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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会两党对骂又有了新高度:侮辱对方的外貌

纽约时报报道说,在国会,辩论可能会变得很丑陋,但很少会发展到外貌侮辱的地步,不过周四在众议院监督委员会会议上发生的事情显然已经打破了惯例。

在讨论司法部长梅里克·加兰是否藐视国会时,来自佐治亚州的共和党众议员马乔里·泰勒·格林对来自得克萨斯州的民主党众议员茉莉·克罗克特说:”我觉得你的假睫毛影响了你阅读。”

来自纽约的民主党众议员亚历山德里亚-奥卡西奥-科特兹(Alexandria Ocasio-Cortez AOC)开始为克罗克特辩护,她有着标志性的红色唇膏,在网上也是激烈讨论的话题。

她说:”你怎么敢攻击他人的外貌。”

随后,克罗克特暗中还击,她问主席,共和党人詹姆斯·科默:”如果这个委员会中有人开始谈论某人漂白的金发、糟糕的身材,那就不是在进行人格描述,对吗?”

当然,这一描述并非完全是在暗示格林的外貌。

对手的化妆与身体,成了美国国会议员公开发表的内容,不仅反映了过去六年来美国国会底线的变化,也反映了自特朗普上台以来,身体侮辱已成为他针对所有性别的武器,他给华盛顿带来了侮辱他人的嗜好。

无论是称斯托米·丹尼尔斯为 “马脸”,说罗茜·奥唐纳有一张 “又胖又丑的脸”,称马可·卢比奥为 “小个子”,将他的前助手奥玛罗莎·马尼戈特·纽曼比作 “狗”,斥责伊·让·卡罗尔”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是批评尼基·海莉的着装选择,这位前总统和现任总统候选人已经将街头吵架变成了一门政治艺术。

通过这些嘲讽,他攻击的不是政策立场,而是根植于旧有性别政治和刻板印象中给人们带来的不安全感。这就像一个回到中学时代的时间机器,每个曾被霸凌的人都能感同身受。

所以这一招也特别有效。毕竟,很少有哪种形式的嘲讽能像身体侮辱那么低级但是引人共鸣,尤其是在公开的职业生涯中,这就是物化的本质。

当涉及到女性时,这种审视就显得更加沉重,因为在历史上,女性一直承担着表面评价的重担。事实上,很难想象格林的共和党男同僚吉姆·乔丹会因为发际线后移而遭到嘲笑,或者有人会对民主党的查克·舒默的皱纹大作文章,不过照目前的趋势下去,男议员们可能也难免。

在此前几次罕见的提及外貌的事件中,最常见的是被当事人用作一种自潮式的幽默。例如,希拉里在竞选总统时就曾拿自己的发色开玩笑,我可能不是竞选中最年轻的候选人,但我有一个很大的优势:我已经染发很多年了,你不会看到我在白宫变白。”

然而,当嘲讽来自别人时,情况就不一样了。不久前,喜剧演员米歇尔·沃尔夫因在2018年白宫记者晚宴上的一段表演而受到指责,她在表演中嘲笑新闻秘书萨拉·赫卡比·桑德斯的眼影,称 “她烧毁事实,然后用灰烬打造完美的烟熏眼”。

当时,她的言论激起了美国两党的批评。米卡·布热津斯基是 “早间新闻”(Morning Joe)节目的联合主持人,也是特朗普曾经形容为 “整容后严重出血 “的女人,她说自己能够感同身受。

她说:”看着一位妻子和母亲因为自己的容貌而在国家电视台上受到羞辱,实在令人痛惜。”

显然,这种共识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看来,特朗普在国会中的支持者,比如格林女士,只是在以这种方式追随他的步伐,就像在许多其他方面一样。

与此同时,他们的反对者似乎也准备调低底线。在这种情况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