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社作者Micheller R. Smith 和Johnatan Reiss发表文章，报道一对以宣传新冠疫苗不实报告牟利的夫妻，他们写了各种毫无科学依据却极具煽动性的反科学、无事实依据的书籍，误导粉丝的同时还通过粉丝牟利，这对夫妇甚至直接支持了1月6号的国会暴动，在暴动发生的时候，他们在不远处召集群众，为暴动欢呼喝彩。

视频截图中的夫妻俩正在兜售着各种产品。

夏琳·博林格告诉观众：“白金套餐，你值得拥有。”

屏幕上出现一个DVD套装、小册子和其他产品的图片。她的丈夫，泰，承诺将推出“导演剪辑版”，以及超过100分钟的额外片花。

他的妻子说，点击橙色按钮，“加入为健康自由而战的行列”，或者更直白地说，以199至499美元的价格购买博林格夫妇的视频系列，“2020年疫苗真相”。

博林格夫妇是一个由营利性公司、非营利性团体、YouTube频道和其他社交媒体账户组成的团体的一部分，他们通过宣传医学专家所说的误导性和虚假的信息，煽动人们对新冠疫苗的恐惧和不信任。

美联社的一项调查发现，这对夫妇与反疫苗运动中的其他知名人士，包括小罗伯特·肯尼迪（美国反疫苗倡导者、阴谋论者、作家和环境律师，美国前总统约翰·肯尼迪的侄子）和他的儿童健康保护组织紧密合作，通过联盟营销（通过带特殊ID代码的链接推广产品，点击链接的人如果购买了产品，分享链接的人就会得到提成）推动销售。

据博林格夫妇说，这里面涉及到大笔资金。他们说，他们已经通过各种企业销售了数千万美元的 产品，并向联盟成员支付了1200万美元（即分享链接并促成交易的人）。他们说，数以万计的人购买了他们疫苗视频系列的早期版本。

加州大学黑斯廷斯法学院疫苗政策研究教授多里特·莱斯说：“这是一个虚假信息的行业。”

莱斯教授表示，与其他多级营销业务（即直销）不同，在多级营销业务中，产品是通过低级别的次级销售商销售的，而在反疫苗行业，是由美国的草根活动家推动的。”

她说：“他们有许许多多充满激情的信徒，在当地充当错误信息的销售人员。对于上面的人来说，这只是一种产品。但是对于下面的人来说，他们狂热地相信这一切，非常真诚，这一切都很清晰。”

在疫情蔓延之前，博林格夫妇和其他人已经在从事出售疫苗虚假信息的业务。但这场疫情给这对夫妇和其他人提供了一个扩大影响力的机会。

博林格夫妇与特朗普的右翼支持者建立的政治行动委员会结盟，推动他们所谓的“医疗自由”，他们参与了美国国会大厦的叛乱，并宣扬选举结果被窃取之类的谎言。

1月6日美国国会骚乱下午，博林格夫妇在离国会大厦几个街区的地方举行了集会。当应急车辆呼啸而过，应对入侵和洗劫国会大楼的行为时，夏琳·博林格在舞台上庆祝。她称这是“不起的一天”，并带头为她所谓的“爱国者们”祈祷。与此同时，泰·博林格站在国会大厦的门口，等待进入。

这对夫妇的社交媒体账户，已被分析网站可信度的NewsGuard和监测在线虚假信息的反网络仇恨中心等组织认定为顶级疫苗虚假信息超级传播者。他们在Facebook上有超过100万的追随者，夏琳·博林格在去年他们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网站上发布的、与小罗伯特·肯尼迪的视频对话中说，他们的电子邮件名单上有“几百万”人。

反网络仇恨中心表示，从2019年12月到2021年5月，博林格夫妇的五个最大的社交媒体账户共有117273名粉丝。

公共卫生专家说，这种虚假信息的传播，破坏了对足够人群进行免疫从而阻止疫情的努力。美联社-NORC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大约五分之一的美国人对接种疫苗感到犹豫不决。美国卫生局局长维韦克·穆尔西上个月说，网上流传的关于新冠的错误和虚假信息，对需要保护和可以接种疫苗的人构成了“明显的危险”。

博林格夫妇拒绝了采访请求，也没有回答美联社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他们的关于其商业和政治活动及背景的问题列表。泰·博林格后来在一个互联网节目中抱怨说，“记者恐怖分子”和“主流媒体妓女 ”即将发布一篇针对他和他妻子的“打击文章”。

泰·博林格几年前开始了他们的事业，出版书籍和DVD，比如《癌症：走出思维的盒子》和《癌症的真相》等，医学专家说这些书包括未经证实的关于化疗和预防癌症的替代疗法的信息。该公司甚至销售了一系列旨在展示宠物癌症“真相”的产品。

