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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麻合法化对环境保护是福是祸?棕榈油为什么会伤害地球?这些环保问题让人心惊

特朗普的下台,给环保带来了一些新的希望,但是地球的麻烦依然很多很大,纽约客杂志的编辑Bill McKibben,在一篇文章里,就大麻、棕榈油等一般人并不了解的环保问题进行了探讨。

Photo by Matthew Brodeur on Unsplash

这是一种特别具有讽刺意味,因为大麻在绿色反主流文化中的历史地位,以及大麻其实是可以在户外,在阳光下种植的。

美国参议院在乔治亚州获胜后,大麻股票大幅上涨,这让民主党在参议院获得了多数席位,投资者认为民主党可能会继续沿着大麻合法化的道路稳步前进。

燃烧大麻所产生的碳量算不上一个问题。但生产这种作物,特别是大型企业家种植这种作物的方式,需要大量的电力。早在2012年,据估计,美国百分之一的电用于种植大麻。在产量领先的加州,比例更是高达3%。室内种植大麻的照明强度需要达到医院手术室的水平,是推荐阅读照明水平的五百倍。

来自国家立法机构联盟的研究人员发现,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县一个约500平米的室内农场每月用电量为41808千瓦时,而平均每户家庭的用电量为630千瓦时。

显然,许多种植者为了“缩短植物的生长周期”,将明亮的灯光与大功率空调配套使用。研究人员补充说,“生产一根大麻香烟所消耗的能量可以生产1约10升啤酒。”

这些数字真的很大,这意味着,就在我们试图拼命减少能源使用量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用电大户。没错,电力可以由太阳产生,但是在可预见的未来,新太阳能电池板和风力涡轮机的最佳用途是取代现有的用途,而不是用来支持新的用途。

最早写信讨论这个问题的人中,有一个名叫井上直人(Naoto Inoue)的小型太阳能运营商,他是Solar Market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大约15年前,他开始在新英格兰地区建造太阳能电池板。他说:“由于室内种植的贪婪,许多人减少碳排放的努力付之东流。”

这是一种特别具有讽刺意味,因为大麻在绿色反主流文化中的历史地位,以及大麻其实是可以在户外,在阳光下种植的。在佛蒙特州,我住的地方,每个居民被允许种植6株大麻。六株大麻也不少了,在这里,大麻盆栽就跟新的西葫芦一样,如果你去买东西时不锁车,回来后可能会发现后座上有袋东西,如果说有什么商品可以作为当地经济的礼物,那应该就是大麻,但在这里,就像在其他地方一样,我们正在迅速将这种产业商业化,以帮助国家增加税收。

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制定管理植物这种作物的法律:马萨诸塞州规定较大规模种植者每平方英尺使用的电力不得不超过36瓦,而通常消耗的电量在40到45瓦;在缅因州,种植者可以申请州政府的拨款,用来升级成更加节能的种植模式。

或许日光种植的大麻,会像荫凉种植的咖啡一样,流行起来:上周,伯克郡(berkshire)的一位潜在种植者寻求当地的批准,希望建立一个承诺户外手工种植的大麻农场。

井上直人的解决方案是对种植户征收高额的碳排放税,只要关税足够沉重,回到户外种植户就会更有优势。除此之外,新的种植设施应该附带自己的可再生能源建设。

Photo by Nazarizal Mohammad on Unsplash

不幸的是,就像在特朗普治下的美国和博尔索纳罗治下的巴西一样,东南亚国家的政府往往也是问题的一部分,它们更关心如何讨好工业,而不是保护本国公民或地球的健康。

杂货店货架上大约一半的产品含有棕榈油,在过去十年,棕榈油的产量翻了一番。获得詹姆斯·比尔德奖的食品记者乔斯林·祖克曼从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到巴西和印度,考察了种植油棕榈的大片种植园。她即将出版的新书《棕榈树星球》有理有据地揭示了一种植物可能会造成多大的麻烦。

记者:每盎司棕榈油所能造成的破坏似乎比几乎任何商品都要大,但我们几乎没有听说过它。为什么它如此糟糕?

