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卫生组织的调查人员正在努力,希望找到可能将新型冠状病毒传播给人类的动物,他们现在怀疑有两种可能携带病毒的动物,鼬獾和兔子,它们曾在中国的市场出售,那里出现了许多早期病例。
世卫组织探究疫情起源的小组成员说,需要进一步调查这些和其他动物在市场上的供应商,其中一些来自中国靠近其东南亚边境的地区,其中最接近已知的病毒亲属已在蝙蝠中发现。
研究小组成员表示,他们还没有确定在中国武汉市的市场上出售的所有动物,不管是合法还是非法出售的,活的还是死的,这些动物与2019年12月已知的首批病例有关。
世卫组织的研究小组正在处理多个相互矛盾的假说,并且仍然不确定病毒是首先在市场上从动物传染给人类,还是首先在其他地方传播。但是利用现有的证据,他们对哪些动物可能是带菌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世卫组织调查人员还希望中国对其水貂养殖场进行广泛的测试,此前欧洲发现病毒在水貂和人类之间来回传播。
关于病毒首次向人类传播的方式、时间和地点的持续不确定性,在政治上加剧了国际紧张局势,美国和中国相互指责,称它们妨碍了世卫组织的调查。
经过几个月的谈判,世卫组织的研究小组最近到武汉进行了为期四周的访问,但它能否接触到当地科学家和他们的数据,取决于北京方面的合作。北京一再表示,病毒起源于中国以外。
武汉的海鲜市场仍是调查的重点,因为它与已知最早的群发感染有关,而且世卫组织科学家认为,病毒最有可能源自蝙蝠,并通过另一种动物传播给人类,可能是在农场或市场上。许多科学家认为,这种病毒可能是通过非法野生动物贸易传播的。
世卫组织正在寻找从当地蝙蝠中已知有类似冠状病毒传播的地区,运入武汉的动物或动物产品。
世卫组织研究小组的动物学家彼得·达扎克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市场的冰柜中发现的动物中就有貂獾,虽然它们的检测结果呈阴性,但它们可能携带病毒。
“这为病毒如何进入武汉提供了一条途径,”达扎克说。
鼬獾主要生活在中国南方,与黄鼠狼和水獭同属哺乳动物,虽然是受保护物种,但经常被捕猎和交换食物或皮毛。
达萨克说,兔子也出现在市场上,“结果证明它们非常容易感染SARS-CoV-2”。
世卫组织研究小组的荷兰病毒学家玛丽昂·库普曼斯还发现,鼬獾和兔子被认为是能够携带和传播病毒的动物。
科学家说,识别可能首先感染人类的动物是调查的关键一步,因为这有助于追踪病毒的原始宿主,最有可能是蝙蝠群,并有助于防止病毒再次传播给人类。
达扎克博士说,市场上销售野生动物的10个摊位的供应链,包括中国南部省份广东、广西和云南的野生动物养殖场,这些省份与越南、老挝和缅甸接壤。
他说,这是一个关键的发现,因为在云南省的蝙蝠身上发现了两种SARS-CoV-2的近亲病毒,在广西和广东穿山甲也发现了类似的病毒。
但他和其他团队成员表示,调查还需要考虑其他国家,特别是最近发现了类似冠状病毒的东南亚国家,包括泰国和柬埔寨。
他说,“我确实认为,动物穿越边境的可能性很大。也有可能是一具冷冻的动物被运过来了。”
许多科学家说,尽管在实验室实验中,这种病毒在冷冻或冷冻时可以长时间存活,但在冷冻和解冻时,它也会变弱,之后是否还能保持传染性尚不清楚。
世卫组织团队成员表示,该团队仍不知道市场上是否有其他可能携带冠状病毒的动物,包括果子狸和浣熊。
他们还表示,他们曾试图确定那里是否有活的哺乳动物,但没有成功。达扎克说,在武汉任务期间,团队被反复告知没有。
“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他说,并补充说,商贩可能在非法出售野生动物。
之前的商贩,还有一家在2020年1月1日市场关闭前不久开始消毒的公司的经理告诉《华尔街日报》,他们看到了关在笼子里的活哺乳动物,包括狗、兔子和獾。
世卫组织和其他科学家说,任何受感染的动物或肉类可能在几周前就已售出,或者在中国政府部门抵达之前就从市场上撤下,特别是如果是非法野生动物。
中国有关部门于2019年12月31日开始从该市场采样,称他们在从下水道、摊位和其他环境提取的环境样本中发现了病毒的痕迹,但在任何动物样本中都没有发现病毒。
中国国家卫生委员会Covid-19专家组组长上周表示,在对35种不同野生动物的1914份样本进行的抗体测试中,以及在PCR测试中——检测病毒的遗传物质,对中国300种不同野生动物的5万份样本进行的PCR测试中,都没有发现阳性结果。
世卫组织研究小组的澳大利亚微生物学家多米尼克·德怀尔在接受采访时说,把东南亚和其他国家也包括进来是有意义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有一种解释,说它就是从那里来的,或者它不是从中国来的,”他补充说。
德怀尔博士说,需要做更多的工作,来确定在武汉市场出售的动物是合法还是非法的。
“野生动物贸易是非法的,并不意味着它不会发生,这很棘手,”他说。“必须避免那种认为这是非法的,所以这件事不会发生的思维过程。你仍然需要跟进这些事情。”
他和其他团队成员还表示,中国需要对其水貂养殖场进行广泛的测试,尽管这些养殖场大多位于北方。德怀尔博士说,“中国还没有报告任何水貂爆发疫情的情况,我认为他们需要在这一领域做些工作。”
库普曼斯博士说,这种病毒在水貂中传播得太快,使其成为病毒的理想宿主,不过,对新生水貂进行更仔细的检查可能会改变这种评估,因为它们的免疫系统反应不同。
世卫组织研究小组组长彼得·本·安巴雷克(在周日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篇采访中表示,调查人员希望对水貂、狐狸和浣熊等其他容易感染SARS-CoV-2的动物进行更系统的研究,尤其是在中国。
他和其他小组成员还表示,病毒不太可能像中国官员所说的那样,首先通过其他种类的冷冻食品进口进入武汉,因为当时世界其他地方的食品工厂没有爆发大范围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