泰·博林格在其网站上发布的简历和至少一本书籍中称自己为“医学研究员”。他拥有贝勒大学的会计和税务学位，但美联社找不到任何迹象表明他接受过任何科学或医学培训，而且他拒绝回答有关其证书的问题。

2017年，在泰·博林格所说的“自然而然的发展”中，将他的工作扩展到疫苗领域。这对夫妇把自己打造成“疫苗安全倡导者”，同时又在宣传中把麻疹等疾病的危害降到最低。他们还发表文章，质疑疫苗的有效性，并声称未接种疫苗的儿童更健康。

数十年的医学研究表明，事实恰恰相反。

当新冠疫情来袭时，他们的企业再次转向，生产和销售关于新冠病毒的毫无根据的假消息。

这对田纳西州夫妇最晚是从2020年4月开始宣传“2020年疫苗的真相”，并在秋季更新。他们关于该病毒及其疫苗的虚假和未经证实的说法五花八门，从断言新冠病例被虚报，疫苗的不良反应被低报，到关于5G无线信号与该病毒有关的理论，所有这些观点对医学专家来说都是无稽之谈。

在他们制作的材料中，有一本78页的《新冠病毒现场指南》，提供了一种未经证实的说法，即新冠病毒是“人造的”，但并没有数据支持这一点。除了书籍和DVD（其中一些售价数百美元），他们还出售“内幕成员资格”，每月5美元，或每年47美元，以获得“高级月度通讯”。

博林格夫妇最近在Facebook上发布的帖子主要集中在生酮饮食（这种饮食的典型例子就是一种高脂肪、高蛋白质，极低碳水化合物的饮食）和芒果的营养益处等主题上，而他们最激烈的反疫苗内容则留给了信息应用Telegram或他们自己的网站上。

在Telegram上，他们传播错误信息包括声称新冠疫苗“杀手”，并将对抗新冠的公共卫生努力与“深层政府”（注，美国流传很广的一种阴谋论，说美国有一个在幕后实际操控国家的集团）联系起来。

在他们的“癌症真相”网站（他们的疫苗网站经常链接到该网站）上，他们最近发布了一篇包含错误信息的文章。其中写道“新疫苗杀死你的可能性比病毒本身高67%”。

在对数十万人的研究中，疫苗被证明在预防严重疾病和死亡方面是安全和有效的，而且这些结果已经在数千万次的疫苗接种中得到了证实。

他们在帖子中说：“我们不相信这些疫苗，我们不相信‘当局’，他们正如此努力地在未来2个月内注射数以亿计的剂量。而且我们100%愿意打赌，疫苗比病毒要危险得多。”

在该帖子下面，一个又一个评论者说他们被说服了。

一位评论者写道：“非常感谢你为我们提供的所有信息！我不会接种疫苗！”

另一位评论者说，她已经接种了第一针，并要求提供关于如何拒绝第二针的建议。

第三位网友说，她正在接受癌症治疗，她的医生说她不应该害怕，但她“很害怕接种疫苗”。

虽然波林格夫妇将自己描述为“倡导者”，但他们正在经营的是一家营利性企业。目前还不清楚他们从与疫苗有关的营销活动中，或者从更广泛的业务中赚了多少钱，但有一些线索。

博林格夫妇的公司TTAC Publishing LLC去年提起了一项商标侵权诉讼，称TTAC自2014年以来已获得超过2500万美元的客户交易。诉讼称该公司是“专门从事医疗保健和癌症相关信息营销的行业领导者”，但没有说其中有多少是利润。

提供公司收入估算的邓白氏公司有两个TTAC的记录。第一个是在内华达州的旧地址，估计去年的销售额和收入为290万美元。对于TTAC目前在田纳西州的地址的那个，邓白氏估计2020年的销售额为76000美元。跨国消费信贷报告公司Experian在2020年报告说，该公司在内华达州公司地址有17.9万美元的销售收入。今年2月，Experian报告说TTAC的收入为20.2万美元。

在疫情期间的政府贷款申请上，TTAC出版社在2020年5月说它有16名员工。2021年2月他们的第二笔贷款被批准时，这一数字为27人。

在他们的网站上，博林格夫妇解释说，他们通过联盟营销赚了一些钱。在“疫苗联盟中心的真相”页面（该页面在美联社询问其发布的信息后于本月删除）中，这对夫妇阐述了他们如何付钱给别人来获得追随者（他们称之为引领者）和网站上的销售。

联盟营销是一种广泛使用的做法，在这种做法中，人们被招募来传播产品的信息。联盟成员被授予独特的ID，可以在链接中使用，用来跟踪谁把客户介绍到网站，以及如果客户购买了什么，谁应该得到佣金。

