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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开幕,外商三年封锁后首次出席,面临政治气候和保住在华业务两难

金融时报报道说,在中美关系紧张的阴影下,北京的最高级别的发展高层论坛(China Development Forum)拉开帷幕,美国企业面临着两难选择。


美国中西部上空的间谍气球,来自北京的警告,如果华盛顿“不踩刹车”就会发生冲突,以及国会对中国投资的严格审查。

对于美国企业来说,参加北京的各种商业论坛,几乎都没有好时机。

但是,本周末,前国务卿基辛格、投资者达利欧和包括宝洁公司的乔恩·莫勒在内的美国企业负责人,将前往北京,参加被称为在三年严格的动态清零政策之后的一次开放聚会。

参加中国最高级别之一的开放发展论坛,许多商界人士将可以审视他们在大陆的业务,并在三年内首次与北京官员会面。

但是,尽管这个类似达沃斯的活动,集中在中国经济从大流行病中反弹后的“机会和合作”上,但美国在中国的商业利益所面临的逆风,也不断从华盛顿吹来。

佛罗里达州参议员马可·卢比奥本月在谈到在中国经营的美国企业和个人时说:“他们现在从他们的投资、工厂和他们在那里的参与中赚了很多钱,以至于他们在这里免费为中国游说。”

完整的与会者名单还没有公布。预计高级政府监管人员和政策制定者将出席会议,其中可能包括习近平的第二号人物、中国总理李强。小组成员和发言人包括必和必拓首席执行官迈克·亨利、国有中国银行行长刘金、普华永道全球主席鲍勃·莫里茨、中国石油公司总裁赵东和汇丰银行行长诺埃尔·奎因,以及几位知名学者。

那些来自美国的人,预计会在国内引起风波。

“我认为美国人不会干坐着,但他们可能会尽其所能呆在后台,不受关注,”上海Alaris Consultancy的管理合伙人弗朗西斯·巴索利诺说。

上个月,美国商会官员、摩根大通亚太区政府事务和企业责任负责人杰弗里·本格纳在宣传香港的视频中出现,成为华盛顿一个专门委员会关注的焦点。北京在2020年在那里实施了一项国家安全法,引起了美国的尖锐批评。

这一事件发生在中国气球进入美国领空的争议之后,给已经被中国严格的动态清零政策所孤立的大陆外国商界带来了寒意。

咨询公司BDA中国的主席、作家邓肯·克拉克说,过去,在中国投资的好处抵消了外国公司在技术转让、过度依赖市场和政治批评方面的风险。他说:“现在的区别是,公司面临来自美国国会的更大审查”。

担任情报问题特别委员会主席的参议员马克·华纳说,美国的私募股权公司正在更加关注立法者的担忧。他说,“我们有40位商业圆桌会议的首席执行官,还有一些人说,’你知道,与台湾的事情真的不会浮出水面是吗?我想我们可能已经劝阻了他们这么看”

罗兰贝格咨询公司驻上海的全球董事总经理丹尼斯·德普在论坛上发言时表示,“每个人都对在这里的潜在政治影响更加谨慎……我的业务有多大可能受到美国制裁的影响,或者如果不是制裁,会受到国会等机构坚持不懈的质疑?这是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最近来自美国的企业信息显示,对地缘政治格局的认识,正被对中国市场的乐观情绪所调和。

空气产品与化学品公司(Air Products & Chemicals)首席执行官塞菲·加塞米在2月份告诉华尔街,“政治局势”没有影响其运营或中国客户对其产品的接受。高露洁·棕榄公司2月份告诉分析师,在中国的市场份额增长是一个 “美丽的故事”,而伊利诺伊工具厂则表示,去年其在中国的收入首次超过了10亿美元,并说:“我们对中国市场感到非常满意。”

安全咨询公司Global Guardian的首席执行官戴尔巴克纳说,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入侵促使人们就与中国脱钩的风险进行“更真实的对话”,但他没有听说过有公司离开中国。

地缘政治环境,可能会反过来鼓励一些公司在中国的供应链上进行更多的投资,以便他们在中国的业务能够在脱钩的情况下自立。

德勤2023年的一份报告指出,企业可以有多种情况,比如根据脱钩的严重程度,建立合资企业,让跨国公司持有多数或少数股份。

报告说:“可以说,中国仍然是世界上最有吸引力的增长市场,对于那些能够预见快速、根本性变化的公司来说。”

China News Service, CC BY 3.0 <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3.0>, via Wikimedia Commons

同时,中国新任总理李强本月表示,在他以前担任上海负责人时,“跨国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包括许多美国公司……都告诉我,他们对上海和中国的未来感到乐观”。

“美国的一些人一直在大肆宣扬与中国脱钩的想法,”他补充说。“但我想知道有多少人能够真正从这种炒作中受益?”

在最近的一项调查中,中国美国商会发现,超过一半的受访公司去年在中国没有盈利的记录。但商会会长迈克尔·哈特说,今年“看起来经济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他估计目前全球首席执行官中的一半人,因为大流行病而没有去过中国。

他说:“中国发展论坛将很重要,我们要看欧洲和少数美国首席执行官带着什么离开”。