祖克曼:主要的问题是它对环境的影响。油棕植物在赤道南北纬10度处生长得最好。不幸的是,这片区域刚好和地球上的热带雨林区域重合。这些生态系统不仅对碳固定很重要(注:生物将无机碳,即二氧化碳转换为有机化合物的过程,最典型的就是光合作用),而且它还养活了世界上一半以上的动植物物种。

我们现在知道,全球生物多样性的减少速度比人类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快,在授粉和病虫害防治等方面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单个物种的灭绝可能导致整个生态系统的崩溃,影响当地社区,并最终破坏经济和政府的稳定。开发油棕的理想地区也与地球上的大部分泥炭地重叠,泥炭地是数千年来由有机物积累形成的土壤,为了给种植园让路,排水和焚烧这片土地将大量的二氧化碳排放到大气中。

最后,我们在疫情等灾难的边缘疯狂试探。现在新出现的传染病约75%源自动物,其中60%可以直接从动物传播。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这种从动物传染给人类,或“人畜共患”的传播数量急剧上升。这些新疾病中有三分之一与森林砍伐和农业集约化有直接联系,其中大多数涉及热带雨林。砍伐这些自然珍宝不仅将猩猩这样的标志性动物推向灭绝的边缘,它还迫使蝙蝠等携带病毒的野生动物寻找新的栖息地,使它们与人类有了更密切的接触。

记者:我们真的需要这些东西来保持我们的经济运转吗?这些棕榈油来源国的经济状况如何?

祖克曼:我想我首先会问的是,我们的经济是否在“运行”。美国劳工部刚刚宣布,有115万人在2021年第一周申请了失业。世界粮食计划署表示,今年将需要养活一亿三千八百万人口,这比其60年历史上的任何时候都要多。

与此同时,全球最富有的1%人群拥有全球44%的财富。让我们也来考虑一下棕榈油的最终去向。全球约三分之二的棕榈油用于食品领域,其中大部分是油炸和或超加工食品。近年来,肥胖症和2型糖尿病的发病率急剧上升,尤其是在低收入国家。

在这些国家,大型食品公司目前的重点就是倾销由工业棕榈油制造的垃圾食品,这些国家治疗这些不健康的新饮食导致的疾病的经济成本是多少?那些被边缘化的劳动者的收入损失怎么办?

是的,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的棕榈油产量占世界产量的85%左右,它们的经济严重依赖这种商品。但他们也面临着与饮食变化有关的公共健康危机。与此同时,东南亚的棕榈油工人每天的收入约为7美元左右。我们先不谈那些毒害工人和当地下水道的农用化学品,研究发现,棕榈油产业迁入的社区的饮食,远不如生活在同一地区的传统社区的健康。

记者:对于允许这样做的政府和鼓励这样做的公司来说,有效的施压措施是什么?有什么改善现状的希望吗?

祖克曼:不幸的是,就像在特朗普治下的美国和博尔索纳罗治下的巴西一样,东南亚国家的政府往往也是问题的一部分,它们更关心如何讨好工业,而不是保护本国公民或地球的健康。

印尼总统最近签署了一项综合法案,取消对工人和环境的关键保护。在邻国马来西亚,政府经常散布有关棕榈油行业的环境和社会影响的虚假信息,并向华盛顿的一家游说公司支付了约数百万美元,来对抗反对棕榈油产业的声音。

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一直是民间社会和私营部门在主导。消费者和非政府组织推动贸易商和其他公司签署不砍伐森林协议,并提高了人们对种植棕榈油而砍伐森林的相关机构投资者的认识。喀麦隆、危地马拉和巴布亚新几内亚等地的当地社区纷纷站出来,对非法开采油棕榈发出警告,并要求本土人民的土地权,并强烈呼吁反对侵犯劳工和人权的行为。

这是一个艰难的攀爬过程,牵扯着大量的利益,而且这些人不好对付,但我认为,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解这个行业的全部以及真正的利害关系,可能会有一点点乐观的空间。

石油高管们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表示,KXL项目的取消可能会终结“巨型管道”的时代。