注册成为“2020年疫苗真相”系列视频联盟的成员，会收到一个独特的联盟ID，然后可以在社交媒体帖子或邮件列表中分享链接。

癌症真相网站的其中一页上，就在最近的5月7日，页面上说：“我们建议至少发送3封电子邮件，以获得最高的转换率和佣金。你越早邮寄并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你就会赚得越多。”

美联社在它被删除之前拍了截图，该页面在互联网档案馆中仍可找到。

在10月份为推出他们的疫苗视频新系列而举办的竞赛中，这对夫妇说他们“送出了4万多美元的奖金！” 其中一部分竞赛，只有那些创造了至少2500名引领者的人才有资格参加，而另一部分竞赛，那些创造了至少1万美元销售额的人才有资格参加。两者的一等奖都是5000美元的奖金。

根据该页面，联盟成员“在所有数字产品上获得40%的佣金，在所有实物产品销售上获得30%的佣金”。

反疫苗运动中的几个知名人士和团体被列为该网页的附属机构。其中最著名的应该是小罗伯特·肯尼迪的非营利组织——儿童健康保护组织。小罗伯特·肯尼迪本人也作为“专家”被列在页面上。

此外，在互联网档案馆于2020年春季抓取的版本中，他被列为该系列“总体销售排行榜”的前十名。

儿童健康保护组织的执行主任劳拉·博诺说，小罗伯特·肯尼迪已经与博林格夫妇合作了好几年。她说，作为一个联盟成员，意味着该团体只“分享他们的材料，而不构成商业关系”。

博诺说：“我们分享了他们的信息。然后人们可以选择购买，或不购买他们的视频。所以我们只是分享了我们的列表，就像你做的其他事情一样。”

尽管如此，美联社检查了儿童健康保护组织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帖子，发现有几次它使用一个独特的“联盟ID”发布到博林格网站的链接，包括在2020年4月至10月期间，至少有5个Facebook帖子宣传“2020疫苗真相”。

普林斯顿大学信息技术政策中心研究联盟营销的计算机科学专家阿伦什·马图尔证实，这些链接包括一个流行的联盟营销系统Post Affiliate Pro中使用的代码。博林格夫妇的“联盟中心”说他们使用该平台来跟踪销售。

博诺说，博林格夫妇曾在2019年12月向儿童健康保护组织捐赠了1万美元。她否认小罗伯特·肯尼迪和儿童健康保护组织曾经从博林格夫妇那里收到过佣金，但也表示，在人们按照他们的链接进入网站并选择购买后，他们从博林格夫妇那里收到了她所谓的“可忽略不计”的捐款。她估计这一数额约为1000美元，并拒绝予以确认。

博诺说：“第一，我不知道，第二，我认为这不关你的事，我认为，如果一个公司给钱，如果是慈善捐款，这并不违反法律，不是吗？”

她说，小罗伯特·肯尼迪很可能被列为“整体销售排行榜”的第4名，因为他在自己的Instagram账户上分享了博林格的链接，该账户有超过80万的粉丝，在2月份因传播有关疫苗安全和新冠的虚假信息而被禁了。

博诺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他的粉丝可以选择点击链接并去观看。之后，他们可以选择购买。‘疫苗真相’确实向（儿童健康保护组织）提供了少量津贴，但不是向肯尼迪提供分享链接的津贴。我不清楚总数。”

根据最近公开的国税局文件，儿童健康保护组织在2019年向其主席和首席法律顾问小罗伯特·肯尼迪支付了25.5万美元。

如果说“儿童健康保护组织”在与博林格夫妇的关系上收到了“可忽略不计”的款项，但其他人绝对收到了大量款项。在去年提起的诉讼中，推广“癌症的真相”的前联盟成员杰夫·海斯说，从2015年到2018年，他获得了大约24万美元的佣金。

在互联网档案馆于2018年4月捕获的“疫苗真相”联盟中心网页的存档版本中，该公司称有2.5万人购买了第一期的“疫苗真相”系列视频。它说，自该公司于2014年推出以来，它已向联盟成员支付了“超过1200万美元，用于通过电子邮件、Facebook、Twitter等平台与受众分享我们的活动，我们的联盟成员平均每次点击就可以赚取超过2美元。”

专家说，反疫苗活动家之间的这种经济联系在很大程度上不为消费者所知，其中许多人只是在寻找信息，最终掉进了错误信息的泥沼。

非盈利宣传团体Vaccinateyourfamily的埃里卡·德瓦尔德说，许多推崇疫苗虚假信息的人强调，他们的受众不应该相信制药公司或“大药厂”，因为他们从疫苗中赚了很多钱。

