我们是一个小党,影响力不如30年代至50年代中期的鼎盛时期。尽管CPC的英文简称后来被保守党盗用,但我们仍在讲英语的加拿大和魁北克工会中有很强的影响力,不仅办了几份有广泛读者的报纸,还建立了一个由来自八个省的资深党员和活跃人士组成的组织,即新改组的加拿大共青团,均为我党在近半个世纪中令人自豪的斗争成果。不仅如此,我们还与包括中国和古巴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有着密切的联系。
这些都是好的迹象,其标志性事件是党员人数增长,以及恢复合法化,从冷战时期的严酷打击中恢复过来。但在90年代初,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情极大地改变了政治格局。当时我和其他同志一致认为,尽管苏联解体,但社会主义目标仍然是可行的。这依旧是我的观点,也是全球数百万年轻人已经开始得出的类似结论。
可是这种情感应如何转变成争取变革和社会主义的胜利战略呢?这就是加拿大共产党存在的重要性所在。不是因为我们有自己的政党,而是因为我们有一套符合加拿大国情的和平过渡社会主义模式。
如今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在为对抗致命的疫情而斗争。社会主义国家诸如中国,越南和古巴,抗击疫情的举措明显要比其他许多国家更有效。与此同时,主要资本主义大国一直在苦苦挣扎,因为它们的政府实施的是旨在将财富从工人阶级转移到富人手中的新自由主义紧缩政策,从而削弱了公立医疗体系。
尽管疫情迫使加拿大,美国和其他国家采取重大社会福利救济举措,完全否定了新自由主义观点。但为了创造利润,资本主义仍然需要工人阶级来生产商品,提供服务和消费产出。没有资本主义,工人可以干得很好,但是没有工人,资本主义什么都没有。
不幸的是,资本主义不会因为在危机中被迫改变策略而就此羞愧地躲藏起来。假设疫苗研制成功,生活恢复“正常”——对已经深陷贫困和压迫的人们来说——新的斗争将围绕“谁为复苏买单”展开。
后疫情时代的结果将取决于我们的基层组织得有多好,以及我们是否有能力将劳动人民团结在社会主义方向的进步解决方案周围。这需要一个真正将社会主义作为优先事项的政党,我们与新民主党NDP不同,后者在2013年4月以压倒性多数通过投票,将“社会主义”从党章中删除。
即使是一个“全新的、改组的NDP”或一个更有力的社会民主党诞生,依然远远不够。看看希腊发生了什么,激进左翼联盟取代了声名狼藉的泛希腊社会主义运动。2015年1月,当他们组建新政府后,最终还是实施了欧洲大资本要求的大部分新自由主义紧缩政策。这表明了一个更强大的共产党存在的必要性,这代表着与资本主义的决裂。
加拿大人广泛支持的许多社会和政治政策最初是由共产党倡导,我们也有意识地将今天的渐进改革斗争与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的目标联系起来。我们公开呼吁公有制,全球裁军,声援巴勒斯坦和古巴,以及其他反帝国主义要求。
与绿党不同,加拿大共产党认为大幅减少人类碳排放所需的变革,与基于私人利益动机的资本主义制度不相容。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实现这一飞跃,这不是偶然的。
这就是为什么加拿大共产党有自己的组织和政治实践,为活动人士提供培训和教育,以及开展民主辩论和团结行动。我们的党员和当选领导人主要是工人阶级出身,但我党也是一个非常多样化的政党,许多党员来自新移民背景——这在我们的历史上是一个稳定的支持者群体——还有老年人和年轻人,城市人和农村人,LGBQ,土著人和非土著人,以及所有不同的群体。
我们并非十全十美,但我们对族裔平等和多样性的承诺,我们对加拿大所有民族自决权的原则支持,以及我们建立工人阶级团结的战略,都是至始至终的。
对我们来说,选举是一个宝贵的机会,可以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进行斗争,为劳动人民提供真正的选择。加拿大共产党候选人会在街头,工作场所和校园,以及网络论坛和社交媒体上,向人们阐述我们的观点。目前我们得不到很多选票——这主要是因为简单多数选举制度的限制——但我们确实在每次选举后得到了新的支持和赞赏,以及新成员加入。
选举结束以后,我们会坚持做得好的部分:比如在基层社区和工作场所组织和动员,彼此守望相助,反击资本主义和法西斯顽固分子的各种攻击,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和政治。
在今天的加拿大,以共产党身份参与政治绝非易事。这是一场艰苦的斗争。但这个国家需要有共产党议员,就像在肮脏的三十年代,冷战时期以及针对新自由主义展开大规模斗争取得的成果那样。正如一首社会主义歌曲所唱的那样,“如果你不被人称为红色,你将会无所事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仍然存在的意义,我们会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