看到拜登政府开始应对气候挑战是令人振奋的,但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已经落后了多少。正如《华盛顿邮报》报道的那样,《自然通讯》杂志关于南极的最新数据显示,南大洋变暖的速度“比预计的要快”,冰川从下方延伸到海面上,可能会受到侵蚀。“就像拆掉一道关卡一样,这些冰川的崩塌会释放内陆冰进入海洋,导致全球海平面上升,危害沿海社区。”

随着Keystone XL(下文简称KXL)输油管道的夭折,本土的活动家正在推动拜登政府同样关闭达科他输油管道,并停止建设明尼苏达州的3号线。

来自达科他州Mdewakanton部落、纳瓦霍民族的成员、原住民环境网络“把它保留在地面”(Keep It in the Ground)运动的组织者,达拉斯·戈德图斯表示,KXL被撤销的决定“是我们十年来捍卫我们的水域和条约权利免遭这种沥青砂碳弹攻击的成果。”

我们赞赏拜登总统认识到KXL输油管对我们的社区和气候有多么危险,期待着类似的行政行动,基于同样的危险来阻止达科他输油管道和明尼苏达州3号线。篷卡族(美洲印第安人部落)的老者凯西也给总统写了一封语重心长的信阐述相似的观点。与此同时,联合国的一个委员会谴责加拿大政府没有从原住民那里得到各种管道和能源发展计划的认可。

石油高管们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表示,KXL项目的取消可能会终结“巨型管道”的时代。威廉姆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艾伦·阿姆斯特朗在接受采访中说:“我无法想象对我的董事会说,‘我们想要建立一个新管道。’”

他指出,他的公司已经看到了管道项目被监管机构关闭。他说,“我不认为还会有任何资金支持任何大型的跨国新建管道,我这么说是因为大量的资金已经被浪费了。”

“如果说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气候必须算一个。因此,我建议(拜登政府)将气候问题视为紧急情况,这将给他们更多的灵活性。”

哥伦比亚大学已经加入康奈尔大学和布朗大学的行列,成为第三所全面剥离化石燃料的常春藤大学。

哥伦比亚大学校长李·博林格说:“哥伦比亚大学和其他大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在我们机构的各个层面应对气候危机。实现净零排放的努力必须长期坚持下去,利用任何我们可以利用的工具,并让所有今天在哥伦比亚大学的人以及未来几年将加入我们的人参与进来。这一宣布重申了这一承诺,反映了采取行动的迫切需要。”

以色列一家公司宣布了一种电动汽车用的新电池,可以在短短5分钟内完成充电。“采用电动汽车的最大障碍不再是成本,而是对续航能力的担忧。”取得突破的StoreDot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多伦·米尔斯多夫说:“你要么担心自己会被困在高速公路上,要么担心需要在充电站等上两个小时之久。但如果驾驶者的体验完全像给‘一辆汽油车’加油一样,这种担忧就全部消失了。”

沙特石油巨头沙特阿拉伯国家石油公司谎报了一半的碳排放量。

在众多央行中,法国央行走在了绿色投资组合的前列。从煤炭业务,据路透社报道,世界银行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到2024年,它“还将排除超过10%的收入来自石油或50%的收入来自天然气的公司,这可能意味着中央银行将避开法国能源大鳄道尔达等集团公司了。”

《纽约时报》报道称,周二贝莱德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拉里·芬克,在致投资者的年度信中,向所投资公司的董事会“揭示了他们的商业模式如何与净零经济兼容的计划”,他将净零经济定义为将全球变暖限制在比工业化前平均水平高2摄氏度以内的范围,并在2050年前消除温室气体排放。

同一天上午,纽约市宣布,它的养老基金已经从化石燃料公司撤资40亿美元。而在前一天晚上,在华盛顿以华尔街捍卫者著称的参议员查克·舒默用比以往更强硬的措辞要求采取气候行动,他在MSNBC(美国有线电视新闻频道)上对雷切尔·玛多(Rachel Maddow,MSNBC主持人)说:“如果说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气候必须算一个。因此,我建议(拜登政府)将气候问题视为紧急情况,这将给他们更多的灵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