但是，那些传播虚假信息的人也在赚钱，迪瓦尔德说，他一直在追踪博林格、小罗伯特·肯尼迪和该行业的其他人。

她说：“我绝对认为人们被误导了，人们以为他们这样做是出于善意，我认为有一种假设，上当的人会觉得，他们在赚钱，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你卖东西，你当然要赚钱。但我认为人们没有意识到他们赚了多少钱。”

反网络仇恨中心的伊姆兰·艾哈迈德说，博林格和小罗伯特·肯尼迪等疫苗虚假信息的超级传播者，利用他们与其他团体的关系，开拓新的市场。

他说：“一旦你开始从商业角度看问题，你就会突然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了。”

例如，艾哈迈德说，小罗伯特·肯尼迪一直在努力吸引非裔美国人，而博林格夫妇则把重点放在MAGA（让美国再次伟大）运动和极右翼。

艾哈迈德在谈到MAGA运动时说：“这是一个由同样不信任政府的人组成的巨大市场。一旦有人追随一种阴谋论，他们就很有可能追随另一种。”

艾哈迈德说，通过新冠，一群观点不同的激进的阴谋论者聚集在一起，认为政府不能被信任，正在试图杀死你，并且正在通过疫苗达到这个目的。

根据泰·博林格向联邦选举委员会提交的报告，博林格夫妇去年成立了一个名为“联合医疗自由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下文简称联合委员会），该委员会筹集了6万多美元的捐款。一位在他们的视频中作为“专家”出现的脊椎按摩师多次捐款，以1776美元的数额捐了两次。

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可以从个人和公司筹集无限的资金，用于独立的政治活动。

在10个月前发布在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网站上的一段视频中，夏琳·博林格向小罗伯特·肯尼迪解释说，反疫苗人士必须联合起来。她说，“因为我们知道对方，他们通力合作，非常有效率。”

她对小罗伯特·肯尼迪说：“而我们将特别支持你，儿童健康保护组织。我们相信你正在做的事情，罗伯特，因此，我们将继续突出强调儿童健康保护组织，并以任何方式帮助你，我们可以做到，这就是我们获胜的方式。”

博诺拒绝透露小罗伯特·肯尼迪是否同意博林格夫妇对国会骚乱的支持，或者他是否后悔与这对夫妇结盟，但他说， 小罗伯特·肯尼迪“选择了和平和周到的方法来向立法者和其他人提供信息”。

她说，儿童健康保护组织“不宽恕任何违法行为或任何形式的暴力”。

博诺告诉美联社，她不认为儿童健康保护组织曾收到联合医疗超级政治行动委员的捐款，她说：“我从未听说过它。”

联合委员会还支持过是罗杰·斯通。12月18日，联合委员会向这位时任特朗普顾问的保守派人士支付了超过11000美元。斯通告诉美联社，这笔钱是为了他10月份在纳什维尔的一次集会上的亮相。

1月6日下午，博林格夫妇在美国国会大厦附近举行的活动中，斯通也被称为主讲人，该活动被宣传为“MAGA自由集会特区”，将反疫苗的“健康自由”活动与“停止偷窃”的言论相融合。斯通说，他本应在下午3点40分发言，但因为当天国会大厦的暴力事件而决定不去。

斯通说：“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兴趣去国会大厦。”他补充说，他在1月6日的活动中发言，本来就没有报酬。

该活动的视频被现场直播，但后来被列为私密。然而，在不同地方发布的视频显示，活动持续了几个小时。夏琳·博林格是主持人，在特朗普当天的演讲之后，集会拉开序幕，呼吁国会“停止偷窃”。

反疫苗运动中的几位知名人士发言，包括拍摄阴谋电影“Plandemic”（全名：新冠肺炎和疫情背后的隐藏议程）的米基·威利斯。他告诉人群，他刚刚离开国会大厦的混乱现场。

威利斯在台上说：“我们自豪的爱国者刚刚和平地穿过防暴警察的队伍，尽可能地和平，现在在楼梯上，在国会大厦的门口，看到这一幕真是太美了。”

夏琳·博林格为国会大厦的突破欢呼。

她补充说：“国会大厦已经被爱国者攻破，我们是为此而来，我们正在获胜，我们在征战。”

当天晚些时候，泰·博林格告诉网上的“罗伯特-斯科特-贝尔秀”，他在那天被“殴打”，并且是挤在国会大厦门口试图冲进去的人之一，不过他说他没有进去。

他称当时的副总统彭斯为“叛徒”，称进入大楼的人是“爱国者”，并说，“今天，人们的真实面目被公诸于众”。

加州大学河滨分校公共政策和社会学教授理查德·卡皮亚诺说，他研究的疫苗造谣运动，显示了“右翼世界与反疫苗和其他各种新冠阴谋论、反公共卫生论、健康自由论融合在一起”。

他说：“在一天结束的时候，这些活动家正忙着笼络追随者，对他们来说，